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清风静静躺在床上,旁边即是黄莺莺。他眼神不离忙碌的兰若洁,却没发现黄莺莺正侧身看着他。
“兰姐姐,你先歇会儿,我有话说。”
兰若洁手不停,随口而说:“神座有话请讲,若洁听着就是。”
荣清风:“我坏了二位姐姐的名节,倘若二位姐姐不嫌弃,我想与……”
“若只是为了我们名节,大可不必。”
荣清风猛然回头,一双妙目正殷切的注视。
“当然不只是因为名节,我心里也,也,也欢喜……”
黄莺莺没好气,心里却窃喜:“神座酒还没醒?舌头还不顺直。喜欢就是喜欢,磕磕巴巴做甚,我们早就欢喜你了!”
他三人相互观看,不知不觉笑容盈面。
荣清风:“这便甚好,兰姐你姐过来。”
“做甚?”
她刚走到床边,便被荣清风一把拽进怀里。
“昨天你我可也同床共枕否!”
黄莺莺:“废话,不把你俩弄一块岂不忙死我了!”
三个人同躺一张床,荣清风左拥右抱不亦乐乎。
“荣某人何德何能,一天之间抱得美人归!哈,还不止一位。呃,敢问二位夫人,这个床是各种木料,谁人打制。”
黄莺莺:“教徒们以山上树木赶制,制作的仓促,难免有些松散。”
荣清风:“快下去,岂止是松散,我看……”
咣当哗啦,碎成了木头。
荣清风人未落地,想要跃起,没成想黄兰二人慌乱,自然而然拉住他,三人摔的着实,许久没有爬起。
“我看要散架子嘛!你俩还晃悠试看。”
兰若洁若有所思:“是应该制作一张结实的了。”
黄莺莺:“你这是……”突然明白,纤指戳了戳兰若洁脑门:“你这个倒霉丫头。”
他们三个如何过了一晚便不细表,次日一经宣布,顿时神殿之内一片哗然。三五成群议论纷纷,不时大声说笑。
黄兰二人一改往昔严厉,并不喝止女教徒的不守规矩。若说不守规矩,她俩为最,嫁给神座这是最大的不守规矩了。
静等大殿安静,兰若洁当众宣布:“明日教众依次受我与师姐疗毒!半月后全部研习星光诀。梁靖师姐,紫莲香片可有制成?”
一个年龄偏大一些的女徒出列回话:“制作不太难,紫莲本就芳香,基本不用添加香料。”
黄莺莺小声告诉荣清风,这个梁靖是教内几个老辈分其中之一。一应杂务皆由梁靖一手操办。
荣清风特意看了几眼梁靖,见她眉目清秀,身材矮小,说话时眼珠不停转悠。是个聪明人,买卖东西惯常的做派。
今天,荣清风似乎特别开心,他多喝了几杯早早便躺下了。
女孩家羞怯,并未行大婚之礼,她们刻意躲开了荣清风。
正值午夜,一条黑影如飞奔向,前几日与黑袍信者大战之地。
殿墙角,闪出一个环抱双手的人,此人甚至悠闲的踮脚。
荣清风暗中发现此处的混元大阵出现极不显眼的缺陷,有人在故意破坏,折断的枝丫显示新近而为。
倘若来袭,必定选一个防备松懈的时刻,今天再恰当不过,公布婚讯,喜气洋洋,良辰美景。这个时候,谁的心情不会放松呢!
几个好大的黑影鬼魅一般出现了,正在与接应的人交谈。很聪明,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没有远离混元大阵缺陷。
不出荣清风之料,梁靖是奸细。特别注意自己言行举止的人,心里普遍装着事。尤其梁靖还是紫莲神殿有辈分的老人,她与自己的师妹们说话还要可以拿捏,这样的反常,岂能不引起荣清风的好奇。
人不太多,还是七八个黑袍信者。荣清风知道血尸傀儡的嗅觉极为灵敏,况且他正要寻找掌控血尸傀儡的人。不很容易,这些血尸傀儡身高体型完全相同。
梁靖背对着他,血尸傀儡又将梁靖在核心,黑夜里,相距甚远,根本看不清梁靖正在与那个黑袍信者说话。太狡猾了,想到了所有一切可能发生的后果。
信奉永昼的人怎会有如此狡诈的心!荣清风轻蔑一笑,纵起身凌空出刀,雷霆万钧的星光斩劈向了黑袍信者。
巨大的星辰一般的光芒,砸在黑袍信者核心。刀落处,黑袍信者四散而倒,几乎同时一条黑影倒撞出了混元大阵。亦在同时几把透明的光明之剑穿透了梁靖身躯。
此人从容逃脱的时候仍有余暇灭口,功力之高,并不在荣清风之下。
“多亏神座出手击毙黑袍狂徒。”
众女徒一迭连声。
荣清风却对赶来的二位夫人说道:“这些日子是不是有些太顺,像是故意,按理说我为你俩疗毒是绝佳良机!”
兰若洁:“是反常,走一步看一步,他在暗只能见招拆招。此人的功力不容小觑。”
荣清风思前想后,说道:“你们到我屋里,我有话。”
黄莺莺不好意思,一个爽朗的人突然扭捏起来:“你只是有话?”
荣清风:“对啊!你想能有什么?”
这个想字有意无意形成反怼,话里有话怼她弦外之音。
一句话噎的黄莺莺一个哑口无言。怎么辩驳似乎都是她有想头。
其实,荣清风还真有想法,对于自己夫人的这点子想头,不算过。
黄兰二人知道上当,也许这个当愿不愿上也另说,总之半推半就的那么档子事。
闲来,话入正题。
荣清风:“梁靖在紫莲神殿多少年?”
兰若洁接口:“至少十五年,我四五岁上山,她就在。”
黄莺莺:“不下二十年,我年幼时,她便在了。”
荣清风:“嗯,与我想象没没太大出去。梁靖不是很早反叛,应该就这两年。你们修习冰焰符何时加入紫莲花粉?”
黄莺莺:“大概三四年前,我因此功力大进,还很庆幸呢!”
荣清风:“也就是说是三四年前!平时谁与她交好?”
兰若洁:“徐茴,死于神殿中伏。”
荣清风:“死了?”
黄莺莺:“嗯,她手臂受过剑伤,我知道。”
荣清风思索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但又无从谈起。
转念一想计上心来,当即说道:“黄姐姐不是很想知道星光斩吗?”
好像又触碰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