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女人和卖的有什么区别?”
“长的确实挺漂亮,可惜心肠是黑的。”
“如果和这对母女有过关系,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那些小动物的冤魂半夜不会找上你吗?你晚上真的能睡好觉吗?”
看着这些话,姚珺只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她什么东西都没收拾,跑到办公室找班主任,说自己要请假回家。
连办公室的老师们,看她的表情都有些怪异。
姚珺在这些目光的洗礼一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死在里面,一辈子都不要再出来。
班主任也没说什么,给她开了请假条,让她回家。
班上有这么个孩子,班主任也觉得挺糟心的。
出学校门口,姚珺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干什么,给自己妈妈打了个电话,打不通,就打车回了家。
才打开家门,六十平的小房子里东西砸的砸扔的扔,她妈妈在卧室角落披散着头发,一群不认识的女人围在她面前骂。
姚珺知道,她妈妈这么多年没少招惹有老婆的男人。
她悄悄关上门,躲在自家楼下,等看着那群女人从家里离开,才神情恍惚的上了楼。
她妈妈已经从卧室出来,怔怔看着客厅砸烂的东西,目光猩红,听到开门的动静,回头看到她,冲上来一个健步就给了她一巴掌。
“你真是个赔钱货!”她大声骂着。
姚珺被打懵了,站在原地,仰头看着面前自己的亲生母亲,张张嘴说不出话。
她妈妈披散着头发像个女鬼,揪着她的领子继续发泄情绪:“我当初把你生下来不过是为了奉子成婚嫁入豪门,可那些男人没有一个愿意认你!我做的事都那么隐蔽,要不是因为你做那些不入流的事,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
姚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或许她现在根本没有一点情绪,只感觉到了泪水在从眼眶滑落,顺着下巴落在衣服上。
原来,她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这么想她的。
“妈…对不起,妈……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
姚珺哭着喊着,她妈妈才停手不再打骂。
“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解决不了,以后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女人的声音非常冷漠且无情,像在对待货物一般把姚珺扔在地板上,转身从家里离开,不知道去了哪。
自己解决,怎么解决……?
姚珺老半天才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拢起散乱的头发,掏出手机来打开微博,点开爆料她那个人的主页。
这个人叫沉没,一看就是个小号,主页除了她的爆料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姚珺:可以把我的东西删了吗?
姚珺:求您了,只要删了,要求随您提,什么都可以。
姚珺: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情了,给我一个机会吧,不然我……就活不下去了!
谢沉等的就是她的私信。
看到她发来的消息,冷笑一声,慢慢打字:你活不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姚珺:拜托了,您行行好,什么要求都可以……
沉没:那我们见一面吧。
沉没:你找一家人少的小店,定个包厢,什么时候都可以,定好了告诉我。
姚珺看着他发的消息,微愣,但还是很快回复一个“好”字。
定个包厢?
这个人想做什么?难道是想对她……
不然为什么一定要人少?
不会是个恶心的秃顶老男人吧。
姚珺心口堵的发疼,但她现在没有其他选择,手指哆哆嗦嗦的找着合适的地点,定好包厢后把时间地点发了过去。
她急着解决这件事,时间就在今天晚上。
谢沉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沉没:好,我们到时候见。
他对姚珺这个人没什么兴趣,他只是觉得,自己如果要违背禁令对人类下手,还是找个僻静点的地方比较好。
姚珺坐在沙发上休息片刻,小心翼翼绕过地上砸烂的东西,心酸的去了卧室里找衣服打扮。
……
晚上七点半,姚珺到了自己定的那个包厢等待,心中忐忑感越发强烈。
她妈妈对她其实还算不错,从来没有让她陪过男人,她也没什么合适的衣服。
但她身形和她妈妈差不多,就从主卧衣柜里找了条裙子。
深V的红色连衣裙,与她这个年龄以及清纯的脸似乎有些不符,但确实诱惑力很足,一路上都有不少人在看她。
大街上很多人都还不知道网上的事,也认不出她来,看她的眼神是纯粹的欣赏,或者……带着点劣性的觊觎。
姚珺稍微享受了一会儿这种感觉,进入包厢后又开始觉得四肢冰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包厢的门终于被推开。
姚珺紧张的回过头,看到一张还算熟悉的脸。
谢沉单手放在卫衣口袋里,单手拉住门把,微垂着头,发丝搭在扬起的眼角,只能用人间绝色来形容。
姚珺担心了很久的秃头大叔没出现,狠狠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笑了下:“是你啊。”
谢沉稍微抬眼,视线落在她的衣服上,半嘲讽的笑着:“你还有心情笑?”
姚珺:“……”
她愣了下,看谢沉走过来,殷勤的拉开椅子请他坐下,动作很柔:“您既然来了,那应该就是对我说的条件有兴趣吧。”
谢沉闻到她靠近时身上的香水味,嫌弃的皱起鼻尖,但还是因为不明的勾了勾唇角:“我?我大概是对你这个人比较感兴趣。”
他说的话很让人误会,姚珺眼前一亮,又靠近一步,胳膊搭在椅背上,手快要碰到谢沉的肩膀,语气暗示性强烈:“只要您把东西删了,我……怎么都可以。”
她一边说,还要拉自己裙子身侧的拉链。
“呵呵,”谢沉冷笑着,低了下脑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掐住她的喉咙,“姚珺,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姚珺听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这个男人周身的压迫感强烈,再加上自己的脖子被他掐在手心,眼神里透出几分恐惧。
谢沉瞳孔里亮着血红色,眼睛微眯,小声说:“以后,每天晚上都会有东西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