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吴某人嘲讽的笑容,那人也不生气,还陪着笑。
这个人名叫刑彦,国家河蟹总局旗下的一只小河蟹。当然,能够被派来和他吴某人交涉这个事情,关系肯定不一般。
刑彦模样周正,气质有些儒雅,身上的官僚气息并不浓,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正是年富力强,精力充沛之时。
从他的这身气质来看,吴某人觉得,这样的要求,应该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而是他上头的某些领导要求的。
吴某人见此,唯有摇起头来,道:“那边想要引进《肖申克的救赎》这部片子,我很荣幸!我不知道让你提这要求的是哪位领导,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这部电影,不过我有必要申明一点。”
吴某人坐在办公桌后的大班椅上,竖起食指,“这部片子拍的是外国人的故事,和咱们华夏人,那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外国的官僚体系如何黑暗,和咱们有关系吗?咱们有必要替他们遮掩什么吗?”
听吴某人这么一说,还确实是这么回事。
可仔细一想,却又觉得,吴某人这话,有偷换概念的感觉。
结果又听吴某人说道:“其实,你们把片子引进之后,完全可以这样引导舆论:看到没有,这就是老美,司法体系如此黑暗,身为老美公民,又有何自由,有何人道可言?你看,顺便还可以黑老美一波,扼制一下移民热,别总以为外国什么都好,外国也不是天堂!”
刑彦尴尬地笑了笑,道:“吴先生,你也知道,咱们现在追求的是和平发展,和老美进行两国友好邦交,这么干的话……”
“啧,死脑筋!”吴某人不无嘲讽道:“官方不发声,以地方舆论为主导,这事不就解决了么?老美真要拿这事较真,那就是他们自己心虚了,到时还怕没有其他海外媒体对此事进行报导?”
刑彦听了,唇角微微抽搐了下,觉得吴某人行事,果然是有够天马行空,有够大胆了。
“虽说如今咱们华夏追求的是和平稳定地发展,步子太大,容易扯到蛋。但如此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只会让人觉得更好欺负。”
吴某人的这话,差点让刑彦笑喷。但他又觉得,这样的气氛,似乎不能笑。是以,他憋得有点辛苦。
其实吴某人也清楚,原本‘肖申克’这样的电影,想要在内地上映,可能性非常低。若非这部电影在西方国家,引起广泛的认同和热议,而这些热议,又传回国内,使得内地那边许多人对这部电影起了强烈的好奇心,估计内地那边,依然会采取睁只眼闭只眼的策略。
然而,既然人家现在找上门来,想要引进这部片子。那么,吴某人能做的,只能是尽量忽悠,改结局,那是不可能的。
吴某人宁愿这部片子不在内地上映,不赚内地票房,也不会轻易去动自己的片子。不论他原本是不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但是在这个事情上面,他必须做到有原则。
一旦他退缩,将来会有更多的人来提出更过份的要求。
看到刑彦在那沉思,吴某人又道:“更何况,这部片子不能在内地上映,还不能在内地卖录相带吗?就算到时那边阻止,可不能光明正大的卖,还不能走私吗?别用这种目光看我,走私这种事,即便我不说,大家心里都明白。我为何要在内地那边投资录相带制作厂,原因很简单,我要和那些走私犯罪团伙竞争。既然走私打不完,那就用正当的手段,和他们争一争。所以最终,内地人民将来肯定是能以各种方式,看到这部片子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虽然吴某人这种说法太过直接,太过赤果,但却也同样方便刑彦理解。而且,这话,也颇有道理。
“内地那边的舆论控制,可以说是全球最强的。我想,要将这部电影的舆论导向对自己国家更有利的局面,以内地人民的智慧,这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吴某人说道:“我的意思就是这样,片子我不会改,内地那边若是不引进,我也不强求。本来我拍这部片子,就是冲着明年的奥斯卡金像奖去的。票房多寡,于这部电影而言,意义不大。可一旦我改动了这部片子,对我明年冲击奥斯卡,是个变数,你明白的!”
刑彦点了点头,末了道:“吴先生的要求,我记下了。我会和那边再联系一下,最终的决定权,终究在他们手上,我不过就是一个跑腿的。虽然我也倾向您刚才的说法,老美的司法公不公正,与我们而言,并无太大关系。甚至可以说,他们越不公正,对我们越有利!”
最终,刑彦被吴某人忽悠走了。
结果两天后,内地那边居然真的松口,决定引进这部片子。
这不由让吴某人讶异:看来现在的河蟹总局,也不全是死脑筋嘛!
内地那边,对于这部片子会如何操作,那是后事。
如今的吴某人,正准备和家里的老婆孩子们去环游世界呢!
不过在此之前,吴某人还得先去瑞士一趟,把赫本和女儿接回来。
“承,你又干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赫本的母亲,虽然上了年纪,但身子骨还算硬朗,特别是吴某人时不时的找时间过来给她推宫活血,疏理身体。
原时空,这个时候的赫本母亲已经过世,但这个时空,因为他的出现,她还依然健在。
这个时空与原时空相较,命运长河早已偏离了河道,已经可以将这两个时空理解成为两个平行的时空了。
吴某人正给老太太揉着双脚,老太太慈眉善目,就像许多丈母娘看女婿一样,越看吴某人越顺眼,越看越觉得自己女儿有眼光。
虽然眼前这个年轻人身边女人不少,但是,他每个都能兼顾,而且还能让她们每个都和睦相处,老太太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再看看如今外界对他的评价,老太太也替他自豪。
坐在一旁看着女婿给丈母娘捏脚的赫本,听着母亲对自己的男人不吝夸赞之词,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止过。
老太太看了眼一脸温柔浅笑的女儿,看着她越来越年轻,脸上完全没有岁月应有的痕迹,甚至曾经留下的痕迹,也完全消失,她也不由为女儿开心。
她也曾暗地里问过赫本,问她是如何保养的。
对此,赫本只能以某位爷体质特殊为由,将此事搪塞过去。
其实也不能说是搪塞,因为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似乎都会显得特别年轻,肌肤也越来越水润,越来越有光泽,越来越显年轻。
只是因为她比其他女人更为‘疯狂’,曾将那东西涂抹在脸上。
而这种‘疯狂’的举动,她又不能和自己的母亲明言。
是以,倒也可以说是搪塞。
而听着老丈母娘的夸赞,某位爷咧嘴笑了笑,道:“我只是在雪山上大吼一声,谁知道这声大吼,会引来那么大的雪崩呢!”
“哦!这个比喻,可真形象!”老太太笑着说。
然后舒服的闭起双眸,享受着女婿的按摩服务。
不知不觉,老太太就这样躺在躺椅上睡了过去。阳光透过葡萄架间的缝隙,在他们身上撒下点点斑驳,使这午后,更显悠闲。
赫本拿起毯子,轻轻盖在老人的身上。
而后顺道俯身,在某位爷的脸上亲吻了下。
“亲爱的,谢谢你!”
吴某人知道赫本谢的是什么,他耸了耸肩,道:“她也是我的母亲,有什么好谢的呢!亲爱的,我想,你应该换另外三个字!”
“好吧!不用谢!”赫本咯咯轻笑,他们说的是中文。
某位爷表示不接受,朝她丢了一打白眼。
赫本见此,抿唇轻笑,末了伸手捧起他的脸颊,轻声道:“亲爱的,我爱你!”而后,在他唇上轻吻了下。
唇分,吴某人笑道:“我也爱你!”
给老太太按摩结束,吴某人净了下手,走到赫本身边,将她抱了起来,而后坐在她原先坐的躺椅上。
两人就这么轻拥着,在午后的葡萄架下,听着鸟儿的鸣唱,感受着午后的宁静,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这一刻的宁静,让赫本觉得,如果时间就这么停止,就是完美!
“亲爱的,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良久,赫本自己打破了这份宁静,看着他说。
吴某人低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在她唇上轻吻了下,道:“什么事?”
“现在蒂蒂已渐渐长大了,肖恩也有了自己的生活,卢卡的学业也不需要我帮什么忙。所以我想,我应该去帮助一些更需要我帮助的人们。”赫本伏在他的身上,素手轻抚他的胸口,“非洲那边,又是干旱,又是战乱,死了许多人,我想帮帮那些无助的可怜孤儿!”
吴某人轻轻摩娑着她那光滑地香肩,末了轻叹道:“你真是天上谪落人间的天使!亲爱的!”
“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这么做!”顿了下,她又道:“而且,我觉得,你的天使慈善基金,应该为你的形象服务!”
吴某人闻言,愣了愣,末了和她深吻了下。
“亲爱的,你是我的天使!”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