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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真成了妹妹

九天玄女陶夭夭 黛轻颦 9794 2021-08-19 02:44

  妙香楼的舞蹈排练房里,几个姑娘在忸怩着跳爵士舞,一群男人在旁观。

  陶夭夭的声音:“放开点。大胆点。自信点。你看你们跳得像什么样子!”

  那群姑娘依然无法自然的完成舞蹈,现代舞里那些表现女性魅力的动作让她们畏手畏脚。

  加之陶夭夭排练时要求穿着她自制的现代舞衣,今天这一身于她们简直是羞辱,半截短上衣、超短裤、长筒靴,眼前还有完颜那群男人目光灼灼在观看,披散长发的姑娘们恨不得用发丝遮住发烫绯红的脸。

  身着玉夭装扮的陶夭夭委实看不下眼了,走到姑娘队伍前头带领她们跳,姑娘们的动作依然畏缩,全然无陶夭夭那通身散发的自信魅力。

  后来金如意忍不住叫道:“小姐,你穿的什么?我们又穿的什么?你当然自在。”

  陶夭夭回,“这跟衣服有关系吗?”

  众女叫:“当然有关系。”

  “好,我也脱了跳行吧。”

  陶夭夭不服气这群姑娘自己跳不好却怪衣服。

  她飞快跑去更衣室换装,洗去了男妆,披散长发,等她气场两米八走进舞蹈室时,众人眼睛皆是一亮,好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尤物。

  陶夭夭和姑娘们同样的装扮,神情气质却大相径庭,走起路来周身带风头发飞扬,自是一派睥睨众生目下无尘之态。

  这样的人跳起动感舞步,分分钟化身性感小野猫,又美又酷又撩,看直了那群男人的眼睛。

  这样的陶夭夭与玉夭完全不同,她缠平的胸部解开了束缚,露出的小蛮腰和雪白的大腿和黑发半遮半掩的脸,又欲又禁,让人欲罢不能。

  心情大好的赵玉瑾恰是这时找到了舞蹈室,看到了这个令他血脉贲张的陶夭夭,心道,那次在舞台上她要是穿成这样跳舞,那些男人一定要疯了。

  直到这时姑娘们才心悦诚服,不过心里嘀咕的是”小姐怎么就不怕羞啊。”

  陶夭夭抓住她们的核心问题,挑衅似问她们:“你们觉得自己丑吗?”

  姑娘们小声回:“不丑。”

  “大声点!”陶夭夭不悦道。

  姑娘们齐声叫:“不丑!!”

  陶夭夭满意地笑了,对那群围观的大老爷们问:“她们美吗?”她眼睛扫到了一脸笑意的赵玉瑾,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简直太美!绝色倾城!”赵玉瑾带头褒奖。

  陶夭夭眼睛瞟向其他男人,那些人有点不好意思道:“妹妹们当然是最美的。”

  陶夭夭对众女启发道:“你们是美丽的,所有人都喜欢你们,所以你们要大胆展示自己魅力,你们是觉得衣服布料少了点吧,遮不住身体对吧?”

  女团成员一起附和道:“这么穿怎么见人。”

  陶夭夭听了,沉了脸,道:“你们是觉得我的腰和腿不能见人?必须要裹在宽袍大袖里,还是觉得我的身体很丑,不配示人?女人的美,有各种各样,含蓄安静娴雅是美,自然、活泼、热烈、野性也是美。女人的胸不可以傲然挺立?让人看出就是非礼?难道我们每一个母亲都该感到羞耻??我从不为自己的身体拥有起伏的曲线而羞耻,这衣服就强调了这曲线,彰显了自己是个百分之百的成熟女人。”

  众女面面相觑,一时无法回答。

  完颜达吉带头鼓掌:“夭夭小姐说得对,我家乡的女人也这样大方野性,我觉得挺美。”

  赵玉瑾也鼓掌:“你们是女人中的女人!”

  他又坏笑着说,“就是太撩人,看的男人要疯了,谁负责啊。”

  陶夭夭一看那坏笑,就知道那人联想了些什么,一撇小嘴,不满道:“花太美,被摘下,怪花不该太出挑?偷桃的人,不该受责罚,该怪桃太大太香?”

  赵玉瑾支支吾吾了半天,道:“夭夭说什么都对。”

  一群男人忍着笑。

  陶夭夭想到国情,也有点担心演出时会不会被砸鸡蛋。

  她小心问这些男人,如果把衣服换成先前玉夭穿那种男装会不会好点,结果所有人都沉默了,还是库勒人小心直口快,道:“还是这样好看。”

  于是陶夭夭就决定还是穿这套衣服跳这个舞,又现场指导了几轮,直到女孩子们终于能大方自如地运动肢体才和赵玉瑾撤退了。

  赵玉瑾兴致勃勃对陶夭夭道:“今儿中午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我的手艺可是御厨教的。”

  陶夭夭头疼的看着这个要往厨师道路上走的王爷,愁坏了,自己是女同这样的谎言都编造了,他还这样锲而不舍,真叫人肝疼。

  难道自己非要去大张旗鼓娶个女人回来同居,才能断了他的念头?

  中午真是贤惠的宸王洗手做了羹汤,架不住他手艺真的好,好吃的饭菜让陶夭夭大快朵颐,一时发愁都忘了。

  赵玉瑾托腮看着她的吃相,一腔心满意足,竟然放言以后每天过来给夭夭做饭,吓坏了陶夭夭那家人,宸王把身段放得这样低,以后咋收场啊。

  这之后几天,妙香楼便有小道消息流传,说相府闹鬼,吓得相府主母和二小姐双双病倒。

  众人皆猜度是新近投湖自尽那小月丫头死得蹊跷,大约是她回来索命了。

  又过了几天,相府主母王璧君竟然在仆役保镖的重重保卫下,凭空消失了,后被人找到溺毙在后花园的池塘里。

  众口一词,都表示眼前白光一闪自己就失去了知觉,再睁眼夫人已经不见了。

  这件事让本已病倒的二小姐陶清婉三魂少了七魄,日日担惊受怕,成天让巫师在府中做法超度死去的小月,同时闺房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高手,她这种胆大心狠之人自然是不相信鬼神之说,她防范的当然是人。

  至于巫师,不过是掩人耳目。

  只是小月乃一贱民之女,无论是家里还是所交往之人都没有能人异士,何况府里早打发了银子封了家人之口,又是谁要这样不依不饶的为她报仇?

  她想到了失踪的总管儿子陶三,这人和小月倒颇有情意,难道是他?

  可他有几斤几两她是清楚的。

  可是若说他后面是陶夭夭,她便有几分忌惮了,无论是侯府的玉郎还是王府的赵玉瑾,都和她交情匪浅。

  陶清婉怀疑人为,却不敢对父亲明言。又不敢报官,深恐官府探案一查到底最后会揪出她干那些事,一颗心急得快焚烧起来。

  她绕着弯告诉父亲要在全府加强警戒多添高手护卫,说他为相多年树敌肯定不少,一定是有仇家前来寻仇。

  陶相反问,为何这么久以来,相府除你母女没有任何人受到波及,小月之死到底怎么回事?她真是自杀?

  显然他也听到了死鬼索命的流言。

  陶清婉一看父亲都开始怀疑她,整个人更加不好了,她用丧母之痛掩饰了慌张,责备父亲怎么也相信鬼神这荒谬之说。

  相府。

  王璧君的灵堂每天都有达官贵人前来吊唁,陶清扬、陶清婉、陶清歌三人跪在堂前向人磕头致谢。

  随着通报,秦贵妃和宸王偕同而来,陶清婉抬首望见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那人比她念想中更显英俊,他神色淡淡的。倒是贵妃祭拜得满脸悲切,拉着陶清婉的手不住唏嘘,惹得她哭成个泪人。

  赵玉瑾看到陶清扬憔悴疲惫的脸时,神色终于有了微微的变化,这个人和陶夭夭最为神似,这让他不免心里有了些不忍。他拍了拍这个朋友的肩膀,轻轻安慰道:“陶兄,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还当保重自己。”

  陶清扬双目含泪,一把拉住赵玉瑾的手,央求道:“王爷,臣有一事相求。”

  赵玉瑾示意他尽管说,于是陶清扬俯首磕头,悲声道:“近日府中不太平,家母不幸身死,死因不明,舍妹也频频受惊,导致病弱不堪,这样下去恐妹妹也遭遇不测,求王爷大发慈悲带她进宫避一避吧,都说王气能屏退邪祟,这样妹妹也能尽早康复。”

  这请求完全在赵玉瑾意料之外,他一时颇费踌躇,王璧君身死,陶清婉受惊,应该就是玉郎的手笔,一个与千军万马中取人首级犹如探囊取物的人要这两个人的命太过简单,他不一下弄死陶清婉,恐也是想多折磨恐吓一下这个狠毒的女人,自己这冷不丁把人带走,实在是太不仗义。

  他沉吟半晌,陶清扬忙磕头哀求,贵妃却看不下去了,过来扶起清扬,嗔道:“王儿,你与清扬自小交好,怎生叫他难过,我看清婉小姐也处境堪怜,带他回宫有何不可。”

  陶清婉闻言,对贵妃垂泪拜伏在地。

  赵玉瑾一时很难办了,便托词男女有别,这样带人进宫恐遭人闲话。谁知贵妃一听这话,金口一开便是覆水,恨得赵玉瑾想一头撞死在他娘面前。

  他娘说的是,定下亲事,带进宫中就避免了非议。还说她和陶相也早有联姻打算,之前王夫人也多次提及此事。

  陶清扬闻言大喜,连连磕头致谢。

  刚进灵堂的陶相正好听到了贵妃的话,喜得三步并两步上前作揖,申言此时结亲冲喜一可慰亡妻在天之灵,二可救清婉之命。

  贵妃也爽朗:“那就马上定亲。”

  贵妃金口一开,便再无回旋的余地。赵玉瑾急出了一头汗,也顾不得颜面,质问母亲:“母妃,儿子有心仪的姑娘,你忘了上次我说那姓玉的女孩,你不是让我带回宫让你看看?我对人承诺在先,另娶岂非负心薄幸?”

  谁知贵妃全不当一回事,眼波一转,便笑道:“王儿,这有何难办,你也将那姑娘娶回便是。”

  她随即和蔼笑着看向陶清婉,温柔问道,“清婉,你作为正妃可容得下我王儿心仪那姑娘?”

  陶清婉知道那姓玉的姑娘是何许人,没想到如此冤家路窄,若阻止不了她和赵玉瑾的私情,娶进门作为侧妃倒更便于她钳制。

  何况贵妃这不是在问她的意见,她但凡有一丝不悦,也会落个善妒不容人的恶名,自然是做不成这宸王妃。

  于是陶清婉摆一个大家闺秀的款,温言道:“既是夫君心仪之人,清婉定当以姐妹待之。”

  贵妃满意地夸陶清婉是个贤妻的样子。赵玉瑾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干脆闭口不说,全程黑脸。心里想的却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侯府。

  多年冷清的侯府今日居然张灯结彩,大宴宾客。

  陶夭夭也是被侯府派人接回去的,到了侯府看到如此喜庆场景颇为好奇,不禁问来人道:“府上有喜事?”

  “自然是有。”接她的下人欢喜回道,“你待会见了老夫人就知道了。”

  陶夭夭本想先去看看玉郎,耐不住下人的催促只好直接去见了老夫人。

  盛装打扮的老夫人一见陶夭夭就激动,把她招到跟前左右端详,眼睛里有泪光闪动:“怪我以前眼拙。女儿,你连阿娘都骗,怎么好端端的打扮成这样…….”

  陶夭夭立马记起来侯府之前玉郎说过原主叫他母亲为阿娘。看来今日是以陶夭夭身份回来的。

  她难为情地笑,讨好地撒娇:“阿娘,是夭夭不好。装扮成这样可好玩了。”

  老夫人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吩咐下人带陶夭夭去洗脸更换女儿装,说让阿娘看看原来的样子。

  此时懵然不知的玉郎却和玉笙在宴客厅里招待众宾客。他是事到临头才被母亲告知要认个女儿,说侯府子嗣太单薄,想有个女儿。

  玉郎问起是何方人士哪家闺秀时,母亲却只言“是个好人家的女儿,是我们都会喜欢的样子。”

  玉郎看母亲要保留惊喜,也就随她去。侯府若多个妹妹,母亲也多个伴,自己以后也多个亲人,没什么不好。因此他和玉笙一团欢喜地陪着客人,等着母亲给大家带来惊喜。

  那边,陶夭夭洗去了仿男妆,淡淡上了女妆,换上了婢女早准备好的素雅衣裙,刚转身,伺候的婢女们就哭成一团:“是小姐回来了。”

  难怪侯爷给她取名“玉夭”。婢女们此时前因后果一串,登时悲喜交集。

  陶夭夭见到老夫人时,她的反应跟这些婢女如出一辙,登时就抱住她哭了:”我可怜的女儿,你受苦了。”

  陶夭夭想的却是:这是唱哪出啊?真喜欢我当我是闺女,会让哥哥雨夜跪一宿也不答应他娶我?

  她无法洞悉老夫人的内心,但老夫人此时的伤心却不是装的。如果之前她还能硬着心肠按着赵玉瑾的吩咐办事,见到活生生的夭夭站到眼前时,却无限难过。

  这个女孩儿她看着长大的,亦是一直肖想的儿媳妇,如今却要拱手让人,心里难免纠结痛苦,若儿子知道她所作所为俱是把他心爱之人推到别人怀里,他会怎样?

  老夫人的哭声里多了骑虎难下的苦楚,毕竟宾客齐聚,只等她隆重推出这个女儿。

  等玉郎看见翩跹而来的陶夭夭时,整个人都石化了。

  老夫人向众人介绍道:“诸位,这是我从小带大的女儿,她叫玉夭,一直养在深闺,今日举办这个认亲仪式让孩子认祖归宗,列入玉家族谱,多谢各位亲朋前来见证。”

  大厅一干人被陶夭夭的绝世姿容折服,纷纷向老夫人道贺。玉郎脸色铁青,压抑的愤怒使他无意识捏碎了酒杯,鲜血顺着指缝汩汩下滴。

  玉笙第一个发现了玉郎手里的血,第二个是陶夭夭。蓦然发现玉郎先惊后怒至血染右手,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再神经大条再没心没肺,也能感知玉郎的痛苦。

  她奔过去,当着众人的面拉他的手叫哥哥。玉郎却假笑道:“无事,太高兴了,不小心打碎酒杯了。”

  他摔开她的手,走到母亲身边,道:“儿子恭贺母亲认下这么好个女儿,您真是春晖普照泽被弱女,想必母亲日后定能得享佳婿奉养。”

  老夫人面带微笑道:“那是自然。”

  陶夭夭走过去对老夫人道:“阿娘,我先带哥哥去包扎手。”老夫人温声应允。并肩而立的陶夭夭和玉郎俨然一双璧人,让宾客好一阵赞叹老夫人有福气。

  出了宴客厅,玉郎甩开陶夭夭的手,道:“我不要妹妹。”他不看陶夭夭,黑着脸大步而去。

  陶夭夭小跑着追到小院,在玉郎要关门的瞬间挤进了他房门。

  玉郎冷着脸看她:“你跟来干什么?”

  “…….你的手。”陶夭夭掏出手帕抓过他的右手包扎。

  玉郎突然质问:“你怎么会答应她?她不会安什么好心,认你一定是为了把你嫁出去,她想让我彻底绝望罢了。”

  陶夭夭认真包扎,还有耐心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抬首看着玉郎那痛苦的脸,伸手摸了摸,心疼得不得了。她委屈巴巴道:“哥哥,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你相信吗?我也是被老夫人带到客人面前听她介绍我才明白的。”

  “你不会也是那时才知道认女儿这件事吧?”陶夭夭问道。

  玉郎懊恼地搂紧了她,道:“我真该死!之前母亲说过,我没有细问,完全没想到会是你。”

  陶夭夭双手搂住玉郎的腰,依偎在他怀里,乐天地安慰玉郎:“哥哥,以后我们是一家人呢,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反正我不嫁,哥哥也不娶,不也挺好。”

  玉郎忧心道:“我可以不娶,母亲未必奈何得了我,但他若私自嫁你绑你上花轿未尝不行,毕竟你是个女儿家。”

  陶夭夭笑:“哥哥会保护我的,我怕什么。”

  玉郎把脸埋到她的头发上,忧声道:“夭夭,哥哥未必能一直长居京都,边关但凡有事,我都会立即奔赴前线。”

  陶夭夭不以为意,继续乐观:“那也没事,以后哥哥在哪里我在哪里就是。你去边关带走我呗。”

  “哥哥是去打仗,你以为去看风景。”玉郎被她逗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两人藏起心酸,故作开怀的缠绵了好一阵,才恋恋不舍的回到宴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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