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之主是想要他们两败俱伤,可世界之灵又何尝不希望找一个机会,单独灭杀他这个龙尊分身?
最重要的是无论最后天庭之主和叶斌谁胜谁负,都必然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对于世界之灵来说,这也是一件好事,毕竟,它出手帮助叶斌的根本目的是不想秦始皇和天庭之主没有人来制衡如果能够在这里灭杀掉秦始皇,那么叶斌是死是活,已经不重要了。
可以说,这个战场对于世界之灵来讲,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它的出后没有半点儿征兆,所有的不死兵俑,都被束缚在原地,一个个都有着无穷无尽的黑雾从体内被拔出,看得秦始皇心神大乱,若非公孙起悍然出手,扰乱了世界之灵,恐怕要不了多久,他的不死兵俑便会成为一堆废土,再也无法复活。
而战场的另一边却诡异的平静了起来,世界之灵的出现,虽然是天庭之主谋划所得,可他仍旧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眼中狠色一闪:“先生还不动手?”
“呵呵。”
韩信淡笑了一声,第一次在天庭之主面前挺直了脊梁:“动手?当然”
虽然是这么说,可他仍旧没有任何命令下达,将士们得不到他的命令,自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够被动的等待着,只见韩信褪去了自己的披风,双手微微一用力,将内衫撕裂,露出那满是创伤,几乎已经溃烂的胸膛。
“灵与肉不合。”
他的声音显得有些落寞:“终究不过是一场空,这一切,也该结束了。”
天庭之主脸色一变,意识傀祖稍安勿躁,自己则一步踏出,站在韩信的对面:“先生何意?只要扫平了这天地,回到远古大陆,以吾宗之能,真正将你复活也是轻而易举”
“呵呵。”
韩信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是么?无所谓了这一战,我与您筹谋良久,绝不容有失,您且稍待,且看吾之灵魂天赋。”
“什么?”
天庭之主惊讶至极,那时,他之所以拘禁韩信的灵魂,就是因为在叶斌走后,韩信突破了自身的境界,达到了类似超脱般的存在,虽然战斗力提升很可却也拥有了一个恐怖的灵魂天赋。
只可惜,无论他如何逼迫,韩信都不愿意施展,更不可能被他夺取,无奈之下,他只能够将韩信肉身毁去,只留下灵魂之力,以灵魂锁链囚禁于那所谓的天界之中。
若非最终他要派遣大军,征伐世界,缺少统帅,韩信根本没有任何脱困的可能,而临时为他寻找的肉身,也无法与其强大的灵魂匹配,使得每时每刻,韩信都度日如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腐烂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永远都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折磨。
“不错,今日我便施展那天赋”
韩心眯起了眼睛,越过天庭之主,望向叶斌:“很多年了啊。”
叶斌的唇角在抖动,他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冷漠开口:“是啊。”
“呵。”
韩信摇了摇头:“当初结拜,二哥怎样也没想到,你竟然拥有这如此基业,若非境界突破,吾之一生,或许都不明白,自己只是生活在牢笼之中”
叶斌默然不语,如果说中级副本争霸战是一个小牢笼,那么现如今他所在的这个世界也不过是更大一些的牢笼罢了。
他从那混沌之域离开的时候,行走在一个又一个的小世界之中,也终于明白,那些副本都是哪里来的,那所谓的天界,又是如何形成的。
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世界之灵的手笔而已,对于它来说,这与实力无关,创造空间,完全是与生俱来的本事。
“你已经背叛了当初的兄弟之情,二哥之称,切莫再提,今日若叶某不死,他日必取你首级,想必大哥也不会怪罪于我”
叶斌的神色越发的冷酷,突然一声厉喝:“韩信,你既然已经投靠了这远古大陆的弃徒,又何须多言?这些日子所造的庄庄杀孽,早晚有一天,我都要与你清算!”
天庭之主没想到处于不同世界的韩信和叶斌竟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当即大惊,只是听到叶斌那仇恨的话语,才缓缓平复了内息的不安,强笑了一声:“原来先生还有这些过去。”
“呵呵。”
韩信根本不理他,只是看着叶斌:“你又何须如此?人终有一死,其实我早已死去多时,此时此刻,吾已非吾”
叶斌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胡言乱语,休要乱我心智!”
他刚要动手,却见韩信摇了摇头:“人之一生,除死并无大事,如若可为,吾绝不愿寻死,你现如今之境界,二哥也看不懂了就算大兄再世,也必为之叹服,只是在灵魂这个层面上,二哥还能教你最后一次。”
韩信淡然的将一只手插入胸口,在腐烂的肌肤中掏出一颗已经溃烂的心脏,那心脏根本没有半点儿活力,看上去,不久之后便会彻底枯萎,他呵呵一笑,似乎捏住的不是自己的心,脸颊上竟然没有半点儿痛苦之意。
“大兄不修灵魂,**不朽,若非心智非比常人,灵魂恐怕根本无法御使其肉身,虽有绝世战力,终究是入了歧途,二哥我只修灵魂,却忽略了肉身,吾任何战力,虽入超脱,亦不过是在另一条岔道上越走越远唯有你灵肉双修,才有今日成就,日后万万不可走吾二人之路,灵肉缺一不可,否则必遭大劫。”
眼看着韩信掏出自己的心脏,叶斌再也忍受不住,冷漠的脸颊轰然崩塌,一拳轰在挡在身前的傀祖身上,迫使其不得不后退,这才辗转出现在韩信身前:“二哥。”
“哈哈。”
韩信大笑出声:“三弟,吾知你心,可谁又无死?你看那千古一帝,你看这远古弃徒,今日都将死在你我兄弟手中,如此足矣!”
他狂笑间,肉身便支离破碎,只留下一团纯净的如同美玉一半的灵魂漂浮于半空之中,只是叶斌的眼力何等不凡?又怎能看不出,那灵魂虽然纯净,但期间却早已千疮百孔,那密密麻麻的裂纹,如同这大戈壁上的沟渠一般,永远都无法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