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吃饭了。”
常家,常德灿端着饭菜走进了房间内。
此时,常立春依然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无血,气息虚弱。
而房间内,也是一股浓浓的药味。
送去医院进行紧急输血,常立春活了过来。
但连续大吐血,伤及了常立春的心脉,虽然没死,但没有三五个月的静养,休想痊愈。
而且,西医治疗这种内伤,并没有太好的办法,常家只能把常立春接回家里,用中药来调养。
“医馆那边是怎么处理的?”常立春还是很关心医馆。
“我派人把东西基本上都搬了出来,没给陈长平留下什么,就给了他一个空壳子。”
“这……”常立春想了想,叹气道:“罢了。”
“爸,怎么了?”
“我想着输就输了,可能真不是陈长平的对手,或许真如你二叔所说,应该早握手言和的。”
常立春经此一役,彻底失去了斗志,已经没有心思再跟陈长平都下去了。
是真的怕了。
“爸,这事不可能握手言和了,陈长平把我们常家整的这么惨,这是血海深仇,不报此仇,不是常家子弟。”常德灿沉声道。
常立春又是叹了口气。
“大少爷,不好了。”一个管家跑了进来。
“我爸现在还在静养呢,你这样大喊大叫,找死不成?”常德灿冷声喝道。
“大少爷,常氏医馆那边出问题了。”
“那边能出什么问题?又不是我们常家的了。”
“现在好多人都在议论,还有很多亲戚朋友打了电话过来询问,问我们常氏医馆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快就破产了。”管家无奈道。
“破产?我们常家没有宣布破产啊。”常德灿疑惑道。
“可是路过常氏医馆的人,都说我们破产,现在已经估计已经传遍整个江州市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
“常氏医馆门口杂草丛生,牌匾吊在空中,连门口的路灯都破碎了,楼上有些窗户玻璃还破了,整个就像是荒凉了好几年一样的情形。”管家解释道。
“……”
常德灿无话可说。
“这是陈长平做的,你派人搬走了东西,他就知道我们常家还是要跟他对着干。那没有中医执业医师资格证,是不可能开医馆的。”
常立春解释道:“那他得到常氏医馆,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我找他麻烦去,居然敢伪造我们常家的医馆牌匾,整治我们。”常德灿坐不住了。
他可是吩咐过,第一时间把常家的牌匾给带回来。没想到陈长平还伪造一个,这个不行。
常氏医馆这个招牌,是常家注册备案了的。
“大少爷,他没写常氏医馆四个字,只写了两个字,医馆,前面的字,被涂掉了。”管家提醒道。
“涂掉了?”常德灿脸色一凛,骂了起来:“这卑鄙无耻的家伙。”
被涂掉了,那怎么去找麻烦?
别人没说常氏医馆,只写了医馆,可没怎么样。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常氏医馆,不管写不写,都是。
常家在江州市经营这么多年,都知道他们的总部在那个地方。
别说有医馆两个,就算没牌匾,大家也知道。
现在常氏医馆几乎是一夜之间,外面杂草丛生,牌匾破烂不堪,这不得不让人遐想和疯传。
常家破产了,连总馆都变成了这样。
常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家伙不是善茬,以后你对付他,必须要小心再小心,没有必胜的把握,切记不可轻易出手。”常立春语重心长的提醒道。
“管家,要是别人再打电话来问,你就说医馆已经出售了,我们常家没有破产,只是那个医馆的租期已经到了,因为谈不拢,就关门了。”
常德灿吩咐道:“你先出去吧。”
“是!”
等管家离开,常德灿低声道:“爸,您以前不是跟我提过,我们常家也算是一个古医门派的外门吗?现在可以找他们帮忙啊。”
“是有这么回事,但只有我们常家到生死存亡之际,才能去求帮忙。”常立春点头道。
“现在就是生死存亡之际啊,不解决陈长平,那我们常家在江州市,永无出头之日了,会被他压的死死的。”
“可是……”
“爸,没什么可是了。”
“可是,谁知道那门派还存不存在?还有,那个门派也只是答应我们,如果我们常家医术失传,可以派天资聪慧之辈去学医,再次继承衣钵,没说帮我们解决世俗的恩怨啊。”常立春无奈道。
“这……”
“还有,已经好多年没有联系过他们了,上一次,还是你太爷爷联系的,都过去了一百多年,谁知道这个古医门派还存不存在?”
“总得试一试。”
“那派谁去?”
“我去。”常德灿沉声道。
“你要想清楚了,那门派规矩森严,在外面是大少爷,进去了,可能就只是普通的佣人一样,甚至连普通的佣人都不如。”
从一个大少爷,到身份低下的佣人,这一般人可真接受不了。
“我愿意,为了家族的未来,这点苦算什么?”常德灿想都不想,大义凛然的回道。
“行,那你去我的柜子底下,取出信物,就去一趟燕京,找袁家,之后是什么情况,我就不清楚了。”常立春解释道。
常德灿赶紧去找信物,找到后,常德灿焦急道:“爸,我尽快过去,就算我找不到他们帮忙,但也要学一身医术回来。”
“嗯。”常立春点点头,“多带些钱财过去,总会有花费的地方。”
“我明白了。”常德灿会意。
“去吧。”常立春挥了挥手,“多加保重。”
“爸,您也要多注意身体,在我没回来之前,就先别跟陈长平再斗了。”
“从现在开始,常家闭门学医。”常立春做好了决定。
“那我走了。”常德灿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二十多分钟后,一群便衣闯了进来。
“大少爷不在这里。”管家拦住那些人。
“不在?我劝你们最好把人交出来,不要再包庇了,不然告你们包庇。”
“真不知道去哪儿了。”
“什么情况?”常立春问道。
“你难道忘记袭警、斗殴的事情了?”那便衣拿出了证件,“我们是市局的,你儿子是此次打架的主谋。”
“……”常立春终于知道自己儿子为什么那么急切的想离开了。
不仅是想去拉帮手,还有一点,就是想逃出江州市,不受牢狱之灾。
但,这事他完全可以花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多蹲个一年半载,就出来了。
现在跑了,那就是畏罪潜逃,罪名多了一向。
“你要抓抓我吧,我才是此次斗殴的主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指使的。”
虽然常立春知道自己儿子狡猾,但这个时候了,他还是得帮自己的儿子。
就算让自己进去,也在所不惜。毕竟,是他惯出来的,而且,那也是他唯一的儿子,常家的希望。
只能希望那混账儿子,能学有所成,也能改变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