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掌柜一出现,夏侯立刻恍然大悟,原来在背后烧纸钱的是他。
另一边,清风观观主和应珲看到夏侯脸色大变后逃走,不顾一切的冲回安全区,同时看到远处有个人影靠近,这时他们也猜到事情一定发生重大变故了。
于是,他们立刻停手,风一样的跑起来,由于没有了互相的牵制纠缠,他们很快追上夏侯,一下子超过了他。
清风观观主跑的最快,在跑进安全区的前一刻,他感到额头上的铜钱又开始突然变得滚烫了,看来周围的鬼怪不少。
紧跟在他后面的是应珲,由于他现在失去了纸人的伪装,现在只好冒险裸奔,一边跑,一边用手在脑袋上方胡乱挥舞,万一有鬼爪伸过来,要是运气好也能拍中打散。
跑在最后的是夏侯,他也一边跑,一边随时注意头顶的形势,不时出手打掉半路伸出来的鬼手。
还好有清风观观主开路,他跑在第一个,吸引了九成以上的鬼怪,大大减轻了后面两人的压力。
还好这最后一段鬼路不长,没花几秒,他们三人就冲出了鬼墙,回到了安全区。
一到安全区,清风观观主额头上的铜钱就完全碎裂,掉到了地上,在完成它的使命后,终于寿终正寝了。
铜钱这一彻底损坏,惊出了清风观观主的一身冷汗,要是它没坚持住,早一点坏了,自己可就出不来,死在里面了。
想到这,清风观观主用仇恨的目光看向刚刚赶到的老掌柜,他看出来了,这肯定是这个老头搞的鬼,他忙着在这里烧纸钱,这是在搞鬼啊。
这一次的逃命,应珲运气非常好,他跟在清风观观主后面,虽然盯上他的鬼怪不多,但还是有几只的。
尤其是在穿过鬼墙的时候,夏侯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旁边有不少鬼手抓向他脑袋,正当夏侯以为他抵抗不住,要玩完的时候,竟然神奇的被他乱舞的双手给弯打正着了,一只不漏的都打掉了。
看到这,夏侯不禁感叹他的好运气,果然是香烛卖多了,看到为它们提供服务的人,鬼怪也会放水的。
由他们两人在前面开路,夏侯跟在他们后面,同时能看到鬼怪,所以他也有惊无险的穿过鬼墙,安全的回到了安全区。
一回到安全区后,本来还有不可化解的矛盾的清风观观主他们三人,因为都被老掌柜算计了,差点死在被他引来的鬼怪手上,于是他们暂时放下了各自之间的恩怨,一起虎视眈眈的盯着老掌柜,随时准备动手报仇。
看到这次又被夏侯逃了回来,老掌柜叹了一口气,心中有点失落,还是来晚了一步啊。
“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来害我们?”清风观观主并没有见过老掌柜,于是想先搞清楚事情的缘由,开口问道。
“清风观观主误会了,老朽这么做,并不是针对你们,我只是想为小儿报仇,杀了他而已。”说完,老掌柜一指夏侯,解释了一下他这么做的原因。
听到清风观观主的身份被老掌柜公布出来了,夏侯现在无法假装不知了,假装“啊”了一声,然后才后知后觉的看向清风观观主。
看到自己身份被这个老头叫破,一直蒙着面的清风观观主恼羞成怒,心中对他非常不满。
他找夏侯报仇可以,但他做的太过分了,连累到自己了,这是不肯原谅的,于是清风观观主恶狠狠的说道:“你是谁?”
老掌柜觉得自己和清风观观主之间有共同语言,然后说道:“老朽只是个开客栈的小人物,不劳清风观观主挂念,只要让我把这人杀了,替小儿报仇了,我就立刻离开这里。”
认出此人就是郭露镇闹鬼客栈的老头,夏侯觉得此事有很大的隐秘,于是说道:“老头,你骗谁呢?你儿子十几年前就死了,你就是个克父克母,害妻害儿的天煞孤星,这在郭露镇是人所皆知的事情。你儿子死的时候,我还在穿开裆裤呢,现在说我杀了你儿子,说出来谁信?”
看到夏侯这么一说,仿佛戳到了老掌柜的伤心事,一脸落寞的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儿子十几年前就死了,但幸运的是我找到了一个秘法,保留住了他的灵魂。然后托关系找门路,经过这十几年的努力,受尽千难困苦,我终于为他争取到了到地府当预备鬼差的资格。只要他在人间完成最后一次考验,就能去地府上班了,没想到……哎……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听了他的话,夏侯吃惊的说道:“尼玛,那牛头鬼是你儿子?”
老掌柜盯着夏侯,狠狠的点了点头,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他要报仇,血债血偿。
看到老掌柜点头承认了,夏侯震惊的说道:“你儿子长了个牛头,原来你饥不择食,连头母牛都不放过啊!这世界还真能生出牛头人、兽人啊。”
听了夏侯的话,老掌柜的脸比黑夜还黑,愤恨的说道:“小子,不懂别乱说,我只是用秘法把我儿子的灵魂打入一头先天神牛中,这才给他安排了一个去地府当鬼差的机会。但现在这一切都被你毁了,我和你势不两立,有你无我,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听到老掌柜这么一说,应珲的眼睛一亮,赶在夏侯开口之前说道:“老先生能有让灵魂去地府当差的门路?”
冷不丁的应珲这么一开口,夏侯心中立刻警觉起来,自己刚找的盟友不会这么快就被策反了吧?
从他们三人的站位来看,这人和夏侯看起来是一伙的,同时他们和清风观观主有矛盾,之前他说了这么多是想和清风观观主联手对付他俩。
但没想到经过刚才一番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到现在清风观观主还没反应,这个夏侯的同伴却向自己试探的询问起来了。
为了瓦解他们之间的同盟关系,老掌柜点了点头说道:“我知不知道方法关你何事?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