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山一边走着,一边和我说着他和爷爷之间的故事,大概这样可以驱散一些我们的恐惧,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过于压抑了。
说到郭大山小时候曾经去芦苇荡钓鱼的一段经历,我终于忍不住发问起来。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郭大山,一脸难以置信的说到:“你是捡来的?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呢。”因为郭大山之前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这件事情。
郭大山也是一笑,说到:“不是,我是我父母亲生的,只是,那一天我走迷路了,我爷爷找了一夜才找到我。”
“哼,你可真是搞笑,钓鱼还能迷路。”我打趣的说到,似乎郭大山这家伙还是一个路痴,不然怎么会在胡同口的时候,乱指挥钟璃,让摩托车撞到我呢。
郭大山瞪大眼睛,忽然来了精神,说到:“那可不是一条普通的鱼,如果不是我眼花的话,那条鱼的鱼头就有一条小挂桨船那么大。”。
挂桨船是扬州地区比较常见的一种船只,芦苇荡里的挂桨船虽然不会太大,但也比那种小木船要大的多,如果,郭大山没有说慌的话,那这条鱼还真的有些稀奇。
“特别大的一条鱼,我记得那时候感觉整条河都被那条鱼的鲜血染红了,实际上,我的鱼钩只是挂到那条鱼的一点点的嘴唇而已。”郭大山越说越起劲,一边说,一边比划起来,与此同时,墙上也映射出他的动作,猛地一看,还有些吓人,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巨大的大蜈蚣爬在墙上游走一样。
“什么?你也见过整条河被染红的情况?”我一听到郭大山说一条鱼将整条河染红,就想起我小时候的时候,那时候,听我师父说,我一滴血也可以染红一条河,虽然我对于这件事情是有些不相信的。
郭大山轻笑两声,又顿了一顿,吞咽了一口口水,说到:“没那么夸张,应该说是那片芦苇荡被染红了,或者是更接近于黑色的血,虽然已经有河水的稀释,但那黑血的颜色还是非常黑,”。
“整片芦苇荡都被黑血染红了?那得多大的鱼,是鱼钓你,还是你钓鱼呀?”我打趣的说到。
走了一会,我们已经走出了前室,这前室建筑面积不算大,但前室和中室之间的这条走廊却非常的长,我们走了很久,越过一道拱门,才找到通往中室的路。
石门后面是一间不算大的小房间,这里就是这座墓室的前室,这也是郭大山告诉我的,他虽然对法术一窍不通,但对于一些盗墓的基本知识还是有所了解的,毕竟,他爷爷是个很厉害的摸金校尉,他也算是一个盗墓世家了,走过前室,穿过拱门,再往里走,是一条笔直的大道,大道两旁有长明灯,在幽暗的灯火下,两旁都是灰色的石灰铺的墙,在东面,有一面刻着蛇图案的铁门,大概是因为铁质物体容易显得冰冷,我们感觉一股刺骨的寒凉从铁门之后传过来。
“大山,把洛阳铲拿出来。”
“铮!······铮!”黑碗里的洛阳铲极速的转动起来,毫无方向感可言。
“嗯?”我和郭大山都异口同声的惊叹起来,这是什么意思?要么,这铁门后面没有鬼怪,洛阳铲没有反应,要么,不管如何转动洛阳铲,洛阳铲都会停在指向这个铁门的方位,这就说明这铁门后面有鬼怪。
现在这种情况就奇怪了,洛阳铲在一定的范围里快速的移动,甚至还往上跳,这种就太异乎寻常了。
“大山,你爷爷不会在这铁门后面吧?”我小心谨慎的说到,同时,眼光一刻也不敢离开这扇铁门,生怕一个不注意,这铁门忽然打开,从里面跳出一个怪物来。
郭大山也是沉叹一口气,说到:“从这道铁门的方位来看,这里属于耳室,而这道铁门坐东朝西,也就是说这是冬耳室。”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耳室,我以前也听师父讲过,那些盗墓贼一般除了主棺室之外,就喜欢的就是盗掘耳室,因为耳室里通常也有棺材,也有不少陪葬品。”。我如梦方醒一般的说到,对于我来说,盗墓还是第一次。
郭大山默不作声的看着我,神情颇为落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家伙虽然嘴上说的头头是道,但其实也是第一次盗墓。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到:“大山,我不是说你爷爷是贼,我只是打个比方,你不要往心里去。”。
“没关系,你说也没有错,贼就是贼,不管穿上怎样的外衣,用怎样华丽的语言修饰,贼就是贼,我也劝过我爷爷,不要盗墓,可他说,他盗墓不是为了钱,是为了自己的梦想,他要解开自己心中的疑问。”郭大山落寞的说到。
“什么疑问?”
“我怎么知道,恐怕只有找到我爷爷,当面问他才说的明白了。”
······
就在我和郭大山说话的时候,黑碗里的洛阳铲的转动变得慢了下来,铁门之后的物体已经距离我们越来越近。
“我靠,这不会是你爷爷吧?”我看着郭大山说到。
这会,走道里的长明灯也被一股阴风吹的忽明忽暗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郭大山也是不知所言,两手一摊:我怎么知道。
不管了,这铁门后面是不是郭大山的爷爷,总得将铁门打开看一看才知道,我拿出长风定魂刀,这刀重也有重的好处,用这把刀来敲击这道铁门的力量,不亚于一把重斧砸在这道铁门上的力量。
“大山,你让开一些,我要砸门了。”说着,我将长风定魂刀高高举起,甩向身后,然后用尽全力的一击。
“轰隆!”
这撞击声像是打雷,我估计这会整个墓室里都已经传遍了,如果冯鸭子听到这个声音,不知做何感想,是更害怕了,还是觉得终于有人来救他了。
且看眼前,这铁门也是不禁敲,我这么一敲,长风定魂刀的刀刃已经嵌入了铁门之中,用了好大力气才将刀从铁门里抽出来。
一道黑气的气浪,从铁门被砍出的缝隙里激射而出,吓得我和郭大山一激灵,这铁门里面,不会又是恶心的黑苍蝇吧?
就在我们担心这铁门里面究竟是不是黑苍蝇的时候。
“嘶嘶~嘶嘶嘶~”一阵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了,这是蛇吐信的声音。
我大着胆子,打开探照灯,往铁门里照了照。
一条小蛇,非常小的蛇,这倒是大大出乎了我和郭大山的意料,不应该是一条恐怖的大蟒蛇之类的吗?这不按套路出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