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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会不会怪我

浮世梵歌 歌九央 3755 2024-04-14 05:13

  “阿罹,你老实告诉皇姐,你如今在夏郯的势力有多少”,夏侯瑶严肃的问夏侯罹。

  夏侯罹本就没打算瞒着她,一五一十的交代道:“这些年九皇叔常年在韩城这边,与舅舅一起招兵买马,建了一支军队藏在山谷中,如今若是暴露,会被北岩和淮阳王两面夹击,我想先除去淮阳王,所以两国短时间内绝对不能交战”。

  “你是想让我来拖住北岩,给你们争取时间?”,夏侯瑶猜出夏侯罹的意图。

  夏侯罹点了点头:“嗯,先安内乱,再解外忧,到最后,就是我与夏侯隳之间的较量了”。

  “好,无论如何,皇姐都会帮你做成这件事,事成之后我们韩城再见”,夏侯瑶只觉得热血沸腾,胸腔中的那颗心都剧烈跳动起来,浑浑噩噩的活了这么多年,终于迎来了重生了。

  夏侯罹不放心的嘱咐:“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我会留下人手帮你,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

  “放心吧,现下不管是北岩还是夏郯,都不敢轻易动我,无论我死在哪里,都会成为他人的把柄”,在如今的境地处于这样一个尴尬的身份,夏侯瑶只觉得讽刺。

  “对不起,这些年我明明活着,却没有保护好你,让你独自留在这里”,夏侯罹心中是有愧疚的,这次若不是为了找她帮忙,他也不会这么早冒险前来相见。

  夏侯瑶轻摇了摇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被困在北岩这么多年,却不知你还在夏郯受苦,我现在都还像是做梦一样,收到你的信件后我一直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还活着”。

  夏侯罹是提前传了书信和信物给她的,但她始终以为是什么人别有目的,心中却还是留着一丝期望,不顾危险地单独前来赴约。

  见到夏侯罹的那一刻她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的,他身上还有小时候的影子,容貌也有几分像她最恨的那个人,血缘关系就是这么奇妙,她能感觉到他是真的阿罹,不是任何人冒名顶替的。

  夏侯罹不时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一眼,心中一直惦记着菩提,夏侯瑶看出他的心思,问道:“看你与菩提是真心相爱,这些事为什么要瞒着她”。

  “不想将她牵扯进来,也不想让她烦扰,皇姐,她的手指就是因为我才断的,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夏侯罹抵着额头闭上眼睛,夏侯瑶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好好对她,别忘了这个时候是她一直陪着你的”。

  两人商量好正事就出了里间,夏侯瑶身份特殊不能待太久,姐弟二人匆匆话别,夏侯罹就带着菩提回了住的地方。

  回去后夏侯罹就将两人的行李都收拾了起来,他和裴峻连夜就要走,而菩提照例是第二天有人送她出城,久寒和久凉则是留了下来,跟在夏侯瑶身边。

  第二日菩提到达城外后,他们就即刻动身回夏郯,还是走的那条山间的小道。

  晚上的时候在山顶休息,因为这次是三个人两匹马,所以菩提和夏侯罹也牵了马去吃草,裴峻得了夏侯罹的吩咐,牵着马走的远远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找了块草木繁茂的地方,马会自己去吃草,菩提和夏侯罹就在一旁闲逛。

  “你昨天单独和皇姐说了什么,是不想我知道吗?”,菩提随口问道。

  夏侯罹半天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菩提也就是为了和他说说话随便问的,没真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见夏侯罹这个反应,只好又说道:“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不说也没关系”。

  夏侯罹停下脚步转头看她:“有些事我的确不想让你知道,只是不想让你想太多”。

  “和我有关?”,菩提倒是有些意外,按说与她无关的事情她是不会去想的。

  自然是没什么关系的,夏侯罹又是停顿了许久,才讷讷回道:“没关系”。

  菩提疑惑地仔细打量了他片刻,退后两步蹙起了眉心:“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夏侯罹轻摇了摇头,没有言语,菩提是不知道他手中有军队的,也不知道他的打算,但从之前她带着裴峻跟踪自己的事情来看,应该是对两国交战之事上了心的。

  她未失忆之前便忧国忧民,一心要为夏侯隳效力,夏侯罹从不认为她会因为儿女情长去跟踪自己,正是因为如此,有些事他才一直隐瞒着。

  但如今他们关系不同,身份不同,不知她的想法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踌躇了片刻,夏侯罹还是想要打探一下她的心思。

  “菩提,若是战争由我挑起,你会不会怪我”。

  菩提没想到他会问这话,认真想了想,然后摇摇头:“不会啊,你那日说的很对,战争的确是不可避免的,但你为什么要挑起战争,夏郯不需要不是吗”。

  夏侯罹听到她这话却并没有多高兴,他分析的各国相争的缘由她倒是听进去了,但他所说的却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是先帝的儿子,是当今皇帝的兄长,皇位本就应该是我的,如果我想拿回来呢?”。

  菩提语气很坚定,表情却有些犹豫:“若是为了一己私欲,内乱会使百姓受难,我曾听人说过,现在的皇上是个明君”。

  当初在泽州郡发生的事菩提一直放在心上,她能救得了一个韩嫣儿,却救不了整个泽州郡的百姓,若是朝廷安定,想必也不会放任官匪勾结,鱼肉百姓。

  皇权不稳,内乱难安,不知道夏郯还会有多少个泽州郡。

  夏侯罹从前便最恨菩提一心向着夏侯隳,如今听到这话难免又铁青了脸色,咬牙切齿道:“谁跟你说他是个明君的,不过是个常年靠定北王与淮阳王相互掣肘来稳定皇位的废物,夏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他无所作为”。

  “嘶......”,菩提倒抽了一口凉气:“你胡说什么呢,这话让人听见了可是大逆不道的罪名,你不想活了”。

  夏侯罹很少见菩提露出这种惊慌的神色,心中自我安慰她还是担忧自己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说他的好话,我会生气的”,夏侯罹任性的说了一句,然后就转身走开了。

  菩提见马也吃的差不多了,牵着马追在他身后,任她怎么叫夏侯罹,他都没回过一句,但也没有走远,两人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先后回了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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