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殊看着一点都没意思的表演,这些人除了皮囊能看过去以为,表演的歌舞都是什么啊!说是鬼画符都不为过。但偏偏有人吃这套,那些不知是谁的公子哥们使劲呐喊助威。他都不知他们是什么眼光。
可是他分明被幕后的一位姑娘给吸引了。倒不是那姑娘有多特别,只是那位身着大红衣裳的蒙面女子一直在盯着他,他不觉有些好奇。
自然,那红衣女子便是韵之,韵之今天穿着久违的红衣,以一红色轻纱遮面。她并没有多的饰物,仅一发簪将头发盘起,还是之前的鱼尾纹样。
她今日便是为了吸引众人的目光,才着红衣,可是没想到在场的哪个不是花花绿绿的,自己这身衣裳根本起不了作用。
待台上女子退却,老鸨再次拉着嗓子到,“各位可还看的过瘾啊!姑娘们是不是都特别美啊!”
台下一片附和,“都是漂亮姑娘!”
“本公子已经迫不及待了!哈哈哈!”
……
“妈妈,眉儿姑娘今日还未献舞呢。”夏清殊看着怀中的女子道。
其他人也道,“就是啊,快让眉儿姑娘上台来!”
眉儿算是暮云楼里较出名的清馆儿了,且以一舞闻名。她还是老鸨的亲生女儿,所以一直未接客。话说,她只对夏清殊感兴趣,若是他人这样将她搂在怀中。怕是要被暮云楼的人毒打。
也就是说,眉儿和她的母亲只看得上夏清殊……
“哎!不急,还有一位姑娘表演后,才是眉儿。”老鸨说罢,拍了拍手,示意韵之出来。
韵之还是未掀面纱,所以她的出场并未引来呼声,反倒是骂声一片,“快下去吧!我们要看眉儿姑娘!”
“你不用表演了!直接结束吧!”
……
韵之听着这些话,一咬牙,继续表演着她的舞蹈。
长长的水袖在她的手中变的犹如短利刃般,灵活转换,毫无难度。
水袖似花苞绽放般,向四周散开,似木水流云般,跌宕起伏,似空中星月般,悠然划过。
最妙便是,韵之时不时眼眸带笑,深情看着台下众人,那双美目,勾魂摄魄,好不惹笑。当然,她的焦点是夏清殊。
夏清殊兴趣顿时来了,他刚才便注意到了韵之,现在看来,果真对他有意。他放开怀中的眉儿,站起身来,专注的看着在这舞,这人。
眉儿见状,皱了皱眉,这是何处来的妙人。还对夏清殊有意思!
台下男子们也纷纷停住了骂声,细细观赏着这舞蹈,或者说是韵之的笑,韵之的眉眼。那眼睛可不比在场的如何一个人差,该是位美人。
韵之依旧面带笑容,但是心中却冷叹,不过一群肤浅之辈罢了。
她继续挥动着长袖,只是她目光一转,转身往向背后,长袖在她的翻转之下向台楼上的梁柱扫去,她暗用内力将它紧紧缠绕其上。
其后,她暗暗发力,紧拽袖口,随长袖在空中飘扬。
另一只手放下红色的轻纱,拂过多人的额发,香气扑鼻,让人挂怀。这香可是穸颜之前制的,别的不说,穸颜那里的东西可都是好的。
夏清殊也闻到了,这香气浓而惑人,媚却清雅,在如此烟花之地还能如此醒目,如此招摇。
台下人惊呼,“好好闻的味道。”
“真是妙极!”
“这是哪楼的姑娘!”
“看着身姿,我并没有见过!”
……
老鸨见状,却深呼口气,看来今年的花魁不止眉儿出众。这次她故意将花魁之选举办的盛大,连和紫都各个青楼,就是为了让眉儿一举成名。现在看来却有些难度。
林衡月看着韵之,也觉得她美的出众,她原只是想让韵之随便表演下,只要能让表兄注意就是了,但没想到韵之好胜心这么强,一点见不得别人的骂声。
但最让她惊讶的是,韵之真的舞的极好,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清新淡雅,却又魅惑无比的舞姿。尤其最后空中的场面。不是每一个有内力有武功的人都可以做到,韵之怕是不止如此罢!她该是喜爱舞蹈的。
夏清殊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韵之轻呼口气,是时候了。
“嘶!”韵之的袖口不知为何断了,裂出一个大口。
只见美人从高空落下,众人皆吸口气。感叹这即将香消玉殒的美人。
当然,韵之是故意将水袖划破的。
夏清殊见韵之朝自己这里落来,笑意寒冷,美人都这样主动了,他不做些什么可对不起她的这番折腾。
果然,他只朝那边走了几步,韵之却准确无误的落到他的怀中。他将手搭在韵之肩头,紧紧的接住了她。
好巧不巧,韵之的面纱在此刻划落,掉在了夏清殊的脚下。
众人皆感叹这位绝世的美貌,“这是何处来的仙子!”
“不该误入凡俗的!”
只见略施粉黛的韵之肤凝如脂,眉如柳叶,诱人又殷红的唇泛着光泽。掩是一副小鸟依人,羞羞答答的样子。
夏清殊看着眼前这美人,“姑娘可是仙境来的。”
韵之笑意盈盈,“公子若说是,便是吧!”韵之心中一阵恶心,怎么林衡月的表兄也是这般模样,空有一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好皮囊。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请放小女下来罢。”她一刻也不想被夏清殊抱着。只要有这份相遇,这个巧合便足够了。
林衡月大老远便看出了韵之对夏清殊的嫌弃,也只觉不安。这两人各自演戏,千万别闹出其他事来。她虽然跟韵之说了夏清殊不是真的风流公子,但这模样下韵之明显不信。都怪夏清殊偏要留下这样的名声,千万别多事啊!
夏清殊却不放,凑在韵之耳边,“你不是故意往我这里来吗,现在要下去做什么。”
韵之表情一凝,坏了!夏清殊这是!但还是保持微笑。
两人的亲密接触让外人纷纷猜测,时不时流出羡慕的眼光。
夏清殊依旧抱着她,没有一点要放下的意思。
“姑娘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可是伤着了,不如在下便做个护花使者。”
韵之现在倒是不好收场了,“多谢公子,只是这么多人在,怕是不妥。”
林衡月看着夏清殊和韵之两人颇感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