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都被那个败家娘们给收了灵气,其实,其实他们早就应该死了。”
我扭头看向司马福,希望他能给我解释一下,啥叫收灵气。
司马福说,人有三魂七魄,凝聚起这三魂七魄的就是灵气。就像是血液在血管里,如果没有心脏的跳动,那血液就会凝固。
也就是说,灵气是三魂七魄的中心所在。
哇咔咔,知识点有木有?
所以人死了可以叫鬼,但也是换一种生存的方式存在,就是所谓的灵体了!
小月,就是把用正鬼道的术法,把灵气修的很牛逼,所以才能这么狠,这么辣!
额,辣的事恕我直言,是真辣,麻辣那种辣,绝对辣屁股。
就因为翠萍把乡亲们的灵气收了,所以三魂七魄无法凝聚成形,这才酿成了悲剧。
“牛逼!”
我暗暗竖起大拇指给司马福。
司马福这老头子好像受到了莫大的鼓励,巴巴的没完没了的向我介绍,什么灵气之源,什么司马高瞻为什么可以升级云云。
呵,我是一句没听,哪有功夫和你在这扯犊子,我得伺候好了王大树这位大爷。
“哎,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牛老四他们家已经没了。”
我略带伤感的语气和王大树说着,其实心里一点也不伤感,只要不是我的错,那万事大吉,这种悲剧,每天都在上演,我能控制住不让悲剧扩大,就已经不容易了。
救世主?
别闹了,我多大能耐我心里有数,能委曲求全,就不易,救死扶伤之类的空话,谁都会说,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可以办,真是连伸手力气都没有的时候,就别扯那个九十勾圈锴了。
王大树哀叹的说。
“都怪我,都怪我,当时没拦着点。”
“爸,不怪你,现在她已经不是我妈了,她变了,连我们的灵气她都想收走,要不是我苦苦哀求,都回不去家。”
王小果表情坚毅。
“不许说你妈!”
王大树伸手啪啪就俩嘴巴子,抽的干净利落。
我赶紧拦着。
“别别,别打孩子,这么大了,啥事不懂,老王大哥,你回去看看,还有啥心愿不?”
正题来了,我可不打算放他们再回去。
很明显,那个所谓的灰色地带,就是他么的冥忘城,那里有几个好揍儿的,都他么的是凶神恶煞的恶灵。
“先回去再说吧。”
路程不远,王大树家里的小院没人归置,现在更是破败不堪,他前脚进,我随后让余生赶紧老本行走起,门他么锁着呢,这时候能去哪找钥匙,干脆撬开就完事儿。
手艺精湛的余生还是给力!
几秒钟解决问题,我不禁看看余生,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又撬寡妇门了。
王大树在院子里看了又看,摸摸这,看看那儿,表情中流露出了许多感情,每一件事物都有着千百个回忆,每一处角落都存在着无数个画面。
这是一种临终的告别吗?
或许,人活着,总是有所牵绊。
他闭目沉思一会,睁开眼睛再看,伸手还想收拾一下杂乱的物品,却无法触及到物品本身,无奈的摇了摇头。
灵体状态下是可以摸到实物的,但很明显,他已经放弃了,哀莫大于心死,那是一种舍得的状态,这种状态下的灵体会逐渐散去,回归大自然,或按大舅的说法,回到阴阳道,转世投胎。
不过,
我能信?
大舅的话只听三分即可,有时候这三分还是标点符号!
转进屋,屋里空空荡荡,里面值钱的东西,还有一些桌椅板凳,早就不翼而飞了。
王小果也很稳重,走到冰冷的火炕上躺下,安静的闭上眼睛。
我不知道这兄弟是幻想着火炕的热乎劲儿,还是那夜梦回,村花入梦。
咳,
可能就是想火炕了,是我想歪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是又累又困肚子还空,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了,好像灵魂下一秒就出窍,虚弱的连汗水都出不来,体内太缺水了。
我转头看余生,我是缺水,他好像缺心眼,这小子正蹲地上打盹呢,哈喇子都他么半尺长了屁的,就差呼噜声了。
王大树在三个房间里来回的走,身影越来越淡。
“小先生,你知道我的故事吗?”
“我知道。”
我能说不知道么,当初大半夜来这屋的时候,没把我吓死。
大舅点香的那一幕现在还刻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你知道,我并不是自杀,而是那个娘们,额,是翠萍,逼的我!”
“哦......啊?怎么回事?”
我是困的没精神头压根也不想聊,可是听到这我突然清醒了许多。
王大树无奈的微微一笑,也不理躺在火炕上的王小果,伸手示意我坐在炕沿边上,我不是不想坐,我很累,但是他么的这也太埋汰了,除了泥巴我还看到了不知道啥动物的粑粑。
我为难的咂了咂嘴,有点小尴尬。
金诺果然是顶不住了,这时候正趴在余生的后背上呼呼大睡,小屁孩没多大,呼噜声还不小呢,真得让她减肥了,我听说只有小胖子才打呼噜。
到另一个屋看了看金诺,回来之后,也就不用坐着了,示意王大树接着说。
王大树说,当时翠萍生病,好了之后身体很虚弱,但他也很开心,恨不得杀鸡宰羊,好好的庆祝一下了,到了这个年纪,特别是孩子大了,对异性的感觉不是很大了,但对伴侣的需求却是很依赖。
我只能顺着说,嗯嗯,对,我爸现在也挺缠着我妈的,他俩现在形影不离的,比年轻时候还黏糊,我老了会是什么样,现在还不知道。
现在得罪他那就功亏一篑了,何况我也想知道到底咋回事。
当初大舅和大表哥他们都没弄明白,我整明白了,多露脸?
王大树缓缓开口,就像说着不关己的故事,我哈欠连天的听着,这时候就能看出啥叫职业道德了,干一行爱一行,虽然我不爱着一行,那也得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是。
翠萍的确是吃了很多苦,一辈子跟着王大树这么个老实人,也没享啥福。
很难想象村民们冲进自己家里,呼啦啦的把整个房间堆满的时候,王大树心中的绝望,那是头一天晚上,翠萍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如果真的村子里的人前来问罪,那就简单了,谁也别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