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佑君的声音又有了上次与安兰心交手时那种森冷的魔气:“你们回不回去与我无关。”
声音还在耳边回响,玉君好只觉得身边一道疾风刺过,武佑君已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时候飞身而出,象一只展翅的鹏鸟,手中扬起一块黑布,一片细细的粉沫顺风飘散,吹向前面那一干女子。
为首的女子大叫一声:“不好,是迷香。”
可惜已经迟了,她们都已经瘫在地上,浑身无力。
武佑君面无表情,把她们一个个提到路边。
“武女侠,你……你何必呢,你可知主人……”那名女子挣扎着道。
武佑君没看她一眼,也没说一句话,返身跃到车上,一抖缰绳,上路。
玉君好扶稳马车,回头看那群女子,道:“喂喂,我们这是去哪里啊?天快黑了,要找地方休息才行,去那个什么庄不好么?”
“我们要赶夜路,你累了就在车上睡吧。受不了的,自己留下。”
玉君好闭上嘴。
马车一路狂奔,象发狂似的,震得玉君好七荤八素,都要吐出来了。
武佑君仍是腰背笔挺地坐在车首,动都没动,象个雕塑,那双不断挥动的握着缰绳的手,与她静止的身躯仿佛不是同一个身体上的部件。
玉君好没见过她的心绪激荡得如此厉害,就象这马车,狂野,跳荡,不安,冲撞,而身体仍然倔强得象把铁锁,不肯释放心里的情绪。
虽然他很难受,但他没有出声,直到他撑不住,伸出头来,抓住车门狂吐。
马车终于停下来,武佑君一动不动。
玉君好狂呕,直到没有什么可吐了,才虚软地趴在马车上,脑袋露在车帘外,直喘气。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晕车,真真是难受之至。
武佑君没有回头,声音倒是温和了点:“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然后上路。”
“哗——谋杀啊——我要死啦——”玉君好有气无力地叫唤。
“你自己看着办,这点苦都受不了,死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