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暂住凉城
李潇玉站在高楼之上,望着地下那冰天雪地的景色,不禁想起一位伟人的诗词,“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这凉城的雪景很是震撼,让她难以忘怀。
人们都说北方的雪景能让人置身其中,只感觉大自然的伟大,能忘及一切,也能忘怀一切。
此时的李潇玉就是有了这样的感觉,只是身后那个攥着她的手,给她温暖的人,让她更是感觉到了暖冬的幸福感。
“潇潇,你在想什么?”
“看雪景,觉得很温暖。”
“为什么?”
“因为有你。”
李潇玉的话让慕云昭很是温暖,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谢谢。”
“傻瓜,你是我的丈夫,我的夫君,我自然要真心待你。”
“潇潇,你肚子里的玄烨快三个月了吧?”
“嗯,差不多三个月了吧?”
“快显怀了,到时候小家伙动来动去,我就可以与他互动了。”
慕云昭想得美美的。
“我想了一个场景,若是你怀了二胎,肯定很是温馨。”
“什么场景?说来听听?”
慕云昭从身后搂着她,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呢喃的说道:“上元灯节那天,我抱着咱们的小肉包子女儿,你拿着一个荷花灯,咱们走在钱塘的河边,看着两岸的灯火,看着满天的烟火和雪花,想必是极美的。”
“最好那个小肉包子长得想娘子你美丽而又娇媚,让人看到就会欢喜的很。”慕云昭顿了顿继续说道,“而我的作用就是抱着女儿,搂着你,慢慢的沿河看灯。偶尔或许还能猜个灯谜什么的。”
“倒是有趣,只是……”
李潇玉扑哧一笑,“你能猜出几个?”
“我家潇潇让我才出几个,我就能猜出几个。”
“呵……你倒是自信。”
“嗯,自然是自信。对了,昭,你会溜冰吗?”
“溜冰?”
“对溜冰。”
“冰刀鞋?”李潇玉只会旱冰鞋,那种四个轮子的。
“不如我带你去玩?这凉城有一处最是有趣,冰河上的冰层老厚老厚,可以在上面肆无忌惮的滑冰。”
“是吗?溜冰?”
这冬天若是溜冰,一定有趣,她竟然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只是她现在怀着孩子……这合适吗?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而他顺着她的眼睛看向她的肚子。
“你放心,宝宝很健康,更是强壮,没事的。”
“嗯,既然你说没事,那便是没事。”她其实心思早就飞走了,只想着滑冰。
“自然是没事的,有我在。”
慕云昭吻了吻她的小嘴巴,突然在她耳边说道:“若不是潇潇怀孕了,只怕我吻你千遍也不厌倦。”
吻你千遍也不厌倦?她倒是知道这首歌。
“昭……”
“什么?”
“我许久没唱歌了,不如给你唱一首,让你听听?”
“也好。”
李潇玉轻轻哼唱起来,“读你千遍也不厌倦,读你的感觉像三月,浪漫的季节,醉人的诗篇。”
这曲调缓慢细腻,让慕云昭一下就学会了。
慕云昭取出随身携带的长箫,吹奏了起来。
李潇玉清了清喉咙,继续唱起来,“你的眉目之间锁着我的爱恋,你的唇齿之间留着我的誓言,你的一切移动左右我的视线,你是我的诗篇,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这首歌,很好。”
慕云昭将她抱紧,打了一个圈圈,“你是不是读我也是这般的感觉?千遍也不知道厌倦?”
“昭……”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慕云昭一下丢到半空之中,她被他丢下楼,而他一个飞奔而去,直接抱住她,一下又踏上那房檐上的瓦砾,一个弹跳,蹦上了左边的屋顶。
李潇玉开心的大笑起来,这种犹如蹦极的感觉,让她想起很久以前从城墙上蹦跳下来的感觉,那感觉美好极了。
“哈哈……昭……跑得快一点……”
“好咧,潇潇……”
慕云昭打横抱着她,在屋顶之间,来回弹跳,不顾底下人的指点,跟着李潇玉大声的笑着。
这城北的护城河此时已经冰冻成了厚厚的一层,刚好行人能够站在上边行走。
李潇玉被慕云昭小心翼翼的放下,他将手指放在她的唇瓣之上,“嘘”。
慕云昭神神秘秘的左看右看,“潇潇,这里有一处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走。”
好玩的地方?有什么地方是好玩的?
她不懂也不知道,只知道跟着慕云昭一定有趣,她点着头,兴致勃勃。
“那就快去看看,我真的有些等不及了。”
“别着急,跟我走,一定让潇潇满意。”
慕云昭伸出手,手心朝上,“我带你从这护城河滑冰而去。
“好。”
“让我牵着你,抓紧我的手。”
“好。”
李潇玉安心的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感受着他的温暖。
此时河上的冰很滑,好几次李潇玉都要摔倒,却被慕云昭给拉住。
李潇玉终究是个学习能力比较高的人,记下就掌握住了技巧。
跟着慕云昭快速的望着一处滑冰而去。
这滑冰的感觉很有趣,很刺激,她以前在军营里跟一些战友玩过几次,如今重温感觉很有趣,只是那时候是旱冰鞋而不是穿着平底布鞋指直接在冰层上滑。
这两边的男女好多都摔成了一个屁股蹲,有的揉着屁股,有的则是扑在冰层上,人们笑的都很灿烂。
这便是一种幸福吧?
她想。
“潇潇,这里,看到没?”
这是一处不易被人发现的同道,慕云昭这是带自己去哪里?
她不太知道,但是却好奇起来。
“这是哪里?”
“一个通道,今日这凉城城北有一个盛大的灯会,我带你去看看,走。”
李潇玉被他抓紧手,快速的从通道走进去。
她有一种兴奋,像是做小小的坏事的兴奋,一种属于孩子的顽皮迎上心头。
“你真的要去猜灯谜?”
“那是自然,只要是我的潇潇想的,我必然回去完成。不然我还是那个一诺千金的好丈夫吗?”
“嗯,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走了,我带你去看看。”
从通道出来,就发现这张灯结彩的城北,这城北很多人都在挂着灯笼,眼下正是黄昏暮时,天还没黑。
李潇玉望着两边的灯笼,笑得合不拢嘴。
慕云昭快步往前走了几步,买了一个桃花灯笼递给李潇玉,“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我的潇潇是桃夭的美人,自然配得上桃花灯。”
“你不怕我招来烂桃花?”李潇玉戏谑的笑道。
“你会招烂桃花?”
“要是能呢?”
“来一树桃花,我坎一棵桃树;来一片桃林,我焚烧一片桃林,定让你逃不出我的手掌。让你知道,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任何人敢靠近半尺之内。”
“能靠近的呢?”
慕云昭被李潇玉那挺胸太高小下巴的模样逗笑。
“若是能靠近的,定然会被我丢下这冰河,让他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你倒是霸道。”
“我慕云昭的娘子,我不霸道,谁霸道?”
“那你要是自己招来烂桃花呢?”李潇玉突然矫情起来。
“我招来烂桃花?”慕云昭指着自己的鼻子。
“可不是,你这尊荣,要是真的招来烂桃花呢?”
“要是我招来烂桃花,来一个桃花骨朵儿,我就掐死一朵,来一树桃花,我就用开水烫死一棵,来一片桃林,我就筑起高墙,挡住一片桃林。让她们距离我越远越好。”
虽然知道慕云昭是胡说,可是她却当了真,果然这情话最是美妙,竟让她变得不可理喻却又敏感细腻。
李潇玉靠在慕云昭的怀里,“你真是讨厌,这谎话说多了,竟然也添了许多新话语,让人平白的空欢喜一场。”
“谁说是空欢喜?我是认真的。”
“当真是认真的?”
“那是必然的。”
“可是我觉得你的认真可以打折扣呢?”
“天地良心,我若对你不好,愿意天打雷劈,如何?”
“我不信,不信,不信。”
李潇玉摇着头,撒娇。
“好吧,那你如何才能信?”
“什么都会听我的吗?”
“自然什么都会听你的。”
“那让我想想,如何?”
“好。”
李潇玉抚着下巴,左看右看,指着前边桥上,笑起来,“我听过一个故事,一直艳羡的很,你倒是重现如何?”
“怎么一个重现的方法?”
“那桥上,你锦衣玉面的男子吹着长箫,桥下一女子温柔的望着那男子。男子的眼神温柔多情,女子的眼神沉醉崇拜。周围所有的人都被男子的一首箫曲而迷住,仿佛时间停住,人们都在观看。”
“潇潇……”
“什么?”
“你这是想要一个万众瞩目的盛况,更要一个万人空巷的效果了?”
“怎么,你不敢吗?弄玉一曲琴音,萧史一首箫曲,一唱一和,骑着凤凰而来,携着佳人而去。你做不到?”
萧史?慕云昭看着李潇玉,突然板起脸来,“潇潇,你我夫妻之间,不要提到萧史。”
“我……嗯……是说我那个时空的萧史,有个成语叫做萧史弄玉。”李潇玉连忙解释道。
“你很向往?”
“是的。”
“我一曲百鸟朝凤,定然为你招来百鸟萦绕。”
“可是冬天只有麻雀和乌鸦,你能招来什么?”
“喜鹊。”
“喜鹊?”
李潇玉诧异的看着慕云昭,慕云昭一个轻功提起,直接飞到了这高桥之上,他拿着质地上好的玉制长箫,放在唇边吹奏起来。
风吹起他的长发,这一刻,羽扇纶巾,不足以形容他的俊秀。这一刻,竹有清香,不足以形容他的雅致。
慕云昭站在那桥头之上,所有的人,都驻足下来,闭上眼,感受着这箫曲的美好。
慕云昭也不看周围的人,只知道吹奏着那首仿佛天上仙乐的弦曲。
此时呼啦啦的喜鹊四面八方而来,随着慕云昭的曲调变换着高低形状。
这形同鹊桥的模样,让李潇玉恍惚。
这便是七夕鹊桥吗?
慕云昭一边吹着长箫,一边走上喜鹊搭成的鹊桥,直到走到李潇玉的身边,他的眼神紧紧的看着她。
而她鬼使神差的走上这鹊桥。
鹊桥平稳的上升,将他们二人升至半空之中。
这一生李潇玉记住了这美好的一刻,仿佛牛郎织女重逢那般的美妙而有玄秒。
萧史望着那半空中踩着喜鹊的二人,眼睛眯了起来。
他的身后站着王箬沐,王箬沐艳羡的看着那对璧人,“你很嫉妒,对吗?”
王箬沐低下头看着变了脸色的萧史。
“嫉妒?嫉妒有用吗?”
“如果你想要,我有办法为你抢到。”
“抢到?抢到什么?抢到我所需要的一切?你觉得可能吗?”
“只要你想要,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你想要。”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帮我?”
“我只知道,尽我所能,达成你的愿望,不管这个愿望违背我的初衷还是本心。”
“你不觉得委屈你自己?”
“只要你幸福,我愿意放弃一些原则。在我的眼里,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是吗?我若安好便是晴天?”
“是的。”
“可是你让我如何得到玉丫头?掠夺还是抢夺?”
“他们要去西霖国质问李崇卿,对吗?”
“对。”
“凌雪裳跟李潇玉是死敌,对吗?”
“对。”
“死敌见死敌,怕是会用尽手段吧?若是这其中凌雪裳或是李潇玉有一个死去,你觉得西霖国和东岳国会爆发什么?”
王箬沐拿出手里的药丸,“别忘了,慕云昭和李潇玉还中了我的毒,我有办法让李潇玉假死,来个金蝉脱壳。”
“你想要挑起东岳国和西霖国的战事?”
“是。”
“你血玄沐不插手唯方大陆的任何事情,你忘记了?”
“为了你,我愿意万劫不复。”
“可是你觉得李崇卿会任由事态发展吗?”
“只要凌雪裳死的足够难看,我认为李崇卿为了脸面一定会按照我所想的去做。”
“你倒是有信心。”
“与其说我有信心,不如说我早就知道了结局。”
“所以?”
“所以,我更好奇,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一下?”
“看来我是必须要帮你不可了。”
“没错。而这已是你帮你自己。”
“如果你能为我得来我想要的,我必然如你所愿。”
“你可知道我的愿望?”
“自然知道。”
萧史挑高她的下巴,“你想要我不是吗?”
【作者题外话】:大大是放糖果,光写主线,都没写过糖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