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驾~”
马儿在草地上‘嘚嘚’跑得飞快,安然在后面率领大军拼命的追赶。
“北堂凌霄,你带着他们跑不了了,快放下武器投降吧!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一句话的功夫大军已经追上了北堂皇室的众人,其他人根本构不成威胁,安然的眼睛里只有北堂凌霄还有算是个人物。
北堂凌霄急忙把众人护到了身后:“我拦着他们,你们快跑。”
“北堂凌霄,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在逃跑吗?实话告诉你,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我把话晾在这里,只要你是真心的投诚,北堂皇室的所有人我都可以饶他们一命。”
安然的剑尖指北堂皇室的成员,一众人吓得瑟瑟发抖。
“你快答应她,快答应她啊!”
“对啊!快点啊!”
北堂皇室的成员催促着北堂凌霄。
北堂凌霄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北堂皇室成员,眼睛里的失望不言而喻,他没想到他一直拼命守护的人,竟然连与之一战的这点儿勇气都没有。
“好。”北堂凌霄向前一步走道:“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安然点头应允。
“我要与你一战,我若败了,便心悦诚服地向你投诚,若是我赢了,你便放他们走,我的命你尽管拿去…”
北堂凌霄缓缓地摆起一个架势,原来他是要赤手空拳的跟安然对打。
安然跳下马,手一挥,双方的人马各往后退了五十步。
突然北堂凌霄的右手先挥过来一拳,安然往侧面一闪,险之又险的躲过了,他这一拳距离安然的脸面仅有一厘米之远。
北堂凌霄借势勾拳,安然的细腰微微弯曲,北堂凌霄见状又一记鞭腿,朝安然的后背袭了过来,安然腾空跳起一个漂亮的前空翻,躲过了这记鞭腿。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可是北堂凌霄脚下猛地一瞪,向前一个冲刺,朝着安然胸前再次打出一拳,安然暗呼一声不好,向后退了足足十步有余,一个弹跳以双脚夹住他的手臂,猛的向前一用力,再飞出一脚踢在他的脸部,北堂凌霄便被安然摔了出去,安然大喘了一口气,想不到这个北堂凌霄还挺难对付的。
安然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北堂凌霄,认输吧!你打不过我的。”
“不可能…”
北堂凌霄怒吼一声,不依不挠的向安然冲了过来,安然大喊一声:“既然给了你机会,你不珍惜,非要执迷不悟,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说着安然便冲了上去,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别说安然了,冲上去照着北堂凌霄就是当面一拳,没想到他竟然轻功了得,迅速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向安然腋下踹了过来,这分明是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节奏啊!
如果安然这一拳打到了北堂凌霄,他一腿就会踢到安然,说时迟那时快,安然将全身的内力注入到手心,硬生生的以手接了北堂凌霄的一脚。
巨大的内力在两人周围的空气中形成了爆炸圈,安然的手臂隐隐发麻,北堂凌霄的小腿也止不住的抖啊抖的。
“北堂凌霄,亮出你的兵器吧!”安然淡淡的说道,赤手空拳的北堂凌霄根本不是安然的对手。
“呵呵…”北堂凌霄突然勾起嘴角:“跟我去皇宫,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那里,来吧!”
说完话北堂凌霄就率先提气飞了出去,安然来不及多想紧随其后,在队伍中了白泽想了想,怕安然出事情,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三个人你追我赶,用了不消片刻的时间,就到了大魏朝的皇宫。
站在皇宫的最高处,这是北堂皇室特意修建了一个瞭望台,站在这里就可以看到整个京城的全貌。
“北堂凌霄,不要拖延时间了。”安然抽出腰间的软鞭,‘啪’的用力一甩:“赶紧亮出你的兵器,或者现在跪下让我称臣。”
北堂凌霄缓缓地从背后抽出两支涧,原来北堂凌霄使用的兵器是双涧。
手持双涧的北堂凌霄看起来威风凛凛,每一个招式都让他挥的分外有力。
安然的注意力全在北堂凌霄的双涧之上,突然脚下‘咔嚓’响了一声,不好,中计了,北堂凌霄在这里布置了机关。
“咻咻…”
“咻咻…”
无数的箭雨从四面八方飞来,安然迅速的舞动手里的软鞭,安然的轻功非常人可比,箭雨自然不在话下,更何况她手中还有一条软鞭,轻轻松松的就躲过了。
“北堂凌霄,你就这点能耐吗?想靠几支破箭就杀了我?那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别忘了我是你的敌人,小瞧敌人的人,往往下场会很惨…”
“我原本也没指望这几支破箭能耐你何,接招吧!”
北堂凌霄说着,打着花涧就朝着安然甩了过来,安然的轻功了得,见招拆招,灵活的躲开了他的每一次攻击,北堂凌霄见安然毫发无损,而他自己早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心一点点的沉了下来。
其实北堂凌霄的能耐远不止这些,只是因为战败的原因,他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和斗志,这也意味着他必败无疑的结局。
果然,只见北堂凌霄以一个泰山压顶的姿势,以双涧朝着安然的门面袭击而来,这一招花了北堂凌霄全身的力量,不可谓不重。
只见安然迅速的舞动软鞭,软鞭直接缠到了北堂凌霄的脚踝处,安然猛的一拉,北堂凌霄就摔了个狗啃泥,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呜呜呜…”
北堂凌霄一个身高五尺的堂堂男儿,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戚,掩面痛哭了起来。
“然儿…”突然秦睿锦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
安然一回头,北堂凌霄趁机抓起双涧偷袭安然,辛亏安然一直注意着北堂凌霄的一举一动,在他行动的第一时间,安然甩出一鞭子,直接给他打到了墙上,又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呕…”
北堂凌霄这回算是受了内伤,吐出来的鲜血中带着些许内脏的碎末。
“咻~”
安然耳尖的听到身后传来了破风声,当她转过身的时候,一支箭弩在她的眼里不断的放大。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白色的身影以最快的速度挡在了安然的面前。
“噗~”
是箭弩入肉的声音,白泽的中箭位置正好在心脏上。
“白泽?白泽…”
安然颤抖的声音中自带着狂风巨浪,掀起一阵阵波澜。
“秦睿锦…”安然咬碎了一口银牙,猩红着眼睛,一掌轰向秦睿锦的天灵盖,秦睿锦仓促中往后躲闪一下,这一掌没有打在他的天灵盖上,却打在了他的胸脯上。
“噗~”
秦睿锦被打飞了好几米,不停得口吐着鲜血。
安然又急忙返回,让白泽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手上不断的疯狂输出内力,她要护住白泽的心脉。
“然儿…”白泽费力的睁开眼睛,俨然是一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你不必白费力气了,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不要不要…”安然眼睛里噙着眼泪,始终不让它掉下来:“你别说话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要振作起来,我一定会救你的,你千万不能有事啊!有什么秘密,等你好了我们再说…”
白泽努力的把手够到安然的脸上,安然一把抓住了白泽的手。
“我怕我不说就来不及了,你要听我说…”
“好…好,你说。”安然的手突然之间抖了起来。
“千年之前,驭兽族的守护圣兽告诉我和白宸,我们的魂力太弱了,若是想重生到千年之后,就只能共用一具身体,这样也可以帮助我们保留前世的记忆,所以一直以来这件事情我们都没有告诉你…”
接下来白泽的眉头微微一皱,取而代之的是白宸那一贯的轻浮语气:“小野猫,我和哥哥再也不能陪伴你了,往后的路你要自己一个人孤独的走了…”
白宸的面目又是一阵扭曲,白泽说道:“还记得白宸送你的那支步揺吗?那是送给我们心上人的礼物,从我们找到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刻在了这里…”
白泽费力的将手放到胸口的位置:“可惜现在连它也被人破坏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的,你们别说了…”安然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淌了下来:“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的…”
分不清是白泽还是白宸,亦或者说是他们两个人同时在笑,捂在胸口的手就毫无预兆的垂了下来。
“不…”安然仰天大吼,老天爷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直到这一刻安然才发现,自己的心里是有着白泽和白宸的,也许在他们的一次次相见中,安然也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们。
“秦睿锦,你为什么要这样?”
没错,那支箭弩就是秦睿锦射的,此时的安然恨不能剥他的筋,喝他的血。
“哈哈哈…”秦睿锦笑的张狂:“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可你呢!有正眼看过我一次吗?一次都没有…”
“就因为这样你就要杀了我?”安然的语气越发的冷漠了。
“是的。”秦睿锦在这一刻变得面目可憎起来:“我秦睿锦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掉他,包括你也是…”
“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活着…”安然的心在这一刻冷了又冷,她答应过红夫人,不杀秦睿锦。
“小师妹,你这是?”冷殇和花非花率领着大军赶到了瞭望台,却见安然的一头青丝,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白发。
乾元三年,乾元女帝将整个统一了三国,统一了货币,文字,减免了农民的税赋,开创了科举制度,老百姓们的生活越来越有了盼头。
谁也不知道乾元女帝到底经历了什么,只知道她终身未嫁,且年纪轻轻就顶着一头耀眼的白发。
许多年以后,安然已然变成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里再也找不到一丝光亮。
她手里拿着三炷香,对着面前的几个牌位拜了拜:“爹,娘,白泽,白宸,我很快就要来找你们了…”
“姑奶奶,你在跟谁说话?”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问她。
“在跟我的亲人说话,你去外面把贡品拿进来。”安然说道。
“是,姑奶奶…”小男孩跑了出去,再进来时,却发现他的姑奶奶已经躺在了地上,吓得他哭叫个不停。
“姑奶奶…快来人…人啊…姑奶…奶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