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他亏欠的人太多了。一场大战,父母双亡,云音、火烈被误伤,雪儿在乎的生灵也被他尽数毁灭,而雪儿……。
倘若当初不是因为父子连心锁,他不知还会迷失多久,若真的那般,他真的不敢想象。
父子连心锁,那是集合远古众神之血而炼制的,它除了令北冥墨父子心心相连之外,最重要的是为了有效控制炎皇之后的心火之力,而北冥玄便是压制的关键。
现在想来,若不是那日北冥墨正与体内的魔剑怨灵对抗,正处虚弱之时,单就北冥玄一人恐怕也是难以控制住北冥墨的。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在伏羲,女娲等创世神共同的努力之下,六界再一次逐渐恢复。不过,经过北冥墨这两次的闹腾,要恢复原样恐怕还有很长一段路需要走。
春去冬来,昼夜旋转,一恍,650多万年过去了,人界几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面貌,而雪灵的重生也到了的最佳时机。
这一日,普清如约到了炎魔界,而北冥墨也早已准备好一切,现在就等那万年难得一见的五彩月出现了。
“有件事……想问你很久了”北冥墨同样淡然的看着对面的人“你与我父母究竟是?”
“关系吗?”普清知道,北冥墨早晚会问起此事,可是,现在还不是该他知道的时候,于是他道“天地仙友。”
“可是?”
“你现在应该想一想你与雪儿的事儿”普清正色道“祭月入世,你将受万世之劫,永世之痛。”
“我不在乎”他轻轻地触着她虚弱的灵魂,轻道“雪儿,红尘一行,你且莫怕,我当追随,护你安好。”
普清摇了摇头,心姐姐离开之时,曾经告诉过自己,北冥墨若要尽劫,必先入世,而他的命数却又和雪儿相连。
偏巧这二人身份特殊,所以,这遭入世,也不知心姐姐以命设下封印是否能抵挡住五彩月的降神棍,加上七百万年的时间将至,看来还是得多加一重保险。
一切办妥之后,烈日也将正空。
而此时的人界,皇宫中进进出出的太医,产娘,婢女全部都紧张得大汗淋漓,偶尔还会不小心撞到一起。
门外的王君也如热锅上的蚂蚁,这眼看着都三个时辰了,他只是听到里边不断传出他心爱女人痛苦的叫喊声,太医,产娘紧张的安慰声。
看着进进出出的婢女,王君恨不得立刻冲进去。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时辰,原本黑沉沉的天空忽然放晴,日光如火一般将天空映照得五彩斑斓,皇宫四周不知何时飞来许多叽叽喳喳喜鹊。
突然,天空发出一阵光亮,照得人无法睁开双眼,两道金黄色的东西也在此时分开落入皇宫产房与宰相府。
不过一瞬间的事儿,房间里传来两种悲喜交加的声音。
夏朝太子出生了,可是,他们的王后却走了。王君为了哀悼爱妻,这次的国丧整整举行了半个月。可是,为怕冲撞太子,所以,太*却是一派喜气。
话说这太子生得那叫一个绝。小小年纪,五官便如雕刻一般惊为天人,如玉的肌肤,加上眉间的红色“剑”形胎记,给他本就绝美异常的脸上更添一份妖冶之美,不用说,这长大之后一定很妖孽。
不过,这太子说来也奇怪,在这十八年间,他很少出现在臣民面前,就算是敬天祭祖也从来不曾见过他。臣民们能了解到他的,多数是从他一次次抵御敌国之战的战功来知道一些些。
因此,民间闲谈之时,对太子殿下的谈资只是他名字的由来和战功。
据说,太子殿下之所以取名轩辕阎风,是因为他出生之时的奇异天相。不过,王君为了让他时刻谨记民乃国之本,于是,还为他取了一个极其亲民的名字季杼。
从他九岁开始,在王君领导的恢复夏国的战争中,他便立下了赫赫战功,而且,多数可称之为神战。无论局势多么险峻,他总能以少胜多,反败为胜。
那无双的智计,没有人会想到是一个几岁,十几岁的孩子所想所谋。
当然,因为民间一直都是八卦的聚集地。闲来无事的臣民们,除了喜欢谈论他们心目中神一般存在的太子殿下,偶尔还会聊一聊他们尊敬的,可爱的宰相家的闯祸精。
话说,宰相家那位只比太子殿下晚出生一个时辰的宝贝,听说美虽美,可却一点也不像个女子,整日里大大咧咧的,没事儿总喜欢戴个人皮面具到大街上溜达。
有事没事便锄个强扶个弱,要不就是男不男女不女的逛一逛那些花街柳巷,每每带着一堆问题回家,而总要他的哥哥背个大黑锅,那才叫一个欲哭无泪。
“天苍苍野茫茫,妹妹我真的眼茫茫”那个被人讨论的闯祸精此刻正愁无聊,拖住她的好大哥,一个劲的摇晃,目的却单纯得笑死人——她老人家不知道怎么打发今天时间了,让哥哥给想办法。
被摇晃得快要散架的俊美男子,双眼无奈,欲哭无泪:老妹呀,你没得玩儿,也不要阻挡老哥上朝啊,最最重要的是,老哥的朝服快要变成乞丐的布衣了。
“雪儿啊,老哥我回来带你去玩儿可好?”他指着大门外快要消失的马车“父亲快走得看不见了,你不会又想让老哥我被扣响银吧,那你的零用又该不够了,到时可没人给你补给啊。”
女子想了想:貌似这是大事儿啊,上个月哥哥就剩碎银子了,只够给她付两三顿吃的。呃……如此,既然,那就好吧,看在金元宝的份上便放他一会。
看着哥哥即将消失的背影,她着急的补充了一句“要是你又溜,这一次我便拆了你的屋子,记住,是屋子,可不是你那破床。”
那刚要追上父亲座驾的男子一听,脚下一个蹑足,差点便失了优雅。
呃……这样看来,他近段时间不止没有破床睡,连他可怜的小窝都保不住啊。爱屋啊爱屋,非是你主人我不爱护你们,而是家有虎妹,哥变鼠哥啊。
呸呸呸,咋是鼠呢,怎,怎么也是猫啊,刚想完,某人便被自己老妹恐惧症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