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舍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有些始料未及,毕竟在这之前,我早已在心里将他连带着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哪想到这家伙居然会浪子回头来帮我。
独眼龙看到这一幕,气得汗毛倒竖,好不容易仗着自己的手下抓到了李恩他们来当人质,结果这才几分钟的时间,局势便反转直下。
不容独眼龙再咆哮,我直接起身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如今他光杆司令一人,我看他还能翻什么浪来。
我一手洛阳铲,一手三菱军刺,独眼龙一看,顿时怂了。
“别,饶命,兄弟饶命!”
独眼龙一口一个兄弟,像他这种刀尖上舔血的角色,心狠手辣起来六亲不认,一旦认怂,立马又能怂得跟墙头草一样;而我心里也明白,越是这种人,往往越危险。
这时候,周小舍靠了过来,他瞪着独眼龙道:“说,夏刘被困在哪里了?”
我脑子一愣,“下流?”
周小舍纠正道:“是夏刘。”
“哦,下流啊……”
周小舍翻了个白眼,随即继续逼问起独眼龙来。
“嘿,周小舍啊周小舍,你还敢问你师傅的下落,你背叛了老子,你以为老子还会再告诉你下落吗?”
“不告诉那算了,我大不了就当没他那号人。”周小舍笑道。
独眼龙顿时哑然无语,这厮还想威胁一下周小舍的,但哪想到人家压根就不上当。
我挥了挥洛阳铲,独眼龙面色难看的节节败退,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又手无寸铁,未战先怂……
“兄弟,有话好好说,来日方长,你今天放我一次,来日我必回敬你。”独眼龙一脸讨好道。
“不用来日,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兄弟,你现在杀了我,我们掌眼可不会放过你。”
“我管你掌眼是谁,我就记得你刚才差点把我削了,这仇不能不报。”
我懒得和这独眼龙多废话,当即扑上去,对着这厮便是一阵拳打脚踢;一旁的周小舍看得兴起,也加入到了战斗中。
一时间下,这独眼龙被我和周小舍揍得鬼哭狼嚎,到后边,他干脆跪倒在地上磕头求饶。
“别打了,我真不敢了,那周小舍,我把你师傅的下落告诉你,你们饶我一命怎么样?”独眼龙道。
周小舍目光瞥向我,似乎是在征求我的意思。
我眯着眼,有意无意的点了下脑袋,对周小舍这厮,我心里多少还有点不爽,不过现在先一致对外,晚点再和这小子算账也不迟。
周小舍对独眼龙勉强回应道:“说吧,夏刘在哪,说完了,小道再考虑考虑饶你一命。”
“好,我告诉你。”
独眼龙慢慢起身,忽然间,这混蛋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转身就扑向了角落里的李恩。
本在一旁看热闹的李恩,哪料到自己又被独眼龙给盯上,当即被独眼龙直接擒住。
我暗道了一声不妙,心里忍不住想骂娘;大爷的,这个李恩怎么就这么不长心,一次被抓就算,第二次还被抓……
离李恩最近的李文海,急忙要去救李恩,但独眼龙下手也狠,一脚就将他给踹倒,李文海结果一头撞倒在棺材上,当即昏死了过去。
“爸!”
李恩急得大叫,但却被独眼龙死死擒住,面露凶狠冲我们道:“格老子的,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凭你们也想和我斗,不想这丫头死在我手上的话,就往后退。”
“奶奶个熊,又来了。”
周小舍也一脸的无奈,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显然,李恩就属于后者。
周小舍冲我道:“老铁,咋办?”
“凉拌!”
我慢慢往后退,周小舍也只得跟着退,独眼龙嘴角冷意更甚,我眼角余光看到,这家伙慢慢往身后的手枪靠了过去……
我心里暗叫了声不好,想要往前阻止独眼龙,却无奈李恩被他所擒住,只能眼睁睁看独眼龙慢慢靠近到了那手枪旁。
但就在这时,我忽然蓦地心头一震,却是见到在独眼龙背后的那口棺材中,好似动弹了一下。
独眼龙对于后边的动静毫无知觉。
而下一秒钟,我便看见他身后的棺材里,一只森白色的手骨慢慢伸了出来。
周小舍也看到了这一幕,当即吓得目瞪口呆。
我看在眼里,后脊骨一阵发凉。
“独眼龙,你后面有东西。”
周小舍冲独眼龙提醒了句,但独眼龙非但不相信,反而还冷笑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的心思,想骗我回头然后偷袭我?格老子的,你当老子傻啊?”
独眼龙格外的自信,而我也看得格外的心惊胆战。
只见棺材里的那只森白色的手骨已经彻底伸了出来,然后悄无声息的往独眼龙身手撩去,对此,独眼龙还是一无所知……
“独眼龙,放开大胸姐,我们不杀你,你马上就能走。”我强自镇定道。
独眼龙冷笑道:“格老子的,你们不觉得现在说这话,有点迟了?老子后面就是枪,看老子不一个个把你们给崩了。”
独眼龙狂妄之际,但就在他猛地回头要去抓那手枪的时候,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到了极点。
而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那只森白色,上边没有点皮肉的手骨,就如一面光滑锋利的刀刃,轻轻切过独眼龙的脖子,下一秒钟,独眼龙的脑袋应声掉落下在棺材里,空留下那具无头的尸体站在了原地,鲜血从他脖子喷洒出来,吓得李恩嚎啕大哭。
“快过来,快!”我急忙喊道。
李恩迅速回过神,撒腿就跑。
而那只在切下独眼龙脑袋的手骨缩回了棺材里没多久,我便察觉到那口棺材响起了一阵拍打声,紧接着,独眼龙的脑袋被抛了出来。
我定睛看去,只见到独眼龙那颗原本圆滚滚的脑袋,此时就如泄了气一般的皮球一般,瘪得只剩下外面一层皮,而在耳朵那边,则硬生生多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咬痕,里头的脑浆与鲜血,早已被吮吸得一干二净,空剩下一个瘪瘪的脑袋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