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上被浓密的雾气所覆盖,庄周依旧早早起来锻炼身体,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从小身体羸弱的他,在小时候可没少得病。爷爷为了能够将他的身体调理好,没少带着他去往各地寻访名医,庄周为此也遭了不少罪,什么针灸按摩、中药偏方在他的身上试了个遍,但都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效果。
后来他的爷爷庄岸辉,听别人说庄周的情况喝药是无济于事的,不如加强锻炼来强健身体。然后他便不再带着庄周去寻找各地名医,同时把各个医生给开的补药全部送给了别人。从第二天一大早就把庄周从床上拎起来,赶到大街上跑步锻炼。
从这一天开始,庄周逐渐养成了每天早起锻炼的习惯,也正是由于他每天锻炼,他的身体素质慢慢好起来,渐渐超过了同龄的孩子,而且身高也长得很快。高一那年就接近了180CM,除此之外,庄周这些年来感冒得病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老庄,小点声,我还没睡好呢!”
洪杨闭着眼睛,用略带嘶哑的声音说道。
“杨子,别睡了,早上露水大,你也赶紧起来活动活动。一会儿雾气散了,就该赶路了。”
庄周用脚轻轻踢了一下洪杨。
“不起,不起,你赶紧去弄些吃的,我一会儿睡醒了吃。”
“行……洪大爷,我给您找吃的去。”
庄周一边说,一边从地上抓起了一把土,向着洪杨的身上扔完就跑。
“噗!噗!什么东西?……噗!”
洪杨因为突然被袭击惊醒,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土,对着庄周离开的方向大骂了一句。
“老庄,你大爷的!”
今天没有昨天傍晚那么好的运气,庄周只找到了几个野果子。和洪杨一人吃了几个,然后就收拾好背包掩埋了火堆继续上路。
两人走了十多分钟便看到了住在第三层的隐士们,洪杨本来想要前去打个招呼,被庄周拦了下来。毕竟这第三层的隐士们,大多数来到这里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庄周担心他们两个人身上的世俗之气会影响他们的修行。
之后的路越来越陡峭,两个人不再追求速度,每一步都是确定好落脚点的安全才谨慎前行。
正午到了,两个人成功的到了第二层。第二层在悬崖边有一个还算平坦的平台。虽然现在正值正午,太阳直射在平台上,但是还是有许多第二层的隐士毫不在意,他们直接就在平台上闭着眼睛盘腿打坐,互相之间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两人路过发出的响动完全没有惊扰到这些人,这些人也没有一个选择睁开眼睛看他们。仿佛他们两个并没有存在这里,又仿佛他们两个一直就在这里。
庄周拉着洪杨给这些隐士鞠躬行礼后,并没有选择停留,而是直接前往了第三层。
“老庄,不吃饭啊?”
洪杨看着眼前的场景,主动降低了说话的声音。
庄周指了指往上的方向。
“我们去上面吃。”
又向上走了一段。
“老庄,哥们儿已经饿的不行了。”
“行了,把你背包里带的吃的拿出来吧。”
庄周看着洪杨的背包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背包里有吃的?”
“我还不了解你嘛。”
“嘿嘿,不亏为本大爷肚子里的蛔虫。”
洪杨拿出一个面包和火腿肠先递给了庄周。
庄周接到手中,坐在了洪杨的身旁。
“根据我的记忆,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
“那敢情好,一会儿我们拿上东西,还能回观里洗个热水澡。”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回去的路上我们还是得小心一点。”
吃过了午饭,两个人又休息了半个小时才再次上路。
经过在第一层的探索了,庄周和洪杨在钻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后,终于来到了庄周记忆中五百年修行的那个山洞。
山洞很小,里面也很干燥。洪杨进去后转了一圈,转身对着庄周问道:“老庄,这里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啊?”
“把你身后那大石头挪开。”
庄周看着洪杨身后的一块少说有五十多斤的大石头说道。
“我去,这破石头也太沉了。”
洪杨费劲低将石头挪开后,后边露出来一个小洞。
“老庄,这个小洞不会是五百年前的你掏出来的吧,方方正正的。”
洪杨弯下腰看向洞里,同时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两样东西。
“一串铜钱嘿!这个是……翡翠的平安扣?”
洪杨将这两个东西递给庄周,转过身去想要继续掏。
“杨子,里面没东西了,我们要找的就这两个。”
“我去,就这两个东西,那这趟买卖不是亏了吗?”
“亏了?杨子,这怀古可是玻璃种的。”
“玻璃种?就是翡翠里面很贵的那种吗?”
庄周点了点头。
“那你可小心点儿,别把我的玻璃种给摔坏了。”洪杨一脸担心的说道。
“给你。”庄周直接把价值千万的玻璃种怀古扔给了洪杨。
“我的妈呀!祖宗诶!你就不能小心点吗?”
洪杨小心翼翼的接住了玻璃种怀古。
“行了,这东西你回去拿个红绳穿起来带在身上,轻易不要离身。”
庄周自然了解怀古的作用,而且这个怀古在五百年前就跟了他许久,已经有了一定的灵力。让洪杨带在身上,能够庇护他以后不会遇到危及性命的事情。
“不卖啊?”
以他们过命的交情,庄周说了给自己,洪杨自然不会和他客气。不过,他刚开始的想法是把这平安扣卖掉,然后他们再把钱分了。
“我说杨子,你很缺钱吗?”
“不是缺不缺钱的问题,谁也不会嫌钱多不是。”
“你就听我的带着身上就行。”
庄周把手中剩下的三枚铜钱用一块红布包好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这三枚开光的铜钱是他在大明朝卜挂时用的,在现在的价值差不多是十万左右,当然庄周也不会把它们卖掉。
虽说下山的时候容易重心不稳,两人的下山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天色刚刚发黑,他们就回到了道观的后门。
洪杨刚要提脚进去,庄周拦住了他。
“杨子,我们走正门。”
洪杨倒是没有那么多讲究,不过,既然庄周说了他也就照做了。
从正门进入观内,一个年纪不大,脸上还有稚气的小道士迎了出来。
“福生无量天尊,两位信士好,请问两位是要在本观借住吗?”
“嘿!……换人了。小道长,你们观里的李道长呢?”
洪杨大大咧咧的问道。
“呃……这位信士,本观没有姓李的道长,您是不是记错了。”
“小道长,何必哄我们呢?前天这个时候,就是李道长带我们进去的,昨天早上我们还一起吃饭。”
“想必是您记错了吧,前天负责接引的是我们观内柳师兄。”
“这不……。”
洪杨刚要继续说,庄周轻轻拽了他一下。
“嗯,是你记错了,我可不记得有什么姓李的道长。”庄周说道。
“啊哈哈,也许是昨天晚上山里风大把我吹糊涂了,李道长是我们石门市长青观的接引。”
洪杨与庄周的默契自然是不必说了,他赶紧打哈哈道。
随着小道长来到了斋堂吃过了晚饭,洪杨在庄周的眼神示意下先回到了后院的房间。
庄周则是和负责接引的小道士攀谈起来。
“请问小道长如何称呼?”
“不敢,不敢,我姓王。”
“王道长,来这观里几年了?”
“我从小到大都是在观里长大的。师父说,他是在十几年前的一天夜里,突然听到大门外有小孩子哭声,就跑出去发现了四岁的我。随后师父便去周遭到处打听,最后还是没能找到我的父母,于是就把我留在了观内养大。”
“嗯,你的师父就是道观的主持吗?”
“是的,师父在捡到我之前便是这家道观的主持了。”
“王道长,我叫庄周,是一个在家修持的道教居士,最近有了诸多困惑,可否麻烦你将我引荐与主持以求教呢?”
“原来是庄居士,您在这里稍候,我去询问一下师父现在有没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