听了沈言念出来的诗句,众女瞬间安静下来,细细品味这首诗。
就连一直在叫嚣的朱晓蝶也没有说话。
“现在既然诗也念出,那我们就先告辞。”沈言朝众女拱拱手,然后拉着还一脸茫然的竹若云离去。
等离开此处后,竹若云才反应过来:“相公,昨晚我念过诗吗?为何我想不起来?”
“傻瓜。”沈言伸出手在她的鼻子上轻轻点了一下:“我刚才见到那些人为难你,所以心里气不过,就做了一首诗,说成是你写的,你可是我都舍不得欺负的人,哪里舍得让别人欺负?”
竹若云心里瞬间跟吃了蜜一样甜,抬起俏脸看向沈言:“相公,你对我真好。”
两人在香园里逛了几圈后,便返回去。
这是竹若云强烈要求的,说距离乡试的日子越来越近,所以她不敢浪费沈言的时间。
无奈之下,沈言也只好先返回屋里去。
两人刚回到家没一会儿,君疏影也从望月村回来。
相比昨天,今天君疏影的心情好转了许多。
但在对乡试这件事情上,她的看法和竹若云的高度一致,就是让沈言尽量减少出去玩耍,多在家里看书。
一连三天,沈言都是吃了就去看书,把自己变成书呆子的节奏。
也不知道现在关于望月村那件案子陈仲审得怎么样,望月村那五条人命让沈言简直就像是如鲠在喉。
这天中午,他吃饱饭,刚准备去院子里休息。
府里的下人就突然来报,说陈仲来了。
沈言急忙出去迎接。
刚到门口,人还没出去,陈仲就已经迈步进来。
“见过陈大人。”沈言颔首一笑:“陈大人请。”
“请。”
一直将陈仲请到客厅,亲自倒了杯茶后,这才道:“不知陈大人今日来访,在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陈大人请。”
陈仲无奈一笑:“沈秀才你就别打趣本官了,那日从赵岩嘴里审出结果后,本官就带人亲自去抓捕王忘川,所以就没时间过来。”
“那现在……”沈言疑惑问道:“王忘川可吐出来了?”
“之前赵岩的确是供述毒药是王忘川给的,但后来见到王忘川后,他又翻供,说是自己见到王忘川生气,所以想为王忘川出头……”陈仲摇头无奈地道。
沈言瞬间眉头紧锁:“陈大人的意思是,赵岩现在将全部罪行都扛在自己肩上?”
“不错!”
陈仲点头说道:“不管本官用什么法子,王忘川都一口咬定他对此事不知情,同时赵岩那厮现在也改口死死咬住是自己干的。”
“如此说来,这件事倒是有些棘手。”沈言想了下,道:“那现在王忘川也就是和望月村那五条人命没有关系了?”
“确实如此!”陈仲毫不避讳:“因为我们没有找到其他的证据来证据这件事确实是王忘川干的,就算是我们知道是他做的,但也需要证据。”
“而赵岩已经将这件事一力承担下来,所以我们现在没办法将王忘川判定为望月村凶杀案的主谋。”
“该死!”
沈言一巴掌狠狠拍到桌上:“看来,王忘川铁定是许了赵岩不好的好处,要不然赵岩也不会改口了。”
顿了顿,接着问道:“那陈大人现在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判定王忘川就是望月村凶杀案的主谋?”
“没有!”
陈仲想都没想就直接摇头:“能想到的法子本官几乎全部都想了,可是赵岩说之前的供词是被你和一个姑娘用蜈蚣威胁,所以才说王忘川是主谋。”
“但现在他翻了供,将所有罪行全部扛下来,本官就没办法将王忘川判定为望月村凶杀案的主谋。”
的确如此。
一来,陈仲缺少直接的证据证明王忘川就是望月村凶杀案的凶手。
二来,也不知道王忘川到底是许给了赵岩什么好处,以至于他能够为王忘川去死。
沈言现在也有点麻爪,看来,望月村的凶杀案只能将赵岩当做凶手了!
陈仲叹了口气:“沈秀才,不瞒你说,本官甚至暗示赵岩,若是他能将王忘川咬死,本官可以许给他一条生路,可是他都不肯,现在只能将凶手判定为赵岩。”
“而王忘川则判定为其他的罪行,否则,这件事越是拖下去,就对我们越不利。”
“陈大人说得不错。”沈言点点头:“现在只能是这样做了,看来这王忘川还真是命不该绝。”
“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陈仲颇有些无奈:“现在只能先让他多活一些时日,同样,沈秀才也要小心些。”
沈言本来还担心找不到王忘川的把柄,若是那个家伙真的想要对自己怎么样的话,那就别怪自己先下手为强。
实在不行,就让如霜给那家伙下几条蛊虫,好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事,我还担心他不来呢。”沈言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关于王忘川的逃犯包庇案,王刺史可曾为难过陈大人?”
闻言,陈仲不禁眉头一蹙,认真想了下:“这倒是没有,不过本官觉得这个老狐狸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肯定是在暗中憋坏,在想怎么损招对付本官。”
“那陈大人也要小心。”沈言笑了笑:“陈大人现在可是在下背后的靠山,若是陈大人这座靠山倒了,只怕在下也要跟着去。”
“沈秀才说笑了。”陈仲神秘一笑:“将来说不定沈秀才才是本官的靠山,所以现在本官只能先来套近乎,混个脸熟。”
沈言瞬间愕然。
陈仲你这家伙好歹也是个父母官,这么开玩笑合适吗?
闲聊一会儿后,陈仲就离去。
“如霜。”沈言喊了一声。
“姑爷,奴婢来了。”如霜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就跟个鬼魅一样。
沈言左右看了看,见到没什么人,这才小声问道:“你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去给那王忘川下蛊?随便什么蛊都行,我想要那个家伙终日痛不欲生。”
“痛不欲生啊?”如霜挠了挠头:“可以是可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沈言疑惑问道。
难道这还有什么忌讳不成?
如霜苦着脸:“姑爷,实不相瞒,奴婢的蛊术都是只能靠外力,比如那些瓶瓶罐罐里的蛊,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就有点麻烦了。”
“这样啊……”沈言没想到如霜的蛊术还是最低级的。
那想要给王忘川下蛊岂不是办不到了?
见到沈言皱着眉头,如霜小声道:“不过奴婢可以去找人帮忙,只不过……”
“又只不过什么?”沈言发现今天的如霜好像有点不对劲,没事总是蹦出一句只不过。
如霜眼珠子转了转:“只不过姑爷要答应奴婢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沈言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