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童大小姐一个人去式婚纱了。范克勤立刻抽空跟白丰台见了一面,首先详细的询问了一下昨天的情况。等白丰台跟他将前后经过讲清楚之后,范克勤道:“那几个兄弟,最近一定要保持低调,若是再有事情的话,也暂时不要用他们了。”
白丰台点头道:“明白,我跟他们特意嘱咐一次,让他们别到处乱跑,保持潜伏状态,如果不召唤他们,就让他们一直沉睡。”
“很好。”范克勤说道:“昨天的事,干的还是挺漂亮的。如果顺利的话,筱田岁三,很快就听该上位了吧。”
白丰台道:“我推测是这样的。”然后他提议,又道:“亨哥,我们是不是给他加一把力?”
范克勤听罢想了想,道:“可以,那就给他个凶手。只不过,这件事要做的漂亮才行,如果让人看出来,那反而会给筱田岁三的上位,凭空添加麻烦。”
白丰台点了点头,道:“明白,我有个想法。亨哥,您说说您帮我把把关。”
“好。”范克勤说道:“你说。”
“鹤田一郎死的时候。”白丰台说道:“那些枪支,我们是留着的。是不是用这些枪支做点文章。用这些东西,做成证据,然后我们找几个人。但这几个人不是行动人员,也不能是开枪的人,而是当时刺杀鹤田一郎行动中,负责观察的眼睛。我大概就想了这么多。您看看这个骨架,可不可行?”
范克勤没有马上回答,再次思考了片刻,道:“可行。如果我是调查人员的话,肯定会在事发地点周边走访,调查一些情况的。而三个枪手是具体的执行人,他们的大概样子,我差不多是可以掌握的。所以,过一段时间后,我如果找到了三个人,虽然在他们的家里,又或者是有关联的地方,发现了作案时的枪支弹药。可是呢,这三个人的样子,却和我走访时掌握的完全不同,那么我很可能会怀疑这里面恐怕会有什么事。
可是,如果我找的人,只是负责监视的眼睛的话。那么他的样子,跟那三个具体的执行人有差别,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当时没有行动,自然跟路人一样,没谁注意到他。”
白丰台点了点头,道:“只是这里面还有一个地方不大好处理,就是这个人肯定不能用我们的人。但是这个人要是活口的话,被小鬼子一审问,同样会露馅。
所以这个人必须得是个死人。但直接给个死人的话,似乎一样不妥当。给人以一种,这是故意的感觉。怎么避免呢?”
范克勤道:“这一点其实挺简单。别忘了,现在筱田岁三是我们的人。当初,我们怎么让他立的功啊?那不就是个死人吗?但是这个人不能之前就死。得是在他们抓捕的时候死。他的死,只要做的漂亮,剩下的,就没问题。”
白丰台道:“嗯,那我们要不要在他家里放一些行动规划之类的证据?”
范克勤想了想,道:“不要,那样太明显了,枪支弹药其实也不能直接放在他的家里,得让小鬼子自己找到,那才是关键。”
白丰台道:“那我们可以先找这个替死鬼,然后调查这个替死鬼的生活轨迹。看看他曾经去过那里,我们可以在这些他去过的地方,挑一个隐秘的。然后把枪支巧妙的藏在里面。至于说,怎么才能让筱田岁三发现……”
说到这里,白丰台没有继续说,而是在脑中开始思考起来。范克勤接口,道:“怎么发现这事,不如直接问问筱田岁三,他身在其中,比我们考虑的角度,可能更加合适。”
白丰台听罢一笑,道:“也是,我们其实不用费脑子,他考虑的肯定更加符合他们的情况。”
范克勤道:“他现在是上位的关键期,不是已经是副手了吗。其实鹤田一郎一死,他现在暂时就是鹤田机关的最高长官。虽然我们避免空降一个一把手的可能性,所以才要来这一出戏。但是,筱田岁三,他肯定也不想功亏一篑,赌那个万一的可能性,能避免还是要避免。是以,他必然必我们还要劲力。还有就是,他现在已经是最高长官了,说不定,找理由这事,他比我们办起来,要简单太多。上次那个理由就很不错,一个线人提供的消息。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白丰台道:“那就这么办,我回头就把这个情况,传递给筱田岁三。”
范克勤点了点头,道:“好。”
“亨哥。”白丰台又道:“那个古谷团队的事,怎么样?需要我再调来点生面孔吗?这一批过来的兄弟,全都是总部那面的生面孔。基本从没在这面活动过。”
范克勤“嗯”了一声,答道:“进展很慢。不过昭仓大翔,现在已经成为了古谷团队的联络官,在两天前,他已经联络了在本地的不少高官,甚至也联络了在南京的那些汪伪的委员会成员。我在想,古谷团队现在有点风雨不透的意思。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把重点,转移到这些伪政府的高官身上。”
白丰台说道:“古谷老鬼子的过来,确实一时半会找不到什么突破口。除非真的不惜代价,调来大批人马,硬攻才行。但是那样规模的调动,实在是难以保密。如果是这样的话,将目标转移到汪伪高官的身上,倒也是个办法,只要这些人死了,那么汪伪更乱,古谷团队到来的目的,一样会被我们破坏。”
范克勤道:“嗯,破坏他们的目的,是让日伪更加混乱,从而消耗小鬼子的元气。但我现在有点担心,如果真的把汪伪的这些高官,干掉几个的话,会不会引起反弹呢。让其他的人觉得,都已经这样了,还在有人不停的刺杀,那这帮人一看,先保命要紧吧。从而直接跟小鬼子展开合作。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