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倒是真叫人跟上了,可这事就是个麻烦事,他是绝对没想到这四人居然是太子那边的人,朱高煦一听,先是眉头紧皱,而后便是哈哈大笑,也是看的王斌觉得莫名其妙。
朱高煦很是得意,一脚又踹向了王斌,不过,这是朱高煦心情好时的踹法,没那么疼,“好,今日之事,做得好,本王重重有赏,你下去吧。”说完便一挥手,让人把王斌给抬了下去。
而后,朱高煦又连夜派人把这个消息给传了出去,就等着看某人倒霉了。
小三等人回了朱瞻基在太平坊的宅子后,便睡觉去了,就只留下了孟凡炜和莹莹还在厅室了。对于孟凡炜,莹莹是真的感激,原本出来时,还想着就这样嫁给孟凡炜做小妾也好,但进了这宅子,她便不敢再想了。由于当时这里是准备给赵奕的,虽然朱瞻基被禁了足,但也是命人把这里按照宫里的装饰用具,给重新布置了。由于小三几人过来监工,来回往赵家庄跑麻烦,朱瞻基便把他们安置在了这里。
莹莹一看这里的奢华,也知道,孟凡炜几人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人,而她也看得出,孟凡炜对自己并没有那种意思,后面自己该怎么办,也是一下又没底了。
这时,孟凡炜说道:“莹莹,别愣着了,跟我走吧,这段时间你就住我隔壁,等过上些时间再回春月阁,到时候我再帮你赎身。”
“莹莹谢过孟公子。”
孟凡炜笑了笑,没搭话,只是带着莹莹去了房间,而后便回了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孟凡炜等人一早便去了皇宫,这偌大的宅院就只剩下了莹莹和五个下人在这里了。
早朝上,王忠刚说完例行的那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都察院御史唐言力便说道:“微臣有事启奏。”
出班后,唐言力道:“臣启陛下,太孙纵恣,为带走一青楼女子,昨夜与人斗殴,有失皇家身份,且无故殴打军士,此乃太子肆意放纵之过,臣弹劾太子,以正我朝纲之风气。”
有了这个开头,言官何瑞也出班说道:“臣复议。”
今天朝会,朱瞻基和他老爹都在这,一听这话,朱瞻基肯定不干了,也是出班道:“唐言力,你可知污蔑皇家是何罪?”
“殿下,臣虽有风闻奏事之权,如是未有之事,微臣也不敢胡言。”
这时,太子朱高炽是真有点不明白了,自己这儿子平时就没这喜好,这段时间也是不在宫里就在赵家庄,这事又是怎么回事,他还无意的看了看朱高煦,只是朱高煦闭目不言,看不出什么来,而这唐言力也并不是汉王的人,就连复议的人也没一个是汉王的人。
“好一个不敢胡言,你说与人斗殴,还殴打巡夜军士,还为的是一青楼女子,那你可有凭证?”
这时,朱棣发话了:“徐忠,昨夜可有此事?”
永康侯徐忠掌管的五城兵马司便是巡防京师的,发生这种事,肯定是知道的,徐忠出班说道:“启禀皇上,昨夜是有这么回事,有人打伤了神策营的军士,但是否是太孙所为,臣不知,此事还在勘察。”
“王叔,这神策营可是你的人,此事,您不会不晓吧?”朱瞻基转头对汉王朱高煦问道,他是总觉得这事又是自己这个王叔搞出来的。
朱高煦上前一步,对朱棣说道:“父皇,此事,儿臣已教训过王斌了,此人竟然为了一女子与侄儿的人发生冲突,实在该打,此为小事,还望父皇不再追究。”
这么一说,大致的情况也就差不多明白了,还未等朱棣开口,内阁首辅胡广也上前一步说道:“汉王此话差矣,皇上,若此事不查,不究,必有失体统和皇家体面。虽太孙殿下还小,可太子确有疏于管教之责,若此事就此揭过,又何以惩教,令太孙殿下改其行。”
“瞻基,此事,你作何解释?”朱棣这才问道,语气中也已经带着责问了。
“皇爷爷,孙儿真是不知此事,还望皇爷爷明察。”
“启禀皇上,此女子现就在太孙的别院内。”对于唐言力的补刀,朱高煦很满意,便退回了班。
朱棣明显有些怒了,“纪纲何在?”
“微臣在。”纪纲上前。
“搜查太孙别院。”
“是。”纪纲领完命立刻转身离去了。
这时,事便放在了一旁,开始商讨起了其他,就等着纪纲回报了。
纪纲领着大帮锦衣卫穿街过巷,可是真把一些人给吓到了,平时锦衣卫办案,人可没这么多,现在一下见到上百人的锦衣卫,还不知道是谁要倒霉呢。
一到太平坊,纪纲便叫人把整个坊街给封了,这是为了防止有人逃脱,而后便带了五十人进府搜查了,当莹莹见到锦衣卫到这里来是,也是慌了,王斌是汉王的人,而汉王和锦衣卫都指挥佥事纪纲又走的近,这是谁都知道的,她同样不列外。
“说,你是何人?”找到莹莹后,纪纲找了把椅子坐下后,对跪在地上的莹莹问道。
莹莹身子有些抖,实在是锦衣卫太过骇人,只要被这帮家伙盯上的,就没谁好得了,而她一个弱女子面对这群锦衣卫,没吓尿都已经算是不错了。
“回,回大人的话,小女子为春月阁歌妓莹莹。”
有了这话,纪纲便起身带着人走了,这可是把莹莹给弄晕了,刚才搜查的时候那阵仗可是真有些吓人,可怎么就只问了一句话便走了。
一出门,纪纲便对身旁的几个锦衣卫说道:“你们把人看好了,出了岔子,你们小心脑袋。”
“大人请放心。恭送大人。”
当纪纲回禀后,朱棣是真的怒了,不管朱瞻基说什么,这事,已经算是扣他头上了。作为未来皇帝的继承人,现在就干出这种事,那必须得严加管教。
最终,朱棣罚太子管教之责,罚俸一年,勒令朱瞻基不得离开皇宫,还治了朱瞻基两个老师的罪。
回到太子宫,太子也再次询问了朱瞻基,但朱瞻基仍然是那句话,“父亲,这次,咱们是被人给算计了,此事,孩儿真不知晓。”刚说完,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别院可是住着小三几人的,也是立刻就派人叫小三过来了。
小三到了太子宫,行完礼后,便问道:“不知道太子,和太孙殿下找我有什么事吗?”
“田先生,今日朝会上.....”
当太子说完这事,小三也是明白,这次被汉王给算计了,也是把事原原本本的和朱瞻基父子两说了说,听完后,朱高炽是真有些被气到了,他倒不是生小三几人的气,而是对他这个弟弟汉王朱高煦,他是真没想到,这种无中生有的事,自己这个弟弟会这样扣下来。
“这次,实在是我们几人的不是,在这里,我代孟凡炜给太子和太孙殿下赔礼了,要不是我们,也不会连累到太子和太孙了,实在是对不起。”
“田先生,不必如此,即便没有此事,本宫那二弟一样会找其他事来攻佞本宫的,往后还需多加防范才是,此事,就到此吧。”
“太子殿下,你放心,我们会更加约束自己的,不会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了。”
对于太子朱高炽而言,赵奕这些人就没一个是简单的,他也是怕这些人被自己的二弟给笼络,不过,现在这样还算不错,自己和这些人算是走得近,而自己老爹也是很看重这些人,特别是现在的地位还未完全稳固时,是真需要赵奕这些人的。毕竟赵奕等人所展现出来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大,即便赵奕不愿意入朝为官,但依然是可以做到地位超然的,这已经有些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