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赐赶到镇上,从镇上坐班车赶往县城。来到县城时已经是下午,正好赶上去凤凰城的长途大巴。
一路倒也顺利。
第二天下午,已经离凤凰城不到五十公里。只是渐渐接近凤凰城,天气越来越不好,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滂沱大雨淋在车窗上哗啦啦地响。
气运真不好,这样的天气,做什么都不方便。
本来已经快要下收费站,却发生堵车,高速路前方密密麻麻的都是车,一辆接着一辆,不知是何原因。
堵车,总让人心里不爽快。
司机经过一番了解,得知前方高速路塌方,无法前进,不知道要堵多久。
了解到情况的乘客们气得半死,愤愤不平地骂着,要是再有十分钟就能下高速,偏偏被拦在高速上。
司机也不爽,很无奈,道:“现在没办法,下着暴雨,由于是高速,抢修很麻烦,反正今天晚上恐怕是下不了高速,堵到明天什么时候也不一定,不过这里离凤凰城十里路左右,如果雨停了,我建议走路进凤凰城是不错的选择,当然,你们要等也可以。”
这个提议提出之后,一部分选择走路,一部选等。
对于陈天赐来说,从村里走到镇上都不止十里路,所以这点路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自然愿意选择徒步去凤凰城。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本来高速服务站卖的东西就贵,这一堵车,不知道要贵多少,为了少花钱,自然选择早些赶去凤凰城。
当然,前提是雨停。
一直到傍晚,雨终于停了,十来里的路,不过就一小时的功夫,陈天赐和司机沟通之后,司机给陈天赐指了凤凰城方向,于是陈天赐下车徒步赶往凤凰城。
翻下高速,是一片山林,山里有小路,据司机所讲,过了这山,便是凤凰城城郊。
一个人走在山林里,倒也不怕。
大概十来分钟的样子,看到一条泥泞马路,很窄,没有铺水泥,还是一条土路。
马路总比小路好,走小路,裤子不免被雨水打湿,陈天赐上了马路,延着凤凰城方向走。
天色已经黑下去,远远地能看到前方的天空被城市的灯火映得通红,不由得感叹这凤凰倒底是有多繁华。
忽然,后方有车灯射来,只是山林里的马路蜿蜒,应该是车在转弯,所以车灯又射往别的方向。
呓!陈天赐高兴,运气貌似不错,正好搭个便车。
站在路边等了等,等车灯直直地射来,陈天赐赶紧招手。
“吱嗄……”
车速很快,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溅得下半身全是泥点,陈天赐不由得嘀咕:“这么窄的路开这么快,赶着投胎吗?”
“砰~”
车速快,没有稳住,侧向侧滑出去撞到路旁一棵大树,这才停下。
“草,你特么找死啊!这么窄的路,不知道站远一点吗?”一名青年恼怒地骂着,开驾驶门下车来看,车头被撞瘪了一大块,左边车灯玻璃也被撞破,更加恼怒。
陈天赐赶紧道:“我只是想搭个顺风车,而且我招手了。”
“草!还想搭顺风车?”青年大骂:“这事故是你造成,赶紧赔钱。”
陈天赐想了想,这确实是自己的错,当下道:“要多少?你看三百块够了吗?”
“噗~”
青年险些喷血,指着陈天赐道:“三百块,你打发叫花子吗?老子告诉你,三万块都不够。”
三万块都不够!
陈天赐赶紧打量这车,看不出有什么好的,只知道是辆轿车,车标也看不清楚,反正不管什么车修也修不了三万,陈天赐感觉自己被宰了,心头来气。
当下道:“三万块没有,就三百块,而且必须带我到凤凰城,爱干不干。”
青年被陈天赐气得不行,三百块就想打发自己,还要带他到城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正要大骂时,却被车内传来的一道声音打断:“阿坤,别耽误时间,不要他赔了,赶紧走吧。”
说话是个姑娘,听起来年龄不大,但声音甜美悦耳,陈天赐不由得往车内瞧了瞧,却看不到说话的姑娘。
听到这话,青年忍了忍,也不与陈天赐计较,立即上车准备走人。
这一耽搁,天色已经黑下来,陈天赐想了想,决定试一试,随之拦在车前,道:“带我一程呗,大不了我赔车损坏的钱,再给你们点油钱。”
玛的!车撞成这样子,三万块都不一定修得下来,连这都不在乎,会在乎点油钱?
青年在车上,车灯刚好射到陈天赐,终于看清陈天赐的穿着,算是明白了,冷声道:“真是个土包子!滚开。”
青年不带,陈天赐本想作罢,此时却听之前说话的姑娘道:“阿坤,让他上车吧,别再耽搁了。”
姑娘的话十分有权威,被唤作阿坤的青年虽然不悦,但也不敢忤逆,随之催促:“土包子,你算是走狗屎运,赶紧上车,坐副驾驶。”
嘿嘿!没想到还成了。
陈天赐心头一笑,立即上了副驾驶。上车时不忘往后面看了一眼,发现后面坐着一位姑娘,车内没开灯,十分昏暗,其它的没看清,只看到这姑娘有一双大长腿和一头长长的秀发。
“呜~”
阿坤轰油门驱车往前奔去。
啧啧!也不知这是什么车,坐起来比睡在自己的被窝还舒服。
发现阿坤板着脸,陈天赐道:“坤哥,别生气噻!”
陈天赐一介土包子,阿坤不屑与之说话,加上撞车一事,对陈天赐已经很不爽,此时陈天赐搭话,阿坤不语。
陈天赐又问:“你们有什么事吗?这么急?为什么会走这么一条马路?”
陈天赐不识趣,阿坤吼了一嗓子:“闭嘴,再说半句话,我踢你滚下去。”
“切!”陈天赐道:“用得着这么凶吗?”
阿坤冷声:“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算了算了,既然不待见自己,自己又何必自作多情呢?陈天赐不再说话。
车速很快,在山间马路上飘移,油门的呜呜声和刹车声混合在一起,仿佛催命一般。
“吱嗄~”
突然,阿坤急刹车,陈天赐瞬间扑出去撞在挡风玻璃上,头痛得半死。车后排的姑娘也差点扑到前面了。
“阿坤,你怎么搞的?”姑娘不悦。
阿坤道:“前面竟然有三条路,不知道走哪一条。”
乍一看,还真是有三条路。
姑娘道:“这山里连修一条路都困难,怎么会有三条路?”
陈天赐隐隐感觉不对劲,暗中打起精神,他似乎发现什么,但之前阿坤不让他说话,所以沉默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