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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筷子的华泽,就那样默默地看着,一向粗心,却在细心的为小拙拙,剔着鱼刺的小九。
突然觉得,他的小狐狸,虽然笨些,以后定会是个很好的娘亲,一个不输给任何人的娘亲。
小九看着华泽,很迟疑地拿着筷子后,却愣神的不动,以为他平常在宫里,也是小宫娥伺候着,布菜才会吃,又想起他们曾经一起的经历, 那时好像自己也是给他布菜的。
这个老家伙,真是越来越娇情了,好吧!
她动作很快地,为他剔着鱼刺,剔完后,又给他夹着菜,心里高兴着,嘴上也很讨好地说道:“上祖,爱吃鱼,小九用了一百多种食材做出了,一定比曾经,给你烤的鱼好吃。”
华泽低着头,吃着小九给夹的菜,心里美的无以言表,小九你可知道,你有多少年,未曾给我夹过菜了,而我,有多少年,没有吃过了,你这般美味的东西了。
都说吃饱了就会困,这话果然是没错,这不刚吃完饭没有多久,小拙拙就到在小九的怀里睡着了。
小九本事想带着他回青丘的,又觉得这样走,让他的弟弟睡的不安稳,和华泽讨要了一间房,打扰着说着,要等到她弟弟醒了在离开。
这是华泽和小拙拙的计谋,华泽自然不会让,百年才见到一面的小九,轻易离开这九重天,太明宫了。
“房间吗?没有空余的。”华泽的话说了一半,看了看坐在软榻的小九,笑了笑又说道:“你就抱着拙拙,在着软榻上歇着吧!
曾经的他们就一起在,白玉玲珑的小房子里休息,如今自己的不扭捏的,但,上祖也不能不休息啊,难道还像曾经那般,看一晚上的书吗?
“那上祖要去哪里休息呢!”小九很快的问着。
这只笨狐狸,忘记我不喜欢睡觉的事了吗?
我日夜思念的人,好不容易,就在我面前,你怎么可能给我敢走呢!他大手一挥关了宫门,看着小九说了句:“笨狐狸,我不要休息。”
小九不在意华泽关门的举动,他们本就在一次住过很多次,小九每每想起,都甚至怀念那个玲珑的白玉小房子。
她点着头,会心地笑了笑,把怀里的弟弟放下,幻化出锦被为他盖上,轻拍着她的弟弟,目光却看向了,坐在书架处,看书的华泽。
“那谢谢上祖了。”
华泽点头,看着这样细心地小九,欣慰的笑着,小拙拙不白痛你,你也不白痛他,你们确实有着深情的姐弟缘分啊。
想到这里的华泽,有些伤感的说了句:“小九,我又要远行了。”他是要和自己的妻子,交代一下自己的去向的,即使小九什么都不记得,华泽还是想说只有一句。
你要远行,我们不是刚刚远行回来吗?这也没有几百年,怎么又要远行呢!
在说了做神仙的,不是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吗?远行是多远,小九有些不舍的问着:“上祖,你要去那里?”
华泽没有想到小九会问他,他觉得她,应该不会在乎他去那里,是生还是死。
他只是简单的说了句:“一个很远的地方。”
华泽越是这样说话,小九越是忧心,那种得到又失去的感觉,让她似乎不会了呼吸。
小九蹙眉的想着,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还是上祖觉得很远的地方,那会是那里:“你干什么去?”
华泽也不自觉的想起,曾经的和小九的那次旅行的重重。
小九的记忆应该是断断续续的,而他的记忆去满满当当的,甚至是一个细微的情结,都不成忘记过,
他面上一沉,又些忧伤的说着:“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又是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小九的记性不好,却记得华泽上次在和她说:“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很重要的事情,是去找媳妇,这次还在“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该不会是把媳妇娶回来吧!
但,你还记得不记得,你和我说的话,你说你会娶我的话,可能,你已经忘记,可是我却记得,而且记得很深很深。
小九收了自己心里疑问,和酸楚,看了一眼,华泽脸上浮现的担忧,也不自觉的紧了一下心,忧伤何来,为什么要去,哪里有没有危险。
她有些着急的问着:“有危险吗?”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华泽一向不瞒着小九,但对未知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会遇见什么,只能很随意的解释着说道。
听着华泽的解释,小九有些坐立不安的,想要站来,有些紧张的不自觉的,摸着榻桌上的茶杯,目光炙热的看他问道:“什么时间回来?”
华泽笑了笑,没有看见小九的眼神,而是放下手中的竹卷 ,往屏风处走了几步,轻轻飘飘的说了句:“不回了,可能就留在哪里?一直到死。”
不回了,为什么不回了,在这里他就没有留恋的人或事物件吗?
一直到死,你不是你寿与天齐,就算的孙子都死了,你还可能活着的吗?怎么不死。
想了很多的小九突然间想起了一句话道:“难道上祖,不记得要带小九去太白域,你的家乡看一看吗?”
这样的话,让华泽的心,就是一颤,小狐狸难为你还记得。
“那里都是野人,不却也罢!”华泽是不想让小九去,毕竟他要去那里,如过事情办不成,他便不会回来,而让她记住那里,她要是心血来潮的想要去,他该怎么办,是看着她离开自己,还是自己要和她回来。
什么是不去也罢,他这是不想带着我,也不想要我了是吗?那我好来这里看他干什么,自取其辱,还是子他们呢!
小九拿着茶杯的手,就是一个用力,深深地捏碎的茶杯,发出“啪”的一声翠响。
鲜血也从指尖的细缝中流出,却感觉不到一点的痛。
华泽回头看了一眼,在看见小九的手出血的时候,神情着急的走了过来,拿起她的手,细细地捡着上面的瓷碗碎片,又输送着灵力,让她的伤口快速的愈合。
埋怨又责怪的说道:“怎么这样不小心。”
小九忽略了华泽的紧张的神情,以为他是怪罪她打碎了茶杯,看着伤口已经愈合,抽出了自己的手说了句:“知道你扣,大不了陪你杯子。”
华泽知道小九理解错了他的意思,想着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如果不成功真的不一定会来,他也没有解释,而是想和她交代一下而已。
毕竟在华泽心里,小九就他的妻子,既然妻子,他又怎么会放得下她。
“你希望我回来吗?”华泽还是不舍的问了一句,他明明不想问的话。
他是在试探小九,又觉得她会说,你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不回来,和我有什么关心,结果小九却说了句:“我希望你想办的事,无论成不成功,都要安平回来。”
这是小九的嘱托,让华泽的心,瞬间的温暖,这就的我爱的小狐狸,我的妻子,我的家人。
华泽有些诧异的看着小九,大手一扬,时间静止,铁臂一展,就如从前的那般,瞬间抱住了她,在她的耳边,温柔的说道:“我的好九儿,无论你记不得我,都舍不的看不见我是吗?”
小九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激动的表情,她的心明明是很觉得华泽不在意她,很抗拒她,却有些不自觉的想要接近,哪怕是和他吵嘴,她都觉得很有意思。
华泽抱了一会小九,又松开了她,细细地摸着她的脸颊,亲吻了一下的她的唇,大手一扬,回复如初,而是他却背对着她站着。
小九记得刚刚她说过的话,觉得太过暧昧,好像很不合适的样子,又说了句:“我是不想我的珠子,断了可以滋养的货源。”
对,就是这个理由,小九知道只有这样,她和华泽之间,才会有那么一点的联系,而那个他在也为提起过的婚约,她也应该是就着饭忘记的。
那是一个长辈,和一个晚辈,随意间开的一个玩笑而已。
看着小九笑着,华泽没有在理会,而大手一背,往屏风处走去,当着小九的面,大手一扬,开始在屏风处,绘制着图画。
他是想不让此物有遗憾,毕竟粗糙的一半是小九画的,另一半本应该也是她画,她却不记得的,他们本是夫妻,由他来画,自然是在合适不过的了。
小九看着华泽在画画,蹦跶着来到他的身边,看着他画的地方,她却不知道哪里是那,在看了看另一侧,那里明明是青丘。
她试探的问着:“上祖,这处屏风是青丘吗?”
“是!”华泽没有看小九,依旧很认真的做着画,淡淡的说了句。
小九看着华泽认真的模样,不自觉的泛起了花痴,她从来没有看见一个男人,可以这样认真的干一件事情,这样专注的神情真是帅呆了。
她又指了指桃林问道:“那里是桃株上神的桃林吗?”
“是”华泽的手,没有停止的在,屏风上画着,嘴上却不耽搁的给着小九回答。
那么?
桃林里的栖息的小白狐狸是我吗?
她有些脸红的看着华泽,心里有些雀跃,手也不知觉的扯着他的衣袍问着:“上祖,那只小狐狸是我吗?”
华泽似乎到了画的收尾处,没有看小九,还是更为专心的画着话,小九却不明白地看着他画完的东西。
画完画的华泽,收了画笔,一只大手,握住扯住他衣锦的小手,温柔地看着她,笑着说道:“是你。”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小九就是一愣,她很急切问着:“这不是上祖画的,上祖可以告诉我是谁画的吗?”
华泽松开的小九的手,这样暧.昧的姿势,时间长了,他会有错觉,他会觉得,此时的小九,还是他凡间的妻子,他转着身说着:“你想知道?”
“想!”小九看着华泽转身,扯住了他的胳膊说道。
被这样的一扯,华泽忍不住地回着头,看着那极美的小脸,伸出了修长的手指,做着他时常会做的动作,刮着小九的小鼻子,玩笑地说道:“等我回来在告诉你。”
【假期渐行渐远,心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