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
她的身上依然是那件诡异的红袍,但却不再是几天前那种鲜艳的红色。
黑腰带已经和红袍完全融为了一体,袍子的颜色也变成了如同死亡般的暗红。
她的模样虽然大变,可我还是一眼就给认了出来,因为她的手腕上还戴着我那只白玉镯!
她伸手掐着我的脖子!
我疯狂的挣扎了起来,但那只手臂看似纤弱,其中蕴含的力量却让我的所有反抗都徒劳,我看见王燕的嘴角勾起一丝阴森诡暗的笑,同时我的脑子开始缺氧,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漆黑。
要死了吗?
我悲哀地想着,我还没活够呢,我还没有泡到女神,我还没有好好的谈过一次恋爱,我还是个处男……
突然间,我想到了以前无意间听到的一种说法,来不及多想,牙齿用力一咬舌头,刺痛的感觉顿时让我清醒了过来,混合着鲜血的唾液同时喷了出去,喷在了王燕的脸上。
“啊――”
王燕马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抓着我脖子的手也触电般松开了,她的脸上冒出阵阵的青烟,如同被硫酸泼过。
我趁机获得了喘息的机会,刚才我真切的体会到了死亡的气息,要是她在掐我一会儿,可能现在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王燕冷冷的盯着我,几秒钟后,张开血盆大口再一次朝我冲来。
我差点吓尿了,拔腿往外跑就跑,跑到客厅,王燕还想追出来,然而这时一道刺眼的白光却从茶几上射了出去,重重的轰在王燕的身上。
“嘭!”
“啊――”
客厅里再次回荡起了她的惨嚎,同时,头顶的吊灯忽然熄灭了,我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当再次亮起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呼……”
我软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像头老牛一样重重的喘着粗气,汗水湿了满脸,从我的下巴啪嗒啪嗒的滴落下来。
总算是躲过了一劫,我心里庆幸的想着,还好我急中生智,知道拿舌尖血喷她,不过刚才那道白光又是什么玩意?
我隐约记得那道白光好像是从茶几上射出去的。
茶几上除了几个苹果之外就只有一个遥控器,我可不相信是这两样东西救了我。
突然发现雷真人的名片不见了,我立刻恍然大悟,看来应该就是那东西救了我。
我心想这个家伙还算是有点良心,至少还给我留了一件保命的东西。
好在几个小时之前了他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还能联系得上他。
我拨通了电话,已经对他说的一切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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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小子,恭喜你成功躲过了一劫!”
电话刚一被接起来,那一头就传来了雷真人带着戏谑的狂笑声,雷鸣般的笑声中充满了得意。
这雷真人应该也有四五十岁了,没想到这么为老不尊,还特么笑话我,虽然还指着他救命,可我也没跟他客气,直接骂道:“你个王八蛋,老子差点死了。”
雷真人显然也没想到我敢骂他,明显愣了一下,接着便收敛了笑声,严肃地说道:“好了,你也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今晚好好呆在屋子里,那鬼受了伤,已经逃走了,明天一早我就过来。”
说到这,他顿了顿又加上一句:“不过你得把钱准备好。”
这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不是江湖骗子,我虽然觉得憋屈,可嘴上也只能说行,毕竟我的命可远远不止值这一万块钱。
挂了电话,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我看我妈还没回来,心里不禁有些担心,就打电话问了一下,那边声音嘈杂,我妈竟然在和人打麻将。
得了,也不用管她了。
虽然雷真人告诉我王燕受伤逃跑了,但我还是不敢睡觉,一直玩电脑玩到远方依稀传来鸡鸣。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防盗门,院子里一片寂静,大黑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叫唤。
我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点纳闷,平时只要门一开,大黑就会汪汪汪的叫几声,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我走到狗蓬那里,一看傻眼了。
鲜血流了满地,大黑套着白玉镯的那只脚爪仿佛是硬生生的被什么东西给掰了下来,丢在一旁,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它的脑袋已经碎的稀巴烂,如同破碎的西瓜,静静的趴在那里。
“大黑!”
我的鼻子忍不住有些发酸,大黑可以说是从小就陪我一起长大的,我还依稀记得,小时候我被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欺负了,大黑为了保护我差点被打死。
“混蛋……草你妈……”
我的眼睛里噙着泪,我真想把那镯子给砸了。
雷真人果然很讲信用,天一亮他就来了,当看见大黑的尸体以及面无表情的我时,他愣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要是昨天你就答应让我来办这件事情,这只狗不就不会死了吗?”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直截了当的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事?”
雷真人气得吹胡子瞪眼:“老夫出道三十年,捉过的大小妖鬼无数,这点小事能难得住我?!”
我点点头说那好,然后就进屋拿出了我妈昨天取来的钱。
雷真人看见钱,脸上的铁青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笑眯眯的把钱收好,随后,他从他挎着的小箱子里取出一块黑不溜秋的东西,拿在手上念念有词。
我忍不住问他这是什么东西,雷真人没说话,念完咒语就把它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的一瞬间差点就把它扔了出去,这玩意跟冰块似的,拿在手上寒冷刺骨。
“这到底是啥东西?”我狐疑的看着雷真人。
雷真人对着我嘿嘿的笑了起来,笑得跟只老狐狸似的:“你别管这是什么东西,反正我不会害你就对了,要想活命就保管好它。”
我看他的样子估计无论我怎么问他也是不会告诉我的,只能小心的收进了口袋。
雷真人蹲到大黑旁边,仔细的看了看那只镯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随着时间流逝,他的脸色起了变化,几分钟过去,已经彻底被凝重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