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兰被送至天字一号雅间后,江遇就让人撤下台上的桌子和铜锣,玉堂春所有红灯笼,红绸布都被换成了白色的!
刘老板直接站了起来,质问道“江遇你这是做什么?拍卖已经结束了,你还不让我们走了不成!”
余老板也扭着细腰站了起来,身上的红衣裙摆显得越发飘逸,“我看呐,他挂起白灯笼,白素缟,哟!香烛供品都拿上来了!这是要给自己送行呢!”
其余人左右顾之,没个头绪!
“诸位别急啊!前头只是开胃菜!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江遇像个纨绔一般,一跃坐上案台,寻个舒服的坐姿坐着!
他拍掌,数是个黑衣刺客从暗处一跃而出,把刀架在着大厅里每一位客人的脖子上!
“现在!该我来陪你们玩玩了!”江遇露出一股邪气的笑意,腰间的短笛被取下,来回抚摸着!
“当初!你们怎么对她的!如今!我也要……一一还回来!”
“先从谁开始呢!哦!对!齐老板,邺城最大的盐商!”
被叫到名字的齐老板颤巍巍的被一个黑衣人拖到台前,他手脚有些发软,猜不透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江遇!你要做什么!你要钱我有的是!我让我夫人送来,你……你别动我!”
齐老板说话断断续续的,心慌的要死!
“当年,她也是这么求你的!你还记得吗?盼月!”
齐老板一怔,盼月?不认识?像是个女人的名字!
“我……我不认识啊!”
江遇一听,眼神发了狠死的瞪着他,齐老板脖子上的刀一紧,划出一道血痕。
齐老板吓得差点跪了,来真的!
“江老板!我真不认识!您就放了我!”
江遇从案台上跳了下来,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他的手上沾着猩红的血液,血液似一条索命的赤蛇顺着手臂流到他的袖子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厌恶,丑陋,阴暗,腥臭!
“既然如此!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台下被控制着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盼月!好耳熟的名字!
楚恒见父亲一阵深思,小声询问道:“爹!你认识?”
楚老爷扭动着拐杖,腿悄悄动了动,“十几年前邺城的确有一个叫盼月的女人!满江红的前两任是家叫香风楼的青楼,盼月就是当时最大的头牌!只可惜……”
香帏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
“闭嘴!安分点!”
黑衣人打断道,架在楚老板脖子上的刀猛然收紧。
“你给我小心点!我爹要是少一根毫毛,我要你们整个玉堂春你陪葬!”楚恒挣扎着吼道!
身旁的黑衣人在他膝盖处狠的踹了一脚,双手被束缚着不能动弹!
“你也给我小心些!”
同样被刀架在脖子上的苏逸劝诫道:“楚恒!冷静些!他们暂时不敢动手!”
楚恒不甘心的看着众人被刀驾着那种无能为力的滋味,着实难受!
忽的,他带着期许的目光抬头看向二楼玄字一号雅间,身着紫衣异服,头戴银冠的妙龄少女食指压唇,对他做了一个息声的动作。
他紧张的心顿时松弛下来!
“周姐姐,江遇没有对雅间动手!”云罗抽出银色弯刀,眉眼处的警惕丝毫不曾松懈!
“我也很好奇!他到底要做什么?”周玉瑾如白玉般纤长的右手握紧木栏,修剪整齐的指甲刺进木栏缝里,勾勒出一道细小的划痕!
三楼雅间,抱着白虎幼崽的华素素被护在厉沧澜身后,将他们围住的是三个训练有素手握长刀的黑衣刺客!
江遇夺过黑衣人的刀,瞬间捅进了齐老板的心脏处,殷红的鲜血慢慢的从身体里溢出来,染红了整件衣袍。
齐老板捂着被捅的心脏,无力的跪了下来,用仅存的力气,抬头,那双半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为……为什么?”
江遇蹲下,凑在他耳边说着:“香风楼,盼月筝,一曲缓夜愁!”
那一瞬间,齐老板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一个人,是个极美的姑娘,纨扇轻摇随风动,一缕清香入梦间。他到现在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厌恶决绝的眼神!
愧疚,无奈顿时喷涌:“我……没害过她!我以为……她是……自愿的!”
“可你也没有救她!”
江遇又补上一刀,嗤笑一声,“因为你没害她,所以,我才让你死的轻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