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雄一早出门,原因是白无愁要亲自在黑风寨现有数十名抢来的少女中选择几个姿色上佳的送往魔门旗下培养,其他全部买到各地妓院。
至于遭劫的男人,除了少数有手艺的人被用作寨中苦役外,尉迟雄处理手段相当干脆,直接杀掉。
昨天听守卫们私下议论,韩恩熙就是早前在春游的时被尉迟雄遇到,杀其侍卫,抢回寨中,只不过她实在秀色可餐,又懂时务,才得尉迟雄如此爱惜。
寨外不时传来女人啼哭的声音,想必又有新的苦主遭劫,我心中恨透这群人性泯灭的畜生,联想到自己以前终日流连青楼,要是早一点知道她们的凄苦,说不定能趁早回头,但是那时候自己的身体和武功,又能有何作为呢?
我长叹一声,小芸见状,还以后我不高兴了,大为紧张,连小手也颤抖起来。
这次只有小芸一个人来,脸上多了两块淤青,侍候我梳洗打扮的时候,不时偷偷抹泪,模样甚为可怜。
“小芝呢?”我忍不住问道,突然忘记自己“不懂汉语”。
“夫人竟会……”小芸惊讶道。
“嘘,别这么大声,替我保密,可以么?”我捂上她的小嘴说。
女娃儿本性纯朴,连连点头。
“好啦,我松开手,你告诉我小芝去哪了,还有你为什么又多了伤痕?”我爱怜地道。
“小芝……小芝她昨晚太累,不小心打破了寨主要送给夫人的花瓶,被监工打成重伤,连我上去扶她,也被打监工了。”小芸说到这里,眼泪夺眶而出,“哇”的一声低泣起来。
我听得无名火起,咬牙道:“还有王法吗?什么破瓶,我才不要呢,我都没怪她,那该死的监工急个毛啊。”
小芝有点愕然,显是觉得我的反映不符合这个看似娇弱的夫人身份。
我脱下一只刚戴上的翡翠耳环,递给小芝道:“把这个给监工,让他给小芸好好疗伤,再给你们些好饭吃。”
小芝凄然道:“夫人有所不知,我们是下人,黑风寨里的下人都没有财物,要是监工看了,以为是偷的,定会打死小芝。”
我暗骂自己的世家子弟作风,以为一切有钱便可解决,寻思下,记起旁边有个药柜。
我问清楚小芸的情况后,断定只是皮外伤,便在柜子里翻出几瓶药物,打开逐一闻了闻,很快就肯定其中一瓶是治疗这类创伤的药酒,药味浓郁,必定是一等货色。以前在凤家,为药房配药是我闲时的爱好之一,所以也略通医理,像尉迟雄这等人物,又岂会无药防身。
我唤小芸过来,先在她的脸蛋和手臂轻轻抹上,痛得她“呀”的连叫。
“痛一下就好了,这药酒你待会装些在要洗的餐碗里,回去后,像我这样倒出来,轻抹在小芝伤口淤青的处,我保证不出几天,她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小芸感激得泪流满面,跪下来欲给我磕头,被我扶住制止了。
“你们想过要离开这儿吗?”
“想得要命,但我们哪有这样的本事,我们只是普通的女孩子……”
听到这里,我在心中暗暗许下诺言,我一定要带上她们一起逃出这个鬼地方。以前的我,确实无能为力,但自从吸取了尉迟雄的精元之后,我知道这对我来说再不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了。
为我梳妆打扮妥当后,小芸小心翼翼地把药酒用餐碗装好,然后欢天喜地的去了。
这一整天,两个坏东西在寨里忙个不停,正好给我有时间好好融汇目前所得,经过我的推敲,爹传我的逆阳诀尚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我发现当我用皓月篇转化内力,再以逆阳诀的形式运用,发出的劲气并非如爹的炎阳诀那般炽热,而是一种凝聚时呈紫色,冰寒阴森的火劲,虽然无法立即使招,但我肯定即使强如尉迟雄这等人物,挨上我一记逆阳掌,也绝不会好受。
不过我毕竟没有临阵对敌的经验,若要真面对尉迟雄和白无愁这两大高手,我至少需要再增加些获胜的本钱。
傍晚时分,小芸过来打扫房间,很开心地告诉我小芝用过药后,已经能下床走路了,并且替小芝和寨里的下人感谢我。
我借机向小芸问清楚寨里的布局,再加上我这两日所见所闻,我断定正面硬闯逃脱的话,必将面对山贼们的人海战术以及未知的各种陷阱,恐怕只有功力达至我爹那种级数的高手才能做到。
而小芸她们住宿的营寨是在半山崖边最为破烂的几个,黑风寨尽管四周有严密的守卫和陷阱,但下人所驻扎的区域守卫最少,因为要从那里离开,只有跳崖一途,下人们不谙武功,这样做无异寻死,只要找到机会和小芸小芝汇合,再设法杀那里的守卫一个措手不及,但凭我眼下的功力,从那里带人逃生,还是大有可能的。
小芸临走时,我让她再偷偷带一些样药酒回去,小姑娘那眼眶湿润你地感动表情,让我想到自己多年浑浑噩噩,总算算做件了好事。
尉迟雄和白无愁忙了一天,晚膳的时候,我故意多次借机向白无愁抛送媚眼,并在给他倒酒的时候,刻意让他窥到我胸前“不慎”泄露的饱满春光,惹得他心痒难耐,恨不得把我吞进肚里,这一切当然瞒不过尉迟雄的眼睛,只不过碍于白无愁的身份,他硬是强忍了这道气。
再过两天,就是白无愁办完公事,离开黑风寨的日子,也是他许诺把我带走的日子,这么说来,我要强充英雄,救出小芸小芝她们的话,就只剩明日一天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