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洪诗决然地摇了摇头。
铁风筝冷笑道:“人说项傲天是一个冷血杀手,其实他外冷内热,是一个护花剑客,可是我却不同,我的心肠十分歹毒!你的美酒几乎害了他性命,所以你若不肯说出下毒的人是谁,我一定有法子叫你一想到我铁风筝就吃不下饭,喝不下水,睡不着觉!”
唐洪诗听了,瞟了一眼龟奴老张的尸体,脸色惨然而变,但她依然不肯说出‘他’是谁。
“是我对不住项郎,你们杀我好了!”
铁风筝哼道:“杀你?哼,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项傲天道:“你不必再追问她了,因为,我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值得洪诗这样已死庇护的人,还能有谁?”
唐洪诗听了,推开项傲天,起身冲到西墙下,伸手拔出老张的那把弯刀!
“你们绝不可以伤害他,我这就一死以向项郎谢罪!“
她说完,就立即横刀自刎!
她的玉颈,嫩的像一根水葱,只消那锋利的刀刃轻轻一碰,她就要香消玉殒!
项傲天和铁风筝同时出手,铁风筝已手中玉杯掷中她右臂的阳谷穴,使她手臂酸麻无力,项傲天轻轻夺下了弯刀。
项傲天把刀放在了桌上,缓缓说道:“洪诗,你不明白,我是绝不会去伤害你的哥哥的,但若你现在不告诉我他在哪里,只怕他很快就要被别人杀人灭口了!“
唐洪诗听了,神色大为惶急:“我双亲早丧,从三岁开始就由哥哥抚养,你们一定要救救他,我情愿代替他死!“
“他住在哪里?“
“住在巷子西口,有三棵老槐树那家就是了!”
铁风筝道:“我去吧,他若还活着,我就把他带来这里!”
唐洪诗的哥哥唐延常年往返于洛阳与波斯之间做生意,他把波斯名产带到洛阳,再把中土的丝绸,瓷器,玉器,土产运往西域。
长途跋涉的商队,要途径许多小国和凶险难行之处,没有保护的力量绝对不行。
所以唐延不但雇佣中国武师保镖押运,他自己也是一名武林高手。
唐洪诗刚说完她哥哥的情况,铁风筝就返回来了。
他一个人回来的,带回了一把波斯弯刀。
唐洪诗认得,这把刀就是她哥哥得佩刀,刀上刻有唐延得名字。
刀上有血,血迹已经干涸。
不等铁风筝说什么,唐洪诗已经昏厥过去了。
项傲天把她抱到了床上,盖上棉被,然后回身望着铁风筝。
铁风筝道:“他死了,后心中了一记大力金刚掌,他的这把佩刀砍在自己的脖子上,死在仓库里。”
项傲天道:“这就是说,杀他的人使他的熟人,所以他才会被击中后心,看起来,是凶手先买通了他,让他送毒酒给洪诗,他骗洪诗说酒里面有如意膏。洪诗自然不会对他起疑。而等到他回家之后么就被凶手杀人灭口!你还有没有发现别的什么东西?”
铁风筝摇了摇头:“他娶了一个汉人女子为妻,这女人死在卧室里,是被人奸污后扼死的。”
项傲天冷笑道:“好毒辣得手段!明天官府的仵作去验尸,只能说这是一起奸杀案,无论我今天是死是活,都无从查明唐延是受了谁的指使,但是,知道我今天来洛阳得人,除了密宗教和胖伯,四天神刀等人之外,还能有谁?”
铁风筝道:“据我说知,胖伯和密宗教之间,一向有些芥蒂。”
项傲天瞟了一眼老张得尸体,道:“这个老张说是奉掌教之命行事,而你已经查明他和藏身与树后得杀手都是密宗教的人,那么要害我的人是谁,岂不是已经昭然若揭了吗?”
铁风筝摇了摇头:“可是这件事我实在是想不通,若是如你所说,陈铁心想害你,那么在他的总舵就可以将你轻易地杀死,你没有佩剑,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陈铁心又何必多此一举?”
项傲天沉吟道:“其实我和你一样,这一环节,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陈铁心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也罢,既然想不通,又何必硬想?我们何不去做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铁风筝眼睛一亮:“我们去斗酒?”
项傲天笑道:“若要斗酒,你得先把陈铁心酒窖里私藏的美酒都偷出来才行,而现在,你和我都该去睡觉了!”
铁风筝听了,大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