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衡月看着元迹东看西看的,却是离机关不远了。
元迹碰了碰最里面旁边的那块转头,却见墙壁转动了。露出一个独立的空间来。
“大人!我真的找到了!大人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元迹十分惊喜。
“不急,我们进去看看。”林衡月虽这样说,但心中却有些紧张。
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腰间的缠腰。
元迹点了蜡烛,却是走在前面,“大人,我们是要从这里去找夜妃娘娘吗?要不要多叫几个人啊,万一……”
“你怕了?”
“有点。”
“我保护你。”
元迹看了眼林衡月,有些怀疑,“还是我保护大人吧,看起来就不太靠谱……”
林衡月眯了眼,“你说什么!”
“没,大人我们走吧。”元迹心想,这大人个子不高,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靠着家里才当官的,一定没什么本事。
要是林衡月知道元迹这样想,还不气死。
走了许久,林衡月和元迹才看到眼前的光亮。
元迹眼睛闪了闪,“大人,夜妃娘娘失踪,我们应该是活不了了吧,毕竟,是在馆内出事的。”
“为什么这么说,跟你不是没关系吗?莫非你知道些什么?”
林衡月眼神带了些审视。
元迹却看了她一眼,随手一挥。
林衡月闭了眼,元迹是什么时候抓了一把灰的。待她能够睁开眼睛了,元迹却不见了踪迹,应该从出口跑了吧。
林衡月也不急,慢慢的走出去,只见,元迹已经被韵之抓起来了。
韵之道,“果然可疑。”
元迹便被其他人给带下去了,眼里有些绝望。
林衡月看着元迹被带走,却叫住侍卫,摇头道,“放了吧,他什么都不知道。”
韵之挑眉,“他都要逃跑了,难道不可疑吗?”
“就是因为他逃跑了,才不可疑啊,要是他真的知道密道是通往何处的,哪里又会跑。”
林衡月看看四周,不就是秦风馆背后吗,周围这样多的守卫,就算跑也跑不掉的。
元迹应该是想着,自己会死,而这条密道既然抓走了夜倾绝,那他也应该可以从这里出去罢。
“可是,他不是马上便找到密道了吗,一个伙计,在秦风馆待了这样久,不知道有密道,可是一看便又发现了,也是可疑啊。”
林衡月摇头,“那间房是女子更衣之处,他一个男子,又进去做什么,想来今天也是第一次进去吧,能发现那密道,也是不容易啊,一定想着他不能死吧。”
“我就不信,那间房从来不会打扫,他真的没进去过。”韵之立马反驳。
林衡月觉得这样的韵之倒是可爱,轻笑,“好了,别钻牛角尖了。”
“我说林衡月,明明就是你先怀疑的,现在找到怀疑的地方了,你又要说放了?莫名其妙嘛你真是!”
韵之有些生气,就是白色的面纱也遮不住她气鼓鼓红彤彤的脸颊。
“好了好了,放了他,我们去审问下一个人。”
“你自己去,我偏不放!”
“哎,随你吧,让他活着就好。”
元迹听着,却是感激,“多谢大人!谢谢大人不杀之恩!”
林衡月也没再管他,又回去了秦风馆内。
另一个人,好像是叫卫鸿。
林衡月看着卫鸿,他也就看着林衡月。
林衡月打量着他,只见他眉眼生的凌冽,带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寒气。可是,尽管这样,也难掩霸气英姿。
这模样居然只是个伙计,简直是暴虐天物。
林衡月才开始问,“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家中可有亲戚朋友?”
卫鸿看着林衡月,表情冷冷的,“你前面的那张纸上全都有。”
林衡月有些尴尬,她当然知道,不过就是想听他自己再说一遍吗,这人真是。
林衡月才拿起那张纸,小声念道,“卫鸿,孤儿,来历不详?”
林衡月总结了一下,这身世倒是比刚才那元迹可疑啊。
“你是一个月前进的秦风馆,那之前你都是做什么的?”
“我在来之前,失忆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不得已做了个伙计谋生。”
“失忆?”怪不得,明明不是做伙计的料,想来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不过,失忆这件事还有待考证。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是孤儿?又怎么知道自己叫卫鸿。”
“我不知道,老板说认识我,说我叫卫鸿,还说我爹娘生前欠了他钱,要我做伙计偿债。我没地方去,就答应了。”
“啊?”
要是真失忆的话,那老板肯定就是骗他的,卫鸿就像个傻子一样。
要是假的失忆的话,那他也真不会找理由啊,这不是明摆着要别人把他当傻子吗。
啧啧,林衡月再问,“你可知道,更衣间里有个密道?”
要是故技重施也不行的,刚才外面还是有些动静。
“知道。”
不会吧,是个耿直的孩子啊,“你怎么知道!”
卫鸿看着别人把他当傻子,也很无奈,眼神又冷了几分,“我做伙计,只是没地方去,顺便老板这样说,我才留下的。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傻。”
“啊?”林衡月刚刚问的不是这个吧,这家伙是在回答她上一句话?这反射弧有点长啊。
卫鸿却道,“夜妃娘娘在店里失踪,明明那么多人守着,却凭空消失,不是有密道又是怎样。”
林衡月才笑笑,这人还真是有让人尴尬的潜质啊。
不过表面还是很正经,“你可知,秦风馆不是正经做生意的。”
“知道。”
林衡月彻底想趴下,这什么人啊。
“秦风馆其实只是一家打着做生意的名号,私下买卖消息的地方罢了。”
林衡月嘴角抽搐些许,她还审什么审啊!不按着她的思路走啊。一点都不惊讶的表情,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要她怎么看表情的变化啊!
“你知道干嘛还留下?一个月了,还没有其他地方去?”
“不想走。”
“为什么?”
“管吃管住,还不做活,悠闲。”
“……”
“既然我之前失忆,一定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以前发生什么,我不再想过问了,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