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卿言二话不说,拉拽着锦沉梳的手来到一旁较为隐秘的地方,从袖口中掏出上好的金疮药摆放在一旁。亲自动手替锦沉梳处理伤口,在看到锦沉梳肩膀处深深的刀伤时,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怒意,下手也不由得轻起来,深怕他的动作弄疼了她。
抚摸着她身上的刀伤,眼中露出无奈。亲手将她的衣服重新穿好,这才将锦沉梳从隐蔽的地方带出来。
刚准备离去,他的手就被锦沉梳拽住。瞿卿言眼眸深处闪出一丝疑惑,大手附在锦沉梳的脑袋上,略微轻浮的开口:“怎么,锦画郡主想要一身相许,还是因为在下看了你的身子打算……”
话还未说完,他的薄唇就被锦沉梳的朱唇所堵住,趁着他说话之际锦沉梳那小巧的丁香舌溜入瞿卿言的口中,和他的舌头相互交缠共舞。
瞿卿言的瞳眸渐渐幽深,大手握住锦沉梳的肩膀,带着锦沉梳再次回到了隐蔽的常说。他的手紧锁住锦沉梳的后脑勺,在她想要将头缩回去之时用力一按,制止住了对方的动作。
两人细长的睫毛紧紧交叠这,同时分别从互相的眼眸里看到了炽热的光芒,这让瞿卿言不由得加深了轻吻。舌头互相交织在一起,难舍难分,相互扑洒在脸上的鼻息依旧温热。
这个吻长达一刻钟之久,直到两人同时听见脚步声才松口。晶莹剔透的银丝在两人分开时逐渐拉长,锦沉梳见此白皙的脸蛋瞬间爆红。
这让瞿卿言的眼里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意,他将头微微靠近锦沉梳的耳朵,缓缓吐出一句话,“郡主今日的你很是主动。”
“登徒子。”锦沉梳怒瞪着瞿卿言,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到底是谁,她本来只是想要吻一下就离开,没想到对方得寸进尺硬生生交换唾液一刻钟。现在还说出这样的话,锦沉梳恼羞成怒直接伸手朝他攻击起来。
可所有的招式一一被瞿卿言化解,最终双手被禁锢,让她只能怒瞪着他。瞿卿言眼眸含笑的挑起锦沉梳的下巴,在她的朱唇上落下一吻,便立马放开她的手离去。
“瞿卿言!”锦沉梳从牙缝中挤出瞿卿言的名字,微红着脸装作无事发生从躲避的地方出来。只是那微微红肿的嘴唇有些耐人寻味——
刚走到了灵堂正好和从密道中出来的秦之羡等人相互撞见,锦沉梳的视线直直落在了依旧昏迷不醒的秦琛身上。
“明月?”锦沉梳刚靠近,手中就被姜明月塞进了一柄匕首。她不解的望向姜明月,就见对方扯了扯苍白的微笑,指了指秦琛的手臂说:
“郡主,还请你将这毒素放出。”话音刚落,就没一句就因为体力不知而昏厥过去。
锦沉梳低头注视着手中的匕首,却将匕首转交给青离,让他动手。她低头看着早已被纱布缠绕的手掌,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麻烦你了,青离。”
毒素清理好之后,秦之羡将几人安顿在清河王府。等到所有人都离去,在灵堂只剩下两人的时候,秦之羡开口了。
“你早就知晓了?”
锦沉梳抬眸望向天空,幽幽地开口道:“并没有,明白皇帝意思是在今日他派人刺杀阿琛的时候。”
锦沉梳伸手接过飘落的银杏叶,目光渐渐哀伤。她要是早点知晓就好了,珞璎也就不会死。
“这样吗?”秦之羡怜惜的抚摸着腰间佩戴的竹笛,再次问道:“你和阿琛的事打算怎么办?”
“清河王殿下,我和他是不可能的。在他登上那个位置的时候,我便会替他顶着弑父弑兄的罪名死去。”锦沉梳轻描淡写的说出了她打算的将来,她抬眸望向那棵最为古老的银杏树,露出淡淡笑意,“不过,殿下放心。我已经找到可以母仪天下的女子了,她此刻就在阿琛身边。我会将我所知道的全部教给她,让她来辅佐阿琛。”
“这就是你一开始放任阿琛将姜姑娘带来的原因,那姜姑娘的身份想必你已经查的很清楚了吧!”
秦之羡抚摸竹笛的手一顿,想起许珞璎之生前和他唠叨的话,原来锦沉梳早就打算的这么远了。
“嗯,她的身份很好,殿下不必担心。薛五的徒弟,医术可以保证,这样也就不用担心阿琛会被人下毒了。”
当锦沉梳幽幽地吐出“薛五”两字时,秦之羡的手一僵,面上的微笑也撑不住了。锦沉梳转头看着通身散发着寒气的秦之羡,单手扶住了他的肩膀,继续开口道:
“殿下不必如此,薛五只不过是被皇帝推出来的替罪羔羊罢了!”
“什么意思!”秦之羡的手不由得握紧,他用那双空洞的双眸凝望着锦沉梳,仿佛想要将她看穿。
“意思便是,害死你母妃的人另有其人,皇后和薛五不过是假象,真正的人依旧在后宫之中。”
风轻云淡的开口,述说着十年前宫中的旧事,锦沉梳将碎发挽到耳后,目光深幽的望着天空。
是时候该让清河王殿下了解十年前宫中发生的真相了,当年死去的人何尝不是无辜的。现在被软禁在凤仪宫的皇后,恐怕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十年前宫中到底发生了一件怎么样的惊天密谋大事。
一串搭着一串,一环勾着一环,这从良妃刚怀孕时就开始谋划的计划,是多少人想不到的。
被蒙在骨子里的人是时候要拨开迷雾,看看这碧蓝的天空了。一句一句的诉说皇宫中的陈年旧事,细细梳理着一条条可疑的信息,最终串成一张大网。这张大网覆盖了皇帝后宫之中所有的妃子,而一切的源头都是左相曾权的姐姐,曾敏惹出来的祸。这样细致入微的谋局,足足误导了皇帝十年之久。
“清河王殿下,听到此处你可有什么感想?近日可是无论什么地方都在传曾敏就是国师预言的凰星,清河王殿下,你是否该振作起来了?”
锦沉梳将手中的银杏叶随意丢在了地上,踏过地上御林军的尸体,缓缓离开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