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也在安然的预料之中,毕竟安然也知道,挂名男朋友,只能哄方翼一时,不可能一直哄下去的。
只是,她本以为方翼过了一段时间就不会有兴趣了,毕竟他是有钱的公子哥儿,哪儿没有美人呢,指不定哪天就又有新欢了。
哪知道方翼这次这么长久呢,从他喜欢自己算起,都过去两三年了,还惦记着她呢,而且最近因为没追到自己,越发有些没耐心了,三五不时就要问一句,要怎样才能打动她。
她能说什么?要不是身份问题,她估计为了让他消停,真的答应了。
但现在身份有问题,一旦答应交往,到时万一有什么亲密,身份暴露了怎么办?就算没亲密,将来暴露了她的真实身份,他要说自己隐瞒身份,欺骗他的感情怎么办?所以只能不答应了。
安然在他追问时,也曾劝他放弃,甚至为了打消他的想法,说自己爱无能,不敢说将来是不是一直这样――毕竟话不能说的太铁,要给自己留个后路――但最起码眼下真的对谁都不感兴趣。
就这样,方翼还是不愿意放手,这让她也是无可奈何了。
对于这种情况,安然也只能祭出“拖”字大、法了,拖久了,指不定方翼对她就没兴趣了。
反正她的想法是,做个十年的当红流量,那差不多就能完成原身交代的任务了。
所以她只要拖过这十年,十年后,她不用担心糊了,到时要是方翼离开了,自然不用任何担心,要是方翼还没放弃――不过她觉得这不可能,毕竟谁会喜欢一个人长达十年呢――就可以跟方翼谈分手的事了,当然这之前就可以谈,免得耽误方翼的宝贵时间嘛,要是一直提这个事,方翼都没分手,十年后可以再提一次,方翼要还不同意,她可以直接失踪走人。
所以真的不能怪她,她也没想浪费方翼的感情的,她已经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尽力拒绝方翼了,但现在她人不能离开娱乐圈,免得任务失败,导致她躲不开方翼的纠缠,没办法。
方翼因迟迟追不到安然,不免又去跟他的狐朋狗友请教,尤其是前次给自己出主意,让自己告白的那个,问他可有什么好办法,能追到人。
要知道他上次听了那人的话,去告白,还是有用的,最起码,先将男朋友这个头衔给占住了,不用担心安然被其他人先抢了去。
既然那人出的主意还有点用,便成了方翼的救命稻草,让方翼再次问上了对方。
“这我能有什么办法?”那人对方翼还没追上卫安然,也是知道的,毕竟方翼都在社交账号上公开说了嘛。“他是怎么说的?一点转圜的话都没有吗?”
这群狐朋狗友,早前就知道方翼喜欢个人,只是在方翼跟安然的事没曝光前,他们一直以为方翼喜欢的是个女人,没想到却是男人。
好在方翼以前也有过女伴,知道只要是个美人,方翼是男女不忌的,并不是真正的TXL,所以这群狐朋狗友还没什么抵触,继续跟他保持来往,要不然要是方翼要真是TXL,有些人接受不了,搞不好是要跟他保持距离的。
方翼听了对方询问,便苦笑着道:“他一直跟我强调,说他对谁都没兴趣,可能是爱无能,让我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有时候我也想,就此算了吧,我也累了,但……一转头,我就发现自己怎么也忘不了他,实在是不想跟他就此退回到朋友界线,我大概是被他下了降头,没办法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不到的总是在骚动,反正不管原因是什么吧,他对安然的确是上头了。
他的朋友听他这样说,不由失语,半晌方道:“兄弟,你这真是……也太上头了。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是个多情种子!”
“我以前也没发现啊,活了三十多年,一直浪来着,没想到也会有栽跟头的一天啊。”方翼无奈地道,他自己还觉得自己有毛病呢。
朋友道:“没办法的话,要不你找一个跟卫安然长的差不多的人做伴儿?也许有了一个差不多的,你就不会喜欢卫安然了呢?”
“那怎么能一样,就算长的一样,我也不会喜欢的,我喜欢的卫安然,别人是模仿不来的。”方翼鄙视他。
长的能跟卫安然一样好看么,会跟他一样会演戏会打电竞会计算机技术么?难道他就看安然的脸么,光是脸,娱乐圈不乏美人,他怎么可能深深地喜欢上,自然是因为卫安然还有其他地方吸引他啊,而这些地方,那人要是也会的话,还需要他baoyang么,早就能混的跟安然一样好了。
朋友被方翼鄙视的无语,当下不由道:“那我就没什么好办法了,要实在不行,你就……你就主动点,自己在下面呗,指不定他会心动。”
“……我在下面?”方翼神色古怪地道。
“你要不喜欢,以后可以换回来嘛,先拿这个笼住他,让你们俩关系更进一步再说,要知道他可不是那些小0们,他应该到现在还是直的,可能不会像那些小0们,喜欢做在下面的人,只怕以为跟你在一起,要做在下面的人,不乐意呢,所以你可以先试试,这样行不行。”
生怕方翼不喜欢这个提议,别恼上他了,于是又辩解道:“要不是真心为你想办法,我是不会提出这个想法的,毕竟万一你听了不高兴,锤我怎么办?”
两人的谈话到此为止,方翼脸色变幻莫测地离开了。
朋友以为他听了不高兴了,不由打了自己一巴掌,想着你真是吃饱了撑的,说这种话做什么啊,平白地惹恼了方大少。
却不知道,方翼神色古怪,不是怪他,而是……觉得他这个狗头军师的话,挺有道理的,想试试来着。
不怪他连这个提议都想试试,实在是他这几年用尽了所有手段,都打不动安然,所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什么办法都想试一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