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棋这才前脚刚穿过石门,后脚就被一把长刀抵住了喉咙,实在有些刺激,莫棋收紧握着火把的手,语气试探道:“可是花姑娘!”其实他心中早有猜测,除了花间舞他也想不出还有谁了。
“闭嘴,不许叫我花姑娘!”
石洞中回荡着女人的尖细怒吼声,看来花间舞受了伤,也没走多远!
莫棋借着火光,看清了暗处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花间舞的脸,许是花间舞把脸蛋护得极好,连一丝灰尘都不曾染上,只是她得发髻凌乱,像极了田野中得稻草人,东一倃西一倃的,实在是不堪入目。右手手臂上的黑衣裳也被凹凸不平的石壁给刮破了,隐约能看到白皙的皮肤上的斑斑血迹。
“花……舞姑娘,你右手受伤了!”
莫棋提醒道,不过,花间舞哪里还敢相信他,毕竟莫棋是有前科在身,哪里会有什么好心。
“本姑娘左手,也能让你身首分离!”
花姑娘还真是……脾气暴躁呢!
“区区小伤,的确难不倒花……舞姑娘的,只是我看舞姑娘你手臂上的血液是黑色的,应当是中毒了,若是不及时服用解药,恐怕舞姑娘你今后再也不能用右手使剑。”
莫棋的话不无道理,花间舞现在不仅右手动弹不得,甚至是左手握刀都有些吃力。
她抬头,眼神凌厉,带着命令的语气说道:“你既然看得出来我中毒了,那你一定知道什么是解药,你快去找!不然,我现在就割了你的喉!”
姑奶奶,手上的血那么黑,明眼人都知道是中了毒,他只是多读了几本书,那可不代表,他会医术啊!
“姑娘这不是在难为在下吗?在下只是一介读书人,哪里会……”
“呸!”
花间舞十分粗鄙的打断了他,“你以为我会信!莫家整个藏书阁,我就不信没有一本跟毒经有关的!快找!不然,我现在就割了你的喉!”
得!您还能换个说辞吗?
莫棋硬着头皮,轻轻捻着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劳烦舞姑娘刀下留情!”
花间舞哼了一声,把刀收回,她的嘴唇渐渐开始发紫,毒素已经到达肺腑了,若是在晚一些,毒素就要侵入心脉了。
“舞姑娘先封住穴道,延缓毒素蔓延!”
花间舞冷嘲道:“我若是封住穴道,岂不是白白让你占了上风,届时给了你可趁之机!”
莫棋一时蹙眉,心想,这花间舞倒是个倔脾气,许事在地面上戏耍了她,以至于在生死关头也不肯相信他。
“舞姑娘!左右,你都是性命垂危,何不赌上一把,在下愿以莫家百年声誉为誓,万般不会趁人之虚!”
花间舞见他态度诚恳,渐渐放下戒心,想想也是,她就算不信任姓周得小狐狸,也不能迁怒别人,就算,姓莫得跟周小狐狸现在是一伙的,难保以后不会向她投诚不是!
“莫小公子!不如你离了那周小狐狸,跟姐姐混吧!姐姐保你在江湖上吃香的喝辣的!”
花间舞还中着毒呢!竟然已经开始打算挖人墙角了,心还真大!
不过,周小狐狸这个称谓还是挺符合周姑娘的作风的。
莫棋听完她的话,笑了一声,说道:“还是能舞姑娘你解完毒再说这些吧!”
花间舞一听!眼睛带着亮光,这话的意思是,有戏!
莫棋边举着火把,边在长满了青苔的石壁上寻找,看花间舞受伤的手臂上带着点青苔,许事这些青苔不同寻常,通常这样的毒物身边必定是有克制它的东西,只要找到生长在青苔旁边的植物,或许就是这个毒物的解药。
莫棋本不是八卦的人,他现在绝对只是好奇一问,没有其他的意思,“舞姑娘,在下有一问,姑娘可否解答!”
花间舞靠在干燥的石壁上,神情慵懒,回道:“问吧!我看看问什么,在考虑要不要回答!”
莫棋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舞姑娘你当初是真的被一位富商以千金相求吗?“
花间舞还以为他要问什么有关机密的问题,没想到就问这点破事,她慵懒回道:“哦!那是我花重金请的托,不过那人抛妻弃子到是真的,最后被我一剑封喉了,你说说这什么破事!早知道当初就该找个像莫小公子你这样标志一点的,也不至于让人家觉得我花间舞的爱慕者是那样的损色!”
莫棋一时干笑,这还真是花间舞干的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