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鸣珮收入乾坤镯,动了动手指,将风、金两种魔法元素凝结成刀片的流觞,紧接着就将巨型鬼面蛛那两颗位于被整个砍下来的颚部的毒牙,干净利落地剔了出来。
“走吧!该上去回收我们的猎物了。”将鬼面蛛的尸体彻底抛到脑后,流觞很快就和安德鲁以及桑尼一起出了土坑。
土坑上方的树林里,散落一地的鬼面蛛尸体由于彼此之间的个头大小并不相同,其所拥有的毒液,毒性也不相等,因此在收取这些猎物的时候,必须得按照魔兽的等级先把它们进行分类。
从乾坤镯里取出几个不同的水晶瓶,将不同等级的毒液从鬼面蛛的尸体里抽取出来,随后装入瓶中的流觞,保证了具有无痕伸缩效果的水晶瓶,完全可以存储好不同等级的几种毒液。
随后,从乾坤镯里拿出了几个不同的无痕伸缩口袋的流觞,又按照鬼面蛛的等级,将属于同一等级的毒牙剔下来,装进了口袋里。
被取走了毒液和毒牙的鬼面蛛尸体,紧接着就被流觞扔进了自己挖掘出来的土坑。
与此同时,从自己腰间的小口袋里掏出水晶瓶和无痕伸缩袋的桑尼,也处理完了那些由自己斩杀的猎物。
根据蜘蛛尸体带有的伤痕,桑尼可以很轻易地分辨出,哪些猎物是被流觞斩杀的。
完全没有任何贪图小便宜的心思,只乖巧地处理自己的猎物的桑尼,就这么让流觞生出了更多的好感。
“流觞......”脸上带着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抬起右手抓着自己的后脑勺走上前来的桑尼,将满满当当的几个口袋和水晶瓶往流觞面前一放,随后开了口。
“刚才旁观了你击杀巨型鬼面蛛的整个过程,我发自内心地觉得你的剑法真的很厉害。所以如果可能的话,可不可以请你教我几招?”
“你这是想要拜师?”
“不......不是......”艰难地摇了摇头,嘴里虽然说着否定的答案,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的桑尼,很明显有着难言之隐。
“因为我的一些私人问题,如果向你拜师的话,肯定会在日后给你招惹来一大堆麻烦。所以,如果可能的话,只希望你能抽时间指点我一下,这样就够了。”
“当然,我不会白白麻烦你的,学艺该出的费用,我绝对一个铜币也不会少。虽然,用这些你帮我捕猎来的猎物去换取金钱,然后再拿着这样的钱来向你学艺,实在是不太好,但是......”
不需要桑尼再继续说下去,流觞已经完全理解了他未尽的话语中的意思。
“桑尼,”面对着面前这个非常合自己眼缘的火狐少年,流觞其实还是挺乐意点拨他几招万剑宗的传承的,“看在你这个人挺讨我喜欢的份上,我也不是不可以免费教你几招。只是,你有没有相应的资质,我现在还不能确定。”
“那要怎么样,怎么样才能确定我有没有相应的资质呢?”闻听自己有可能可以学习剑法,桑尼一脸的迫不及待、跃跃欲试。
“很简单,你把背上的武器放下,然后把双手抬平,笔直地面向我站好不要动,这样就行了。”
“好。”干脆利落地痛快点头,随后即刻照做的桑尼,紧接着便被流觞摸了一番筋骨。
来自于承乾大陆那样一个没有兽人的地方,流觞原本以为面前的少年比起人类,可能更加类似于狐妖这样的存在。
只不过,仔仔细细地上手摸了一番,流觞却发现面前的少年根骨奇佳,绝对是万剑宗十年难得一见的练剑好苗子。
“怎......怎么样?”强忍着因为被触碰到了腰侧的痒痒肉,而控制不住地快要溢出嘴角的笑声,很担心自己条件不够的桑尼,脸上有着很明显的忐忑。
“少年,你合格啦!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一身好筋骨了。”当然,这和我已经飞身上界,几百年没有接触到万剑宗的新入门弟子有着很大的关系。
“这可真是太好了!”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禁不住喜上眉梢,此时的桑尼并不知道,他日后会作为一名赫赫有名的魔法术士,扬名于整片亚特兰大陆。
法力已经全部找回,鸣珮剑也已经用毒液滋养过来,带上所有从鬼面蛛那里得来的收获,流觞一行三人就这么和高级术士执掌的捕猎小队一起,踏上了进城的道路。
原本并不需要绕着亚秋卡斯城走上半圈,特意从城门口进城,但考虑到级外术士没什么要紧事,却随便乱闯亚秋卡斯的结界入城,这样的做法实在不太好。
于是,流觞便老老实实地选择了步行。
身后的捕猎队伍里,那些从来没见过异域法术旳术士们,是怎样满脸敬畏与叹服地谈论起,自己方才在树林里的所见所闻的,流觞不感兴趣。
身为他人谈话主题的她,此时正在和安德鲁谈论有关于桑尼的事情。
“虽然我接下来的提醒很有可能是多此一举,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就如同桑尼刚才所说,和他接触往来,真的很有可能给你带来非常巨大的麻烦。”
虽然没有办法凭借自己的力量透视桑尼的右手手套,但是,安德鲁光从桑尼一身廉价打扮的穷苦样就可以推知,他的右手之所以会戴着那么一个天价的等外魔法装配,必定是因为他的右手并不简单。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真的没关系。他的手套下面到底掩藏着什么,我刚才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再说......”
话说至此的流觞,脸上露出了一个饱含宽慰之意的微笑,“你也知道我的村子之所以会被毁掉,完全就是因为那个身为罪魁祸首的附身者。”
“幕后黑手毁掉了我的村子却什么收获都没能够得到,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他,一定还会再来找我。所以,要说起身上带有的麻烦,我和桑尼不过就是半斤八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