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谈谈。”冯霁坐在了明渚面前。

　　看也不看她一眼，明渚冷声道：“有什么好谈的？我该谢谢你收留我，不过别的我们可能谁也不欠谁。我明天就走了，如果有机会，我会报答你。”

　　他这幅样子，冯霁也不恼，毕竟是她有错在先。“首先，我要向你道歉。虽然有合约，不过我并没有认真对待，这是我的错。”

　　明渚转过脸来看着冯霁，目光中仍有怀疑，不过态度比刚才软化了。“那你想干什么？”

　　“接着履行合约。”冯霁将自己的计划书给了明渚。这是她熬夜做的计划，虽然仍有缺陷，可还是能看出来她对这件事认真了。

　　明渚看了之后并不评价，而是说：“既然如此，你也可以坦诚的告诉我，你想在我这里知道什么。”

　　他这话一听便知道肯定了冯霁的计划书。冯霁笑了，不说自己的意图，反而问他道：“你觉得你的程序设计最优秀的是哪部分？”

　　突然被这么一问，明渚也愣了神。他也反问道：“你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哪部分最好？”

　　不等冯霁回答，明渚便说道：“这样的事很难判定。而且，你这样说话，我会感到不被尊重。”

　　白冰昨天说的话又浮现在了冯霁的脑海里，明渚的人类意识实在太强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将明渚当作人类。“好吧，我为我刚才的话道歉。那我就直说我的想法了，我想体验你的恋爱系统。”

　　白冰昨天说的话又浮现在了冯霁的脑海里，明渚的人类意识实在太强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将明渚当作人类。“好吧，我为我刚才的话道歉。那我就直说我的想法了，我想体验你的恋爱系统。”

　　明渚满脸的不可置信。“你在胡说些什么？这种事情怎么可以用来体验？”

　　冯霁解释道：“就只是像演员一样，我并没有要和你谈恋爱的意思。我是这么想的，因为云出月定制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恋爱，所以这部分应该最值得我研究……”

　　“人都是有感情的，你就这么自信会对自己的感情收放自如吗？无论是你认为的最高指令还是我的感情，都注定我只会喜欢出月，和别人就是连作戏也不行。”明渚坚决地说。

　　见他将事情说的这么严重，冯霁忍不住争辩了一句：“我不过是为了研究的事，没有像你一样想的那么多……”

　　明渚嘲讽道：“是吗？那你还真是为科学献身啊。”

　　“我做的。”明渚漫不经心地说。

　　不能再让事情陷入僵局了。冯霁在心里告诫自己。“既然你不愿意，就当我没有提起这件事吧。如果可以，我们能交个朋友吗？”看明渚仍有怀疑，她补了一句：“当朋友总比当陌生人能看到一个人更多面吧。”

　　“我做的。”明渚漫不经心地说。

　　尽管心里还是疑虑满满，可是眼下是他们这几天相处的最好情况了。明渚伸出了手，和冯霁郑重地握了握。“合作愉快。”

　　冯霁真心实意想要合作之后，她感觉明渚的态度发生了大转变。原来他的状态一直是发呆，可是现在居然还会帮忙做家务之类的。

　　“你点的这家外卖真不错啊。”吃饱喝足，冯霁不顾形象地瘫在了椅子上，“哪里买的，我以后也给这家下单。”

　　“我做的。”明渚漫不经心地说。

　　其实会做菜的服务型ai并不少，可是冯霁从小就一直吃家里人自己做的饭。她的父母认为，别的家务可以由ai代替，可是做饭这种事，必须是自己来。父母去世后，家里就冯霁一个人，总觉得划不来做饭。比起料多味重的外卖，明渚做的饭着实好吃得多。

　　“谢啦。”这大概是冯霁第一次对ai道谢。

　　“不用。这么邋遢，是谁都看不过去了吧。”明明是好心帮人家一把，可是明渚嘴上一点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