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根叔、大牛叔等人全都呆住了,都几乎忘记了各自被狼抓伤的疼痛。
爷爷赶忙捡起仍在地下的猎枪,向头顶上连开了四五枪,警示狼群狼王,让它们远远得离开不属于它们的黑林圈子。
狼群没有一分钟就消失在黑林子深处,在林子深处传来阵阵的狼嚎,似乎是在为死去的队友致哀。
大家都有被狼抓挠出的伤口,刚才只是强撑一股气,现在狼群全逃跑了,气也泄了,都像是一滩泥瘫在狼尸遍布流血成泽的地下。
这时大青背突然狂叫一声,被它咬住喉咙的巨狼蹬了最后一下腿,不动了,而大青背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电池一样耗尽体内所有的能量,看着巨狼最终死在自己前面,满意的大叫了一声,身体僵直也不在动弹了。
我见大青背一动不动和巨狼倒在一起,也许大青背在我眼里已经不在是一只普通的猎狗,而是伴着我走过十数载的伙伴,此刻心内异常的酸楚,平时在一起戏耍场景,历历在脑海内浮现,鼻子一阵酸麻,嚎啕大哭起来:“爷爷,大青背死啦,大青背被恶狼给咬死啦,让它赔我大青背…”
爷爷听到我的哭喊,急忙转过身见大青背已经死挺了,前两只前爪钢钩一般插进巨狼的胸肋,没想到爷爷竟然淡笑一声:“好好,好样子的,这才配的上真正带种的猎犬,有这些大狼陪着你,青背你死的不屈,值了,要是我老三这样死也觉得值…”
我最了解爷爷,面对伴随自己走过无数个风雨的大青背,一点一滴的感情都在内心,虽然他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心内绝对是伤到了极处。
老根叔全身都是人血和狼血的混杂,身上透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老根叔知道爷爷这会心内难受,欲言又止的顿了好久才说:“三叔,我家的猎狗前些天正好下崽子了,要不您就…”
爷爷一摆手,阴沉着脸怒吼:“你他娘的,是想让我这把贱骨头死在黑林圈子才算个头吗?”
老根叔深知爷爷的怪脾气,向来是对他好却不领情,老根叔忍不住顶了那么一句:“您不是还有我们这些后辈吗?没有大青背咱们照样能去黑瞎子林、野猪沟,照样能猎…”
爷爷突然将眼瞪的就如同圆铃,整张脸黑的就像锅底灰,但随着又缓了过来,用对他来讲,很不恰当的话语说道:“呵呵,老了,收山了,前短日子就老想这事,又怕可惜了大青背,现在它也死了,我也就这么着了,依着在黑林子走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好了谁都别劝了,也该让我这把老骨头清静清静,明个我就将大青背埋在小山上,还是让它守着我去…”
突然大牛叔一瘸一拐边用猎刀柱着地,刚才和狼干仗时,让狼把小腿给叼伤了,但说话还是像炸一个雷:“都别瞎鸡 巴扯蛋了,快往屯子,快往屯子跑哇,看狼崽子们有没伤到俺闺女…”
众人猛的想起,那只狈崽子还带着一群土狼去了屯子,狈崽子典型声东击西的计量,就连草原边子上的巨狼都能请来,还真是让人还真是不容小视。
众人赶忙收拾了收拾,爷爷背起大青背的尸体,又急吩咐这一堆狼尸,天亮再来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