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门锁被丑女撞坏了,我尽全力顶着门,浑身冷得直哆嗦,外面丑女的怒气越来越重,我快要顶不住了。
混蛋,水妖果然不靠谱,哪怕这时候打不过,起码跑得快,给墨决报个信来收拾一下他的前女友也行啊。
此时我顾不上吐槽墨决,赶紧喊道:“那个,一枝花,你男人不在我这里,你要不要去别的地方找找?还有,我对你男人没兴趣,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我有什么用啊!”
丑女叫嚣,撞门更凶了:“所有染指我男人的都该死!小贱人,受死吧!”
我还成了小贱人了,早知道那天就不该给墨决疗伤,让他挂了多好,免得还要给自己招来这些麻烦。
“一枝花小姐,你误会了,我没……”
砰!门被一枝花撞开,连带着我一同飞出去,我一头撞在对面墙上,随即门板飞过来撞在我身上,我像奥利奥的夹心奶油一样几乎被拍扁了。
一枝花张牙舞爪的冲过来,十个指甲尖锐的吓人,我情急之下顾不上骨头要散架,竖起门板挡在面前。
哗啦一声,老子家里的实木门竟然被一枝花的长指甲穿透了。
哎呀我去,这要是戳在我身上还了得,我岂不是连心都要给她挖出来。
要命了,我弃了门板,连滚带爬的逃,当真是屁滚尿流,奈何速度不快,身后一道黑影盖下来,我就地打了个滚,一枝花一爪子下来,顺道又把我的实木地板扣了个窟窿。
我心疼的掉泪,钱啊钱!那地板可贵了!
一枝花二击不中,怒气值快满了,我越发要冻僵,还穿的少,上下牙关直打颤,嘴唇都在哆嗦,爬的越发不利索,实在没有信心能躲过一枝花的下一次攻击。
混蛋的水妖,混蛋墨决,临走之前倒是告诉我怎么召唤你们啊!
我一边屁滚尿流的逃命一边不停的念叨水妖二字,但愿能像狗血剧里头一样,关键时刻天降神兵,搞掂这一枝花。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枝花的爪子再次戳过来,我闪躲不及,肩头被带了一下,立刻三条血痕横亘眼前。
我痛的想骂娘,双腿僵硬的逃到另一间屋子里,还没来得及关门,一枝花的爪子就顺着门缝伸进来。
我拼命挤压门板,试图把这爪子给挤断,奈何冻得哆嗦使不上力气,一枝花还怒气值一直加点,此消彼长,我非但没有给一枝花造成伤害,又被一枝花一爪子戳透了我一扇门。
钱啊!一扇门八百块钱啊!心在滴血。
该死的我的血为什么只对吸血鬼起作用,怎么不能融化一枝花呢?我不介意地板上一滩脓血,只要这玩意儿挂了,让我舔干净地板我都干真的!
只求谁告诉我怎么搞掂一枝花啊!
一枝花冲进次卧,我无路可逃,退到了墙角,冷的身体都要麻木,肩头还受伤了,火辣辣的疼。
“原来仙女也不过如此!”一枝花裂开大嘴,一口残缺不全的黑牙,臭气熏天,我险些晕过去,这是吃了屎吗?
一枝花说罢,一爪子轰将过来,我吓得缩成一团,头顶的墙上被掏了个窟窿,一大堆碎石渣渣滚进我后颈的衣服里,难受的要命。
好险又躲过一劫,我趁着一枝花抽走爪子的当儿,就这么趴在地上滚到了一边,却不小心撞开了一扇衣柜的门。
一枝花再次冲过来的时候,却忽然急刹,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表情扭曲,满目惊恐……
或许那是惊恐吧,她实在太丑了,我分辨她表情略略吃力。
“啊……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啊……”
一枝花嚎叫着,疯狂的摸着自己的脸,痛苦至极的转身奔走,一去不复返。
我喘着粗气,心惊胆战,浑身发抖,就这么走了?
她看到了什么?
一枝花一走,房间的温度一下子回升,环境也都恢复正常,如同我的房子被撤走了一个结界,再次和外面的世界相通。
我马上像是从冰窟跳进岩浆,一瞬间经历地球两极和赤道。
身后衣柜的门被窗外的风吹的晃过来,轻轻碰到了我后背。
我实在是被吓的神经紧张,像个兔子一样蹦出去老远,心跳快的超出负荷,这才反应过来不过是衣柜门。
门上镶嵌着镜子,我看到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样子,以及肩头恐怖的伤口。
混蛋……脑门鼓了一个包,颧骨的位置不知道被什么划伤了,不知道会不会破相,我这几天咋敷面膜?脸都不能洗了……
等会!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刚刚一枝花是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不成?
我去,所以一枝花丑的连自己都吓坏了?她是被自己吓跑了不成?那我和她对峙了这么久都还没吐了,我真佩服我自己。
因为温度一下子升高,我迅速出了一身汗,口渴的要命,伤口被汗水侵蚀,更是疼的钻心。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双腿软的站都站不起来,我不得不一路爬着过去书房那边,翻出手机,然而手指抖的连屏幕都戳不准。
刚刚直面一枝花的时候,我都还没发现自己已经被吓成这样。
我躺在地板上,大口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偏偏这时候,手机陡然响了,我再次吓得整个人弹起来,心脏暴跳。
哪个杀千刀的非要这时候打电话过来,再来这么一下子,我就会心脏暴跳而挂了!
手机从我哆嗦不止的手中滑出去,我尝试了三次才捡起来,一看是墨决的电话,我真的是……难以启齿的感觉。
“混蛋!现在用你瞬移的速度,给我滚过来,马上,立刻,now!”
我吼完,挂了电话,倒在地上喘息不已。
浑身已经狼狈的没法看,头发混合着血迹黏在脸上,身上还沾着灰。
我捂住伤口,渐渐冷静下来,一枝花口中的男人应该不是墨决,毕竟她提到过洛阳,作为一个十三朝古都,贯穿了中华五千年文明的存在,这个一枝花存在的年代真的是很久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