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采蘼芜
上山采蘼芜
上山采蘼芜,下山逢故夫。长跪问故夫:新人复何如?新人虽言好,未若故人姝。颜色类相似,手爪不相如。新人从门入,故人从阁去。新人工织缣,故人工织素。织缣日一匹,织素五丈余,将缣来比素,新人不如故。
本诗写弃妇与她的故夫偶然的一次重逢,一段简短的问答。从两人见面还有话可说及故夫对弃妇的夸赞、所表现出的一片旧情看,可知悲剧的原因不在男子自身。从文本看,这男子对前妻是很有感情的,如说新人从相貌、手工等来看都不比旧人强,等等。因而,造成这一对夫妻相离的悲剧的主要原因,恐怕和《孔雀东南飞》所反映的那样,是由于家长的专制一手造成的。
颜色不比新人差,而手工又比新人好,还是不免于被弃,这就可见女子的无辜和委屈。所以余冠英认为“新人从门入,故人从阁(小门)去”二句“必须作弃妇的话才有味,因为故夫说新不如故,是含有念旧的感情的,使她听了立刻觉得要诉诉当初的委屈,同时她不能即刻相信故夫的话是真话,她还要试探试探”,这两句等于说,为什么当初会弃故纳新,“你说新人不如故人,我还不信呢。这么一来就逼出男人说出一番具体比较”(《乐府诗选》)。故《文选》亦依此断句。
全诗充满对被弃女子的同情,写法也相当朴素,基本上是由几句对话构成,便能情景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