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那是一个明媚的早晨,我刚刚吃完老头做的早点,隐约听到马车的声音,紧接着老头就出去了。
好像与车夫相谈了一会,然后就进屋扶我先行上了马车,自己在屋子里收拾了一些东西,便回到马车跟我们一起启程出发了。
一路上,老头时不时打开窗户的帘子,让我听听这外面的世界,闻闻自然的清香,到让我感觉没那么无趣了,却有些羡慕原先那些能看见的日子了。
“什么时候可以到啊。”
“你这问题明明在一刻钟之前问过,怎么还问。”
“我就是问问还不行了。”
“说了还有两三个时辰。”
“怎么还有两三个时辰,我们明明都走了大半天了,还没到......”
“你再在这聒噪我把你从这扔下去。”
仿佛受够了我的话多,老头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便默不作声了,好像如果我真的再多说一句话他就一定把我丢下去。
我默默咽下了接下来想说的话,假装不在意的闭目养神。
心道:无所谓,无所谓,不就是不说话么,谁不会啊,脾气真是不好,难怪头发白了,都没见有什么姑娘追,这样的人活该孤独终老一辈子。
就在我好在闭目胡思乱想时,整个马车突然抖动了起来,然后就听到很多箭矢刺破空气的声音,好像是冲着马车来的。
我一把向前拉住老头的衣裳,神情紧张道:“完了,有人要杀我们,怎么办。”
“你听出来了。”
“废话,我们还不快想办法逃走,这人我听着可不少。”
“嗯,确实不少。”
听着此刻老头风凉的话,我整个人都快急疯了,他想死我还想活呢,要不是我眼睛看不到,现在我早溜了。
“说真的,这些人你应付得来吗?”
老头沉吟了一会,对着我说了一句让我极近吐血的话。
“本来对我来说这些人并不算什么,但带上你,我应付不来。”
“那可真是抱歉,拖了您老的后腿了。”
随着我的话落,一只箭矢猛然刺过马车,向我的门面射来我,那一刹那我清晰得感受到了一股劲风划过我的脸颊,那根箭矢就那么直直射在了离我不远处。
“现在怎么办!”我现在感觉我的整个脚都是软的,只能用我最后的力气大声呐喊。
“待着别动。”老头放下这句话便掀开帘子出去了。
马车外一圈黑衣人围着,身后每个人都背着一把弓弩,好像有备而来,弓弩的射程远,知道这竹染是医圣,擅长用毒,就离马车能有多远就有多远,根本就不让他们与他接触。
“很好,还知道躲远些。”老头冷冷的对着这些黑衣人道。
“竹染先生,我们这次来只是针对马车里的姑娘,对您并没有冒犯之意,希望您能给我们让一个道。”
一个瘦瘦的黑衣人向前一步,对着竹染道。
“让个道?真是可笑。”
竹染脸上现出不屑的表情,眼神里尽是冰冷,只见他双手一挥,数道银针自手上发出,那些泛着着银光的银针一根根刺向这些黑衣人,不过瞬间便有数人倒地,口吐白沫,七窍流血而死。
“竹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看在你是个医者,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如今你非要与我们作对,也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弩箭手,放。”那个瘦瘦的黑衣人看着一旁倒下的兄弟,很是愤慨,脸上愤怒的表情表露无疑。
一瞬间无数箭矢向竹染袭来,竹染一边用银针抵挡,一边躲藏身形,一开始竹染还游刃有余。
但这满天的箭矢好像无止境般,渐渐的竹染有些抵挡不住了,毕竟自己手里的银针是有限的,但看那箭矢仿佛无尽般。
“既然来都来了,看热闹也该看够了,还不来帮忙。”
竹染乘着缝隙,对着身后不远处道。
“哎呀,还是被你发现了,小竹竹。”
花倾从竹染身后不远处的石块里走出来,藕粉色的齐肩长襦配上大红色的斗篷,整个人显得妖艳而又清纯。
“既然你有求于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来帮帮你吧。”
花倾伸手将系着腰上的腰带取下,一根紫色九节软鞭便显现出来,她轻轻朝空中甩了甩,听着那熟悉的划破空气的声响,满意的笑了笑。
“那我来了。”
只见花倾的紫色九节软鞭在空中犹如一只毒蛇,豪不留情的将这些箭矢打落,那软鞭所到之处净是烟尘,配合着竹染神不知鬼不觉的银针,无数黑衣人因此倒下。
二人配合的是天衣无缝,一个主攻一个防守,不过刹那局势便扭转过来。
“情况不妙,我留下掩护,你们先撤退。”那瘦瘦的黑衣男子见局势不妙,便对着众人道。
“老大,我留下来陪你。”黑衣人甲激慨道。
“都走啊,快!”那瘦瘦的黑衣人一边抵挡这银针,一边对着那出声的黑衣人甲急声道。
于是不过片刻,那些黑衣人便都撤离了这个地方,只留这瘦瘦的黑衣人还在抵抗。
那瘦瘦的黑衣人终是抵挡不住,躺着地上道。“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但就当花倾准备上前抓住他时,这人便已经服毒自尽了。
“死了。”花倾转身对着竹染耸了耸肩淡淡道。
“你怎么来了?”
“想见你自然就来了。”花倾自然的上前挽着竹染,头顺势靠在他的肩上撒娇似的说道。
“你别跟我扯东扯西的,我跟你说正经的,为什么要跟着我。”竹染伸手将靠着他身上的花倾掰开道。
“说了是想你了,怎么就不许我来找你?”花倾欲再次靠向竹染,但可惜竹染一个闪身就躲开了。
“是落无伤告诉你我在这的?”竹染皱了皱眉道。
“谁?谁是落无伤?我根本就不认识好吗。”花倾无辜道。
“你不用给我装,你洛城的少主你不认识?”
“哦,你说他啊,我跟他不熟。”花倾一脸我不认识这个人的表情,看起来那是相当无辜。
“竹小倾,你最好给我好好说话。”
花倾见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真的有些生气了,便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情况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