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老国主焚表祭天
三皇子回城之后遍选良才,送到白羽茅屋之处,原本要大兴土木,却被白羽拦了,只得作罢,只是多送了许多桌椅笔纸上山。
原来此山也无名字,也无甚景色,但自此后便有人称其为传道山,这个名字便流传下来,成为今音国圣地。
白羽在山中日日开讲,倒也轻松,只是今音国中却有些麻烦,原来邪法骤去的后果此时爆发出来,国内四境皆有造反之匪,一时间四处狼烟。
三皇子一朝悟道,对付政事虽然不慌,但手下之人却多有不堪,时时觉得掣肘。
后宫中拜见母后,将烦恼事说了一说。
那今音国国-母正是景阳宫中的病娘娘,如今国主不受邪魔迷惑,自然便放出冷宫来了。
那国-母倒是个明理之人,安慰三皇子道:
“皇儿莫要烦恼,因前事国内明面国泰民安,实则败絮其内,如今只是如布下之锥露了出来罢了,现如今邪魔尽去,只要你父王好好理政,有皇儿你辅助,当能保我社稷无恙。”
只是说话间却面有愁绪。
三皇子不解道:
“母后缘何开解与我,自身却忧愁烦闷呢?”
那国-母娘娘唉声叹息,不做言语。
三皇子大奇,再三追问,旁边侍立的瑶花宫女看不过去,便实言相告:
“三皇子,虽然身外邪魔已去,但身内魔障却未除也!”
三皇子大惊,连忙追问详细。
却原来今音国国主见国内烽烟又起,不由得怀想了禅在时,那时节却不用如此担心,也不用费尽心力,两相对比,慢慢竟然怪起白羽来!
三皇子听完大怒,起身来到朝阳宫,找老国主进谏!
老国主此时望着满桌的奏折正在忧愁,忽然闻得三皇子竟然道破自己心事,专门为此进谏,言辞中不乏对过去的指摘!
“反了反了!了禅大和尚虽然被邪魔附体,但佛法未必有假!那时国内四海升平,官员各安其位,便是皇子你也温恭谦让!如今那心门白羽一来,便打破我今音国之宁静,让我国土四境不宁!此事全是因那白羽所起,是他依仗法术坏我国事!”
老国主霍然站起,愤而大骂!
“父王怎会做如此想?!若无白羽真人,如今我今音国都沦为妖魔玩物了也!如今国内不平,正是此前恶果,作为一国之君,理当用心政事早日平定叛乱,还生民以安康才对!如何能怪白羽真人?!”
三皇子赫然说道。
“反了反了!你竟然信了那妖道!来人,将三皇子捉拿下狱,待朕除了那妖道,还我今音国平静再论罪处罚!”
老国主大声怒喝!
“父王!”
三皇子又惊又怒,无奈四周侍卫一拥而上三两下便擒拿下了,送去内廷狱中。
“妖道祸国,朕要焚表祭天!”
当下今音国国主排坛祭表,上表于天,将今音国现状归结于白羽之身!
真龙天子焚表,立刻便被日游神查之,日游神不敢耽搁,携带表文直奔天庭!
来到凌霄宝殿,通报之后伏地进表,口中道:
“今有下界西牛贺洲今音国国主焚表祭天,状告妖道白羽祸乱国朝一事,上启天听,伏惟圣裁!”
有仙官拿了表文呈送圣前,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阅罢进表,开金口道:
“宣千里眼顺风耳觐见。宣司察星君觐见。宣雷部当值将军觐见。”
身旁仙官领旨而去,不一时,众仙来到。
“吾等觐见大天尊陛下!”
“免礼。千里眼顺风耳,命你等查阅下界西牛贺洲今音国土,观白羽所言所行回殿来报。”
二神将领旨而去,不一时回殿来报:
“启奏陛下,臣观那白羽乃是一个猛虎得道的地仙,此时正在今音国皇城后山上讲道,有人间界一众儒生听讲,暗中有几个灵性妖怪精灵也在旁听。”
千里眼道。
顺风耳接着回道:
“臣听他演讲为儒教教义,对儒圣言论多有阐述舒发,主讲了仁、义、礼、智、信等,又讲从心、求实、知理、笃行,并无邪佞之言。”
玉皇大天尊便道:
“朕知了,退下吧。”
又召司察星君与雷部将军近前,道:
“下界国主焚表进言,不可小视,特命你二人下界而去,若是查实不法邪佞,可由单将军降下雷罚以示天威。”
“臣等领旨!”
二神将领了圣旨,走西天门下界而来。
神使下界自是迅捷,不多时二神将来到今音国之上,隐于云头,观览整个今音国土,只见有几处狼烟纵横,虽然势力不大,但朝廷好似应对也不佳,一时没有平灭。
又见民间生计艰难,多争多斗,礼节不兴。
又看皇城,只见老龙皇气暗弱,有垂死之势,一条幼龙倒是身体强劲,只是却像造了牢狱之灾,困厄于一地。
二仙对视一眼,司察星君道:
“单将军在云中稍待,荣某下界查探一番。”
云头上的雷部将军不是别人,正是曾助白羽平灭通玄真人魔将的单通单将军!
“星君自便!末将在此等候便是!”
单通将军抱拳施礼。
司察星君隐身在半空之中随听随看,所见多是乡间的家长里短,忽然见城中一座茶楼,里面有位说书的先生,似乎说的正是白羽之事。
司察星君按落云头,变化了样貌穿着,走入茶馆要了壶茶,支着耳朵听那人说书。
“……却原来那国师是个邪魔!白真人一刀劈断了他的金身,又刺死了那个魔将,了禅妖僧就要一命归西!按理说了禅和尚最该恨的的是白真人,可无奇不成书,了禅和尚啊,还就不恨白真人!不但不恨啊,刚才还是打死打活的两个死对头,现在倒求白真人出手给他个痛快!嘿嘿,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咱们下回分解!”
茶馆里一瞬间响起笑骂声!
那说书人也不恼,早派了小徒弟举着个簸箩挨桌收钱。
司察星君变了个法,从城中某个富人家里摄了一块银子来,抛到菠萝上,连声道“快讲”。
那说书人见有人豪爽赐下如此多银钱,连忙拍了醒目接着讲了起来:
“原来那了禅和尚早就被邪魔侵害,失了神智了!你道咱们这几年是真的安定祥和么?还不是被那邪魔收了念头,以至于不得哀痛,不生杂念。
那有看官就说了,‘我倒愿意没有哀痛心无杂念呢’,哈哈,那您是舒服日子过惯了。像我们这样讨生活的苦命人来说,若是您诸位都没了闲情逸致,小老儿可就没吃的咯!”
说书人不知哪里听的消息,把那场白羽与魔头的打斗说的异彩纷呈,台下叫好声不断,着实打赏了不少银钱。
“白真人草庐传道,不论出身,不谈功名,有心者都能听讲,不少人受益匪浅呢……”
司察星君出了茶馆,行走在街市之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从南到北由东到西,不一时便转了一圈,心中大概了然。
“民间风评似乎与国主表文有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