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太阳照得大地火红火红的。
随着放学铃声响起,各大学员的学生们陆续离开了教室,抱着课本,有说有笑地往食堂走去。
当他们来到校区最大的食堂“景园食堂”时,所有人的步伐全都停住,瞪着眼睛,震惊地看着食堂门柱上悬挂着的一个裸男。
裸男呈倒立的姿势,双腿被一根绳子绑着,掉在上面。
他脸色苍白,豆大地汗珠一个劲地顺着脸颊往下落,身上都是伤口和淤青,眼睛闭得紧紧的,一动也不动,若非胸膛还在起伏,几乎以为他就是一个死人。
很快,就有女生尖叫起来。
“天啊,这上面吊着一个人!”
“不是吧?我看看!哎哟。。。真有个人耶!”
“咦。。。这人怎么有点面熟啊。。。我靠,这不是我们市长的儿子马强吗?”
“真的假的?谁这么牛逼,敢把马强吊在树上?”
“一定是被仇家报复了,啧啧,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谁叫他平时做尽坏事!”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嘈杂的声音,嗡嗡作响,犹如一片苍蝇一般。
此时,马强是清醒的。
昨晚那恶魔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现在还历历在目……
“压灭爹,K摸鸡,嗨呀库,撒死K,拉了多……”
砰——
对方一脚踢在了自己的脸上,顿时世界一阵天旋地转,吐了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撒死K是什么鬼,拉了多又是什么鬼?马强,你居然敢忽悠我!”
那戴着面具的恶魔,气急败坏地对自己拳打脚踢,只要自己念错一个单词,必会遭到惨烈殴打……到最后,马强已痛得麻木了,就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
“唉,你太让我失望了,平时看这么多岛国片,让你念几句单词都念不出来?既然这样,那只能委屈你了!”
说完,那恶魔把自己身上衣服,一件又一件的扒光,然后不知道从哪找了根粗壮的麻绳,将自己双腿绑住,拽着自己,来到景园食堂,就这么悬挂在了上面的门柱上。
那个人……真的是魔鬼!
此时,景园食堂围观人群越来愈多,女生们“羞涩”地捂住了脸,但还是透过手掌缝隙偷偷观察,看到马强下面那铅笔大小的“玩意”,不禁露出鄙夷之色,男生们则是拿出了相机,“记录”着这千载难逢的一刻。
咔嚓咔嚓!
闪光灯照耀在马强赤 裸的身躯上,马强的眼睛依旧死死地闭着,他不敢睁开,因为他害怕一旦睁开,最后的心里防线会彻底崩塌。
一定是做梦!
马强不断地给自己心里暗示,干脆就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睡了起来……
咕噜——
突然,肚子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马强猛然一惊,突然想起昨晚那恶魔好像拿出了一颗黑色的小丸,塞到了自己嘴巴里……
咕噜——
疼痛感,愈发强烈……
“那黑色药丸,莫非是什么毒药?”马强有些恐惧地想道。
又过了一会儿,那疼痛感已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接着,
只听下身传来“哗啦”一声,
倾盆大雨,碎了满地……
马强松了口气,
舒服了。
“卧槽,好臭,什么味道这么臭?”
“天啊啊啊!你们看上面,马强失禁了!马强居然失禁了!”
“不是吧我靠,恶心死了,屁股上全是屎!”
“啊,偶要吐了,他不是晕过去了吗,怎么还知道排泄?”
“肯定是装得呗,不行了,今天的午饭我是吃不下去了!”
无数道目光,落在了马强的身上,无数道嘲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不断……
马强,终于得面对现实了……
他浑身颤抖,强忍着恐惧,睁开了眼睛……
“阿强?”
一个熟悉又颤抖的声音,忽然在人群中响起。
虽然声音不大,却让一丝不挂的马强心跳加速。
“小……小冰?”马强张大了嘴吧,尽管他眼前的世界是倒着的,但这个熟悉的靓影,还是让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她!
真的是她!
尽管自己罪恶滔天,尽管自己奸 淫掳掠……
但,
他的心中还是会有一块静地……
而这个叫做小冰的姑娘,就是他唯一的静地……
他可以调戏天下所有的女人,他可以扒光天下所有女人的内裤,但唯独只有她,他永远也做不到……
小学,初中,那个脸上带着酒窝的可爱女孩;那个唯一夸奖自己画画好看的女孩;那个所有人都远离自己,只有她还愿意辅导自己功课的女孩;那个他哪怕当一辈子坏人,却也想守护一辈子的女孩……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出现?
这是为什么?
马强的眼中逐渐浮现出了一抹恐惧,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快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就像水一样往下~流……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
当他把手伸回来的时候,一摊黄色的屎,赫然出现在了手指上。
屎。。。这是屎。。。
“啊啊啊啊啊——”
马强双手抱着脑袋,崩溃一般,嘶声裂肺地惨叫着,
他终于明白那个恶魔为什么不杀自己了……
有时候,杀一个人很简单,毁掉一个人却并不容易……
他这是,要毁掉自己啊……
……
……
正在吃炒面的曾剑,手机响了起来。
“曾大师,位置我和荣添已经帮您挑选好了,您什么时候方便放过来看?”这个号码是叶荣天的,但打过来的却是田真人,可想而知,他此刻对曾剑的敬畏和钦佩几乎到了一个夸张的地步。
曾剑满意地笑道:“动作倒是挺快的……行,我现在过来,把地址告诉我。”
收到田真人短信发来的地址后,曾剑一口气吃掉最后一点炒面,结账离开了阿美面馆。
外面夕阳在薄薄的云层中渐渐下落, 把柔和的余晖轻轻地洒在大地上,使大地上的一切,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在发生变化。
“这天空,和地球也没什么区别嘛?”
曾剑笑了笑,正欲离开,忽然瞳孔一缩,身影陡然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紫色身影出现在天台,一个27,8来岁的男青年正准备跳下去,便被突然出现的曾剑一把拽着,拉了回来。
“放开我!让我去死,让我去死!”男青年挣扎着哭喊道。
曾剑挠了挠脑袋,说道:
“兄弟,要死的话换个地儿吧,这里风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