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东西?”秦之羡瞬间慌了,他的小东西怎么突然就哭了。他又看不见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将她惹哭了。
许珞璎微笑的望着他,直接楼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说道:“神仙哥哥,我爱你。”
这句话直接让秦之羡火气涌上来,他靠近许珞璎耳边低语了一句,惹得许珞璎面色通红。只听到对方低声应了声“嗯。”秦之羡的手就开始有了动作。
他的手慢慢滑向许珞璎的颈脖,薄唇轻吻了一下许珞璎的额头,然后再往下移。眼睛、鼻子、嘴巴,最后落到脖子处。他低吟的笑出声来,惹得许珞璎一阵娇羞。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的屋内的地板上,微弱的烛火映衬着房间。红帐内一片春意,时不时传来低吟与娇小。惹得站在外面守夜的青池耳尖泛红。
被锦沉梳派来守候在这里的玄一听见屋内的动静差点从树上掉下来,他还是个毛头小子这种少儿不宜的声音对于他来说信息量真的好庞大的。仅管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人嘛总是会脑补的。尤其是从屋子里头传出的这么和谐而又动听的旋律。
至于闲着无聊没事可干的邀月公子,现在正在镇国将军府的院落里听着墨林从宫中得来的消息。在得知皇帝从秦之羡的婚礼现场出来之后便一直咳嗽个不停,嘴角露出微笑。他刚准备将脸上的面具揭下来就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他凌冽的眼神转瞬即逝。
微微朝着墨林点头后,便将另一个空着的茶杯续上了茶水。正悄悄过来的锦沉梳望着从自己身边插肩而过的的墨林,眉头微蹙。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见过这个人。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锦沉梳微微停顿后便大步朝着瞿卿言所在的地方走去。在见到他对面的位置上摆放着蓄满茶水的茶杯之后,径直坐下来目光炯炯的望着他。
并且十分严肃的开口道:“今日前来,我是想和你商量如何助阿琛登上皇位一事。”
“哦?”瞿卿言淡然的喝了一口茶水,兴致盎然的望着锦沉梳。他也很想知道面前这人的部署,在她的计划里面他究竟是个什么角色。而在他的计划里面她总是出乎他的意料。
锦沉梳拿起手中的茶杯,喝茶的动作一顿。鬼使神差的走到瞿卿言身边,将他脸上的面具摘下说道:“你...还是将面具拿下来好了。”
等到拿下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些什么事情的锦沉梳,尴尬的咳了一声,将手中的面具放在了桌子上后,又坐回原先的位置,喝茶来掩饰尴尬。
瞿卿言见此什么话也没说,连放在一旁的面具动都没动一下,目光任然凝视着锦沉梳那张美丽的面庞。清冷的月光照射在她这张倾国倾城的脸上,那漆黑的双眸中闪烁出无比自信的微笑。
仿佛星辰大海,他一直不语的听着对方述说的一切。那颗波澜不惊的心脏此刻异常跳动着,就犹如一颗石子落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阵阵水花。
“嗯?”说了许久锦沉梳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坐在她对面的人一句话也没说。此刻正目光炽烈的望着她,她不经意间的抬眸和瞿卿言眼神交汇,仿佛被灼烧一般便立马底下了头。耳尖微微泛红,也不再多说什么。
此时此刻,气氛沉寂下来。不似冷清不似热烈,是一种淡淡的温馨之感。那种淡然的温和,那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氛围在里面。
瞿卿言此刻眼里满是宠溺,在看到对面的可人儿因为害羞而耳尖通红,又不自觉的笑出声来。原来,这人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整天带着个微笑的面具还不如现在来的可爱。
“咳。”锦沉梳尴尬一咳,快速喝完手中的茶水便起身离去,临走时还丢下一句话“你看看我说的可行不?”
那走路的步伐略显急促,完全没有平日时的冷静。瞿卿言看见她那仓促离去的背影,面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待锦沉梳走后他才低下头看到她在桌子上写的字。
“困。”倒是个好计谋,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他可不能说出来,要是说出来那他自己之前的部署就全部白费了。属于青国的东西秦家一个都别想拿,江山也不会就此拱手让给他们的。
他目光落到一旁被摘下来的面具,面上的弧度渐渐淡去,眼眸之中闪出凌厉的神色。
现在还有很多棋子没有动作,这可对这盘棋局十分不利。瞿卿言望向夜空,拿起放在手旁的面具带上后便回了卧房。
总有那么一件事会将所有未露出马脚的人给逼急了的,今夜注定是个愉快的夜晚。
清河王大婚时所说的话仅仅是经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再加上百晓生绘声绘色的演说,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凌夙国。
而身旁的两个大国的人也多多少少知晓了事情的大概。
有那么一部分人佩服清河王秦之羡的胆量与决心,也有那么一部分人对清河王秦之羡所说的话表示不屑与嫉妒。
隔日大王爷婚礼所给的聘礼都让人跟秦之羡拿去做比较。吃瓜的百姓纷纷摇摇头表示不如清河王,而在现场的人虽然和清河王到场的人数相差无几,可是还是被人所嘲讽。
原因无它,只是少了一个邀月公子。刚结束完婚礼的大王爷秦颂,第二天在听到暗卫的禀报后。面色一暗,手中握着的茶杯直接捏碎,陶瓷片扎入了手掌心眉头却不眨一下。
和之前在食人山洞中那被刺伤就喊疼,被人打只会躲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王爷!”暗卫一惊连忙上前一步,刚想掏出止血散却被秦颂制止住了动作。
只见秦颂淡漠的张开双手,将深深扎在肉中的陶瓷片一个一个拔下来。那沾满鲜血的陶瓷片就这么随意的被丢在了地上,他面上的阴霾吓得暗卫直接将头低了下去。
吭都不敢吭一声,直直站在身后等待着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