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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即景
原野扁平。穿夹袄的妇女边走边解纽扣
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近了
她终于跑动起来，夸张的双臂
蛮横地抽打空气。阳光明艳照见了
这个一清二白的下午
一群觅食的雏鸡走出竹园
一头猪獾在红薯地里刨出碎骨一堆
最后几片柏桦树叶掉下来
一只蝉壳落在脚边
我连退数步，回到儿时
那时，我也有妈妈
那时，我正含着一颗咸乳头，斜视秋阳
热浪掠过胎毛
并让我隐秘的胎记微微颤栗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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