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兰二人看看身上,扑哧又都乐了。返回生穿衣,厉声质问荣清风:“从实招来,不然有你好受!”
邪了门了,又是异口同声。
荣清风不知所措:“招什么?”
“不老实!”
“装傻!”
她俩终于没说同样的话,荣清风站起来取衣袍。
黄莺莺一把夺过:“我们替你做的,不许穿。”
荣清风:“好姐姐,我不穿,没得换啊!”
黄莺莺:“我们不管,你光着与我们无关。”
荣清风气也不是怒也不是:“您二位的醋也给提个醒啊!我这招谁惹谁了?”
“我们!”
“我们!”
“嘿,你俩排过大戏!”
“少废话!”
“少废话!”
“我真不知道!”
“切,蒙面女子!”
“切,蒙面女子!”
只字不差,不快不慢,说她们事先没对过词,荣清风打死也不信。
荣清风蹭的蹦出,一把夺过衣袍,三下五除二穿在身上。此一来略显粗暴,亦很不雅。荣清风生怕两个醋坛子夫人卷衣拂袖而去,那便如何是好!
衣衫不整,荣清风顾不得整理,赶忙搀扶二位娇妻。
当然,换来甩手白眼。没奈何,荣清风只得极力解释。
“荣清风在此发誓,我若是认识蒙面女子,必不得好死,生不如死……我我我……”
“你你你,你什么你!”
“你,闭嘴。”
黄兰二人各说半句话,无缝连接,配合的相得益彰。
“你让我们俩还未洞房,便要当寡妇,你简直……”
兰若洁说的伤心,居然哼哼唧唧的哭了。
荣清风束手无措:“好姐姐,荣某实在冤枉!怎么着,你们也该听我把话说完,再质问不迟!”
“好,你说。”
“好,你说。”
荣清风:“怎么说呢,这个经常出现在脑海里的女子,背影极其熟悉,只是不知那里见过!出现时,必有另外的一个女子冷笑,却不曾有人。我出现在梁城也是稀里糊涂就在闹市。”
“不信。”
“绝对假的!”
荣清风:“嗨呦,绝对属实!”
“蒙面女子。”
“蒙面女子。”
荣清风:“脑海女子头发是黑色,绝对不是蒙面女子,谁知道她是那里蹦出来的。”
黄莺莺:“似乎有理,但是她为何整治我俩,不是心存不满又能为何?”
她的眼一直没离开屋顶,生怕这个怪诞女子去而复返,又会抛下一包屎尿。
荣清风:“我怎会知道,反正费多大劲也把她擒来由你俩发落!”
兰若洁正要说话,只听门外数声冷哼,随即安静。
黄兰二人啊呦一声,纷纷跃步躲到荣清风身后。
荣清风:“你三番两次捉摸我夫妻,我们可有什么得罪了你?”
“哼,你倒是没得罪我,两个女子为你寻死觅活,你却在这里又娶了新媳妇!”
声音飘渺不定,似近实远。
黄莺莺与兰若洁一左一右,抬手就掐在荣清风腰眼。
荣清风喊疼,蹦起老高。
“你这倒霉女子,满嘴胡言诬陷于我。”
他不停揉搓腰迹,恼羞成怒即刻就要大骂出口。猛然脑海又出现了一个紫衣女子拭泪的样子!冷笑声随即而来,好熟悉的冷笑声,似乎与这个人颇有渊源。
白雪皑皑的荒原,翠绿连绵的山峦,两处截然不同的景观交替出现在荣清风脑海。他伫立原地,极力回想。交替的景观,变换越来越快。荣清风突然头痛欲裂,双手按压脑袋,一头扑倒。
黄兰二人开始以为荣清风故意,但见他痛苦惨白的之后,吓了一大跳。刚要上前,荣清风已经晕倒在地。她们赶紧手忙脚乱抬荣清风上床,触手间完全是冷汗。她们见荣清风颤栗不停,浑身发凉直冒虚汗。顾不得女孩的娇羞,除去衣衫紧紧搂住,用体温祛除荣清风的寒冷。
许久之后,荣清风才昏昏沉沉的睡着。
烛灯旁,黄兰二人关切的望着昏睡荣清风,时不时冒出一两句梦话。
兰若洁:“他不是虚情假意的人,更不是好色之徒。”
黄莺莺:“哎,是啊!咱们修为差太多,他若是心生歹念早就得手了!有了婚约,没成大礼,他依然规规矩矩。”
兰若洁:“怎么看也不是朝秦暮楚薄情寡义之徒!”
突然,她们相对摊手,异口同声:“没办法,谁让咱们摊上了一个问题多多的神秘郎君!”
一宿忙碌,不得安睡,天亮以后,她们不知不觉的靠床睡着。
也许,蒙面女子也累乏,倒是并未在整出稀奇古怪的事。
荣清风一一将她们抱上床去,她们这才醒转。
黄兰二人虽然满心疑虑,但是怕荣清风又发冷颤,皆都关切的看他的脸色是否如常。
荣清风:“昨晚我是不是吓到你们了?不知怎的,只要极力回想便会头疼如裂!最近,这两个景观越来越清晰!我一定去过!”
兰若洁:“说来听。”
荣清风手按额头:“先去的终年白雪皑皑的荒原,连绵无尽的山峦。”
黄莺莺:“就是这个?”
荣清风点着头:“荒原里似乎有一片黑树林。山峦之中似有一个女山神!”
黄莺莺:“女山神?没听说过山神还有女子!”
荣清风:“奇就奇在这里,我似乎还与她打了一架!”
兰若洁:“结果如何?”
荣清风:“想不起来了!我突然出现梁城闹市,你们知道的吧!”
黄莺莺:“如此神奇的事早传开了,天降一个身着布条的人!咯咯咯。”
她联想到当时情景,不觉大笑。
荣清风:“这就是了!我一定是从两个景观的其中之一来此!”
兰若洁狐疑:“难道你也是云中之国的人!”
荣清风:“当然不是啊!我不具备蒙面女子的异能。她的身法不是快,是可以随时遁迹。若想逮着她,其实并不太难,只是费事!”
黄兰二人同声欢呼:“我们不怕费事!逮到之后先把她扔茅坑里泡三天三夜!”
荣清风微笑说道:“先谋划好了再说。”
他们吩咐女教徒按部就班各做其事,一整天关在屋里设计陷阱,到了黄昏,整间屋子成了机关重重的牢笼,只等蒙面女子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