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手上,是一把黑漆漆的,如果她没记错,电视上称它为枪,那种轻轻一扣就会杀死人的东西。
“砰……”
手中的医药箱落地,剪刀不小心刺伤了她的大腿,她想要尖叫,可想到那个漂亮哥哥也许还在她房里,便用手捂着嘴巴,硬生生地忍了下来,想跑,可脚却是在发抖,连移动都困难。
她只能看着那个男人手里的那东西指着她,一步步地向她靠近,她知道,此刻,她不能出声,她只能将嘴巴唔得更紧,以免哭出声来。
男人将吓得呆住小女孩一把拖进房间,关上门,将她仍在地上,抬脚踩住她的手,“告诉我,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大哥哥?你对我说实话,我就不杀你。”
呜呜……
手指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呜咽着,虽然极力忍住,但仍是有轻微的声音发出。
她匍匐在地上,充满惊恐的凤眸正好对上书桌底下那双漂亮的蓝眸,“呜呜……我……我没……没看到!”
压抑的清脆嗓音一出,才知道颤抖地有多厉害。
“那你为什么要拿医药箱?嗯?”随着最后一个被他拖长的尾音,他脚下的力道也逐渐加重,这个房间里面的血腥味瞒不了他这个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
“我……我起来……关阳台门,大腿……不……不小心……撞伤了!”尽管此刻她怕得要死,但她仍是扯出大腿受伤的事,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能让这个男人找到漂亮哥哥。
“叔……叔叔,呜呜……我……我手好疼!”
男人眼神从她渗满血迹的大腿中收回,听到她的叫唤,眼神恍惚了一下,脚也不自觉地从她指尖移开,尽管知道她的话漏洞百出,但看着这张幼小的精致脸庞,他发觉,他心软了。
当年,也有那么一个小女孩亲热地唤他叔叔,只是……
叩叩叩……
“情儿,你怎么了?”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伊樱梵略带迷惑的嗓音。
男人手中的枪提起又放下,最后终是收起,立刻转身,从阳台上跃下,消失在暗夜中。
躲在书桌底下的少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掌心一阵刺疼,他这才发现,因为紧张,捏紧的拳头,指甲不知不觉刺破了掌心的皮肉。
“妈,我……我没事,只……只是起来上洗手间不小心撞到了椅子,您去睡吧!”小女孩慌张地将门边上的医药箱收起,颤抖着双唇,急急出声。
“嗯,你小心点,尽量开着灯睡觉!”伊樱梵不疑有他,柔柔地交代了句,就抬步离开。
待脚步声离开,小女孩瘫软在地上,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那颗受了惊吓的心再也承受不住,整个人顷刻间便失去了意识。
少年从书桌下出来,踉跄着脚步去关紧阳台的门,湛蓝的眼眸看着隔壁别墅那一片火海,眼里渗满了嗜血与怒恨。
他吃力地将小女孩抱到床上,然后拿起地上的医药箱小心翼翼地帮她上药,看着这只惨不忍睹的小手,他蓝眸闪过一道血光,以后,他定要百倍奉还。
待他将两人身上的伤处理好,已经凌晨三点,少年看着床上睡得极不安稳的玉人儿,一向冷酷无情的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之色。
刚才,她一定是吓坏了吧!
他抬手取下脖子上精致的项链,手指在吊坠上动了几下,咔嚓一声,本是完整地吊坠一分为二,一半是环形,一半是心形,他将心形穿上链子,认真而虔诚地戴上她纤细的脖子上。
手指抚上她精致的脸颊,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低喃;“以后由我来保护你,我的钢琴公主!”
一次无意间的保护,换来一生的守护。
拉斯赌城,拥有拉斯维加斯第二之称,里面豪华奢靡的程度和世界第一赌城拉斯维加斯不相上下。
有人传言说里面的老板是一位低调的富商,也有人传言老板是某个国家的地下黑手党老大,不过,传言只是传言,谁也没有见过这位拥有一座金库的神秘老板。
各种传言猜测,应有尽有,只是这一个黑白通吃的地方,没有一个人敢踢馆闹事,原因就在于,拉斯都城的四位负责人。
赌王闫宁,常年以不同的面目混迹在赌场之中,赌术和易容术精湛绝伦,若是被他抓到出老千者,不管是谁,一律断手。
刀王洛萧,身材结实壮硕,一手飞刀使得出神入化,有人传言他的刀可以比子弹还要快。
金算盘铁彦彬,典型的铁公鸡一毛不拔,只进不出,坑人坑地倾家荡产,还可以笑着对人说谢谢。
毒美人于凯歌,长得那叫一个美字了得,然而,人虽美,却碎了毒,整起人来,那手段简直让人惨不忍睹。
奢华的大厅,衣着光鲜的男女,有人喜,有人愁,有人高兴地大笑,有人绝望地哀鸣,这里是有钱人的销金窟,金钱美人应有尽有,这个地方,可以一夜使人暴富,也可以一时使人倾家荡产。
人生百态,人性丑恶都可以在这里看到。
大厅最显眼地长形豪华赌桌上,沐漫情洁白纤细的手指灵巧地把玩着手中的牌九,她一袭黑色的V领紧身礼服,低V的领口,露出一片雪白的美肤,然而,却又很好地遮住该遮的春光。
如瀑布般的长发自然垂散在后背,因礼服的镂空设计而露出来的大片肌肤被长发覆盖,却因发丝的晃动而若隐若现,透着一股神秘气息,撩人心痒。
典型的鹅蛋脸上镶着精致绝伦地五官,眉目如画,凤眼狭长,琼鼻小巧而挺翘,粉唇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她看着场中那些神态百出的赌徒,嘴角扬起一丝嘲讽之色。
“庄,双地,通吃!”犹如机械般的男音响起,赌桌上的人立马拉怂着脑袋,刚才兴奋的神情立马焉了。
沐漫情无所谓地扔掉手中的象牙牌九,再次将面前的赌资推了出去,好似对于输赢完全不在意,而她面前的东西也不是钱一样。
对面坐庄的男人淡淡看了她一眼,不语,拿起骰子极具技巧性地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