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楚乔峰帐前,三月停了下来,望着这里面烛火通明,脚步踌躇不定。今天楚乔峰的伤挺重,到底要不要进去看看他?现在自己的身份可是唐阁的人,也不能让楚乔峰看出半点不妥。
帐内一声闷哼传来,三月皱了皱眉,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见楚乔峰额上都是冷汗,自己一人在擦拭伤口,怎么沧澜不见了?平时不是挺紧要他这主子的吗?关键的时候就不见人了?
楚乔峰望见来人,脸上没有一丝惊讶,望了她一眼,嗓子尽是沙哑:“听说你是唐阁的人,名叫弑?”
她轻咳一声:“对,在下是弑。”
“弑公子能否过来替本王上药?”
三月并未上前,故作疑虑:“王爷身边不是有一个侍卫吗?”
楚乔峰淡看她一眼:“沧澜身上有伤,我让他回去。”
三月:“……”
平时怎么不见得楚乔峰这么深明大义,沧澜怎么看都没有伤的比他重啊!
楚乔峰抬眸望着她:“弑公子,这是不愿意?”
三月讪笑一声,走到他旁边坐了下来,接过他手中的药,望着这肩膀上的一个大洞,擦拭着伤口,眉心蹙了蹙:“伤的这么重,要不找个大夫来看看?”
楚乔峰垂眸望着低头的皱眉的她:“无需大夫,包扎下即可。”
“可是,你这……”三月心急的抬了抬头,与他视线撞个正着。
楚乔峰望她的眼神就像有些生气似的,三月感觉这有些莫名其妙,偏了偏眼睛,又低下头继续帮他上药。
楚乔峰黑着脸:“你喝酒了?”
三月依旧认真的用布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今日大战之胜,百将军特许可以喝酒,士兵开心,便喝了些。”
他眯了眯眼,声音有些低沉:“弑公子是唐阁门中之人?本王为何从未见过?”
三月低眸一闪而过慌张,脸上却依旧平静:“在下只是江湖中人,平时也就散野惯了,因唐公子有幸救了在下一命,在下这才留在他阁中,做个客卿罢了,谈何不上唐阁门中之人。”
他一挑眉:“哦?原来如此,听说此处兵器可是弑公子所造?”
三月淡笑,将药轻轻倒在他伤口上:“王爷这是抬举在下了,此兵器只不过在下在无意间得到的一本被毁的七七八八的兵器图上看见。与唐公子讨论,觉得这兵器甚是有趣,加上此次北疆战事紧张,所以唐公子与在下在想说拿出来看能否派上用场,好在不负众望。”
她将染满血的布放回盆中,瞬间满盆血水:“王爷,伤口已包扎好了,那么在下就先告退了。”说着正准备起身。
楚乔峰有力的大掌覆在她手踝上:“弑公子的月光石甚是好看。”
三月脸上一僵,自己怎么就忘记了楚乔峰送给自己的这条月光石。
三月脸上的一愣转瞬即逝,大笑了起来,想要从他掌中抽出手:“是啊,这王爷眼可尖啊,这都看得见?”
楚乔峰死死攥着不放开,追问道:“哦?是你心爱的姑娘送的?”
三月抬头望着他,四目相视,心跳不经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