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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荒山剑客

剑走江湖 一根大木头 8300 2021-08-19 03:17

  江湖

  江湖总叫人感到神秘,辽阔,惊险,变化莫测

  江湖之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江湖之人,什么奇怪的事都做得出来。

  其实这也并不奇怪,世人攘攘,皆为利往。这就是江湖人行事的动力。

  没有名利也就没有江湖,没有江湖生活就好似一潭死水,在这个世界之中,你只要迈出了自己的家门就已经算是走入了江湖之中。

  江湖生活也就是人的生活,人心有多么未知与可怕,江湖就有多么的未知与可怕。

  想要在江湖中生存下来就要学着适应江湖,这是最简单的道理。不过适应就意味着要改变,改变总是痛苦的。

  江湖艰难,江湖凶险。

  因为有利益,所以就有争夺,争之不得,就会起杀心,杀心一起,则刀出鞘箭上弦…..

  但是这样的江湖中总会有另一种人的存在,

  这种人和其他的江湖人也一样,会有私心,缺点,但他们都在关键的时刻舍身取义,为了朋友能够两肋插刀。能够视金钱如粪土视富贵如浮云,除暴安良,行侠仗义。。。。

  而这种人,就是被我们所称为侠客的存在。

  在这里,笔者就准备写一个江湖的故事,侠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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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及深秋,草枯叶黄,慕云疏散,残阳如血,天地显得如此寂寞,使人难免心生萧瑟之感。

  苍山脚下,古道蜿蜒。

  古道宛转之处,有一棵苍松,其叶以凋,树干却依然挺拔,高大醒目,一望可见。

  古道上此时正传来了正正的脚步之声。

  四个人,风尘仆仆,步伐矫健,正沿着古道匆匆而来,四人之中,为首的一位是年近六旬的黄衫老者,身材挺拔,剑眉朗目,透射着睿智和英气。

  随从的3个大汉都在三十岁左右,各背行囊,在老者身后大步相随。

  四个人都在腰判悬垂长剑。

  只见其中一个壮汉紧行几步,对着老者说道,“师父,前面就是鬼道苍了,只要转过这个山湾,再走七里路就是岩浦了。

  正说着,四人已经走过了山湾,离鬼道苍只有三四丈远了。

  突然,原本都在疾行的四个人都警惕的放慢了脚步,并且他们同时握住了腰畔的剑鞘,随时准备拔剑。

  一切的原因,皆是因为苍下正站着一个人。

  其实任何地方都可以站着一个人,这原本没有什么可怕,只不过这个人实在是与众不同。

  他半靠在树干之上,似乎是在休息,只不过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山谷。

  更让人诧异的是,此人头上半尺处,正横空插着一剑,直入树干二寸,闪耀着森人心胆的血色寒光。

  为首的老者略一沉吟,随即继续缓步向前,步伐很稳健,落地也很轻。

  他已经是一个老江湖了,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事态古怪不详,只不过他身为一派之长,又怎么可以在三个徒弟的面前畏敌不前。

  老者的左手握着剑鞘的前部,右手却放松的垂着,但是如果仔细地看一眼老者的右手,就能发现他的右手又长又大,手臂青筋暴露,已经注满了内家真力。

  手劲放松,就可以随时准确的抓住剑柄,内力一注,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发出致命一击。

  单从这只右手上,就可以看出这个老者已经在剑上苦练了数十载,相信他一定是一位剑术高手。

  跟随在老者身后的三个徒弟知道,自己师父的剑术已经登峰造极所以他们虽然全力防范着,但都很有信心。只不过当一行四人越来越接近苍下的人之后,心中却又有些紧张起来。毕竟俗话说的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他们以走的够进,看清了这人的面目。

  这个人十分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面色苍白,五官端正,鼻梁坚挺,有倔强之相。只见他右手突然举起,举得不紧不慢,恰好抓住了插在树干上的剑。

  这个动作舒缓优雅,却令老者心头一震。

  因为青年握剑的动作潇洒不凡,绝非等闲之辈。

  老者的三个徒弟已经握紧了剑柄,四人的脚步都已放缓,步声以重,从这沉重的脚步声就可以知道他们的下盘功夫及有根底,这是多年苦练的证明,步伐是剑术的根基,连不好步伐,断不可以练剑。

  可这个青年依旧垂目下视,并不做声,似乎完全没有把接近的四人放在心上。

  四人都已安然从青年身前走过,心中皆是大感诧异,但是也都大为放松。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身后传来了一声极为轻缓却又充满寒冷的叱令:

  “站住!“

  这一声站住,仿佛极严之夜的寒冷募然打在众人心口,四个人同时停住了脚步,霍然回身。

  长剑已在青年手中,剑横身前。

  三个徒弟几乎同时拔剑在手,齐声喝问:

  “你在叫我们?“

  青年依旧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除了他手中的这一把长剑就没有其他东西存在了一般,口中继续冷冷的吐出了2个字:

  “不错!”

  也不知道这个青年是在答话还是在称赞自己手中的长剑,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一下子激怒了三个徒弟,其中一人叱问道:

  “你究竟想怎样?”

  青年此时终于抬目看着四人,左手缓缓的扶着自己的剑尖,就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

  “此剑新磨,该当一试!“

  此言一出,四人既惊且怒,不过为首的老者已经喝住了欲朴而战的三个徒弟:

  “天福,天禄,天寿,不可无礼!“

  福禄寿三徒遵命止步,心中却恨的痒痒的,分明是这小子无礼,怎么反倒成了我们无礼了?

  只见老者微微一笑,抱拳道:“老夫刑天刚,敢问小友尊姓大名?“

  刑天刚!武林中谁不知道通天门的掌门人刑天刚?当今武林中有气同连枝的五家结义的门派,号称五大门派,每一派的掌门人都是威名素著的人物。

  电剑刑天刚,剑出震天响。

  这句传遍武林的歌谣并不算太夸张。

  而且只要是在武林里混的人都知道,得罪了通天门就等于同时得罪了五大门派。

  岂料眼前的青年完全没有把刑天刚放在眼里,对刑天刚之前的江湖客套也充耳不闻。

  刑天刚心中大为恼怒,语带不快的问道:“怎么,凭老夫的名号还不足以闻知小友的大名吗?“

  “胜负未分,何必相问?“

  青年剑客语声未落,刑天刚早已怒不可遏:“宵小狂徒,欺人太甚!”

  喝骂声中,福禄寿三徒以长剑刺出,分上中下三路进步抢攻!

  剑光如飞链,剑气胜寒霜。

  飘飘落叶之中,剑光只一闪,血花已迸溅。

  福禄寿三徒先后弃剑扑到,气绝与地。

  一招,仅仅就是这么一招,这个青年剑客就已经将通天门的三位高手格杀与地。

  刑天刚看到如此场面,心里顿时就像被狠狠的抓了一把似的揪心的疼痛。

  一痛自己待如亲儿般培养的三徒聚丧,二痛自己身为一个剑派高手,却丝毫看不出这个青年使得是什么剑招。

  但是不管内心多么疼痛,他的手却并没有颤抖。

  习武者死于武,也许就是一种宿命,所以,怕也是死,不怕也是死,这倒体现了他身为一派之主所具有的高深的修养。

  只不过,他虽然不怕,但是却不能不惊,而且简直是震惊。所以他此刻拔剑在手,只不过他并不抢攻,而是凝神待敌,准备以内家剑决以静制动对应眼前的煞星。

  青年剑客又开始用左手抚摸起剑尖来,动作依旧舒缓优雅,显得十分潇洒却又带着几分诡异。

  他的剑上无血!

  杀人不沾血的剑自然是宝剑。

  可怕的不是他的剑而是他的剑法,可恨的不是他杀人,而是他杀人之后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

  青年剑客冷冷的对着刑天刚说道:“其实我们已经用不着动手。”

  “什么意思?“

  “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这句话在听来十分刺耳,可是刑天刚却在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福禄寿三徒是自己亲加调教的座下高徒,在整个武林中已经颇具名气。自己绝不可能在五招内就击杀三人,而面前的这个剑客却只用了一招就格杀了三人,更可怕的是,自己完全识不得他用了什么招数。

  “你在这里,是专门等我的?“

  “不错!“

  “为什么?我们有仇?“

  “没有,只是应为你是五大门派的掌门人之一,更因为你不该上灵光山寻访那件宝物。“

  刑天刚闻声脸色骤变,突然改变自己的以静制动,猛地将全身功力化为平身最厉害的一招,‘怒贯长虹!对着青年剑客直刺而去。

  “铛!”剑身相交之声猛然响起,随之一切即刻恢复平静。

  再看当场,刑天刚手中的长剑不知道为何已经插在了自己的身上,青年剑客在迅速搜索完四人的尸体后很快便离去了。

  剑插心口的刑天刚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在地上抠了几个字,‘五大门派,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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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山荒坡,斜阳,沐芸,西风,瘦草。

  荒坡之顶矗立着一个年近五旬,锦袍玉带面容清朗,气派俨如王侯的男子。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充满着血腥!”

  男子说道,说话的声音低沉而冷峭。但听得出,他此时的心中有着很深的忧郁和不平。

  荒坡上的秋草及腰没膝,在夕阳的余晖中抖瑟摇曳,显出一派万物萧杀的气氛。

  他瘦削卓劲的身材在荒坡顶上兀立不动,面对如血的残阳,就如同一副黑色的剪影,一尊青铜的雕像一般。

  荒坡远方有着沉沉的暮烟晚云,山岗上出奇的安静。

  看不见别人,他此时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你的确有理由怀疑我的话,因为这些是在像是江湖中人杜撰出来的故事,但我知道你会相信,因为这是我亲口告诉你的,这个故事,是一个离奇悲惨的故事,自它出现在江湖上以来,几乎每天都有人在为它流血甚至丧命。至少已有十八位名动江湖的高手因其而死。其中包括五大门派的掌门人和密宗教的掌教。密宗教是当今江湖中势力最大也是最神秘的帮会。掌教玄天灵武功超卓,一口枯木神剑可谓独步天下,他的声威和武功都在那五大门派掌门人之上,这些你自然也都知道,所以他的死最令人震惊。

  不过你也许不会感到太吃惊,因为我刚刚说的这件事和这些死者都与你毫无关系,也正是应为这一点,我才选中了你。我不但需要你这样一位高手,也需要一位像你这样局外人来调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和那位幕后高手。“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寒风吹着秋草沙沙作响。

  男子依然卓立不动,声音也依然低沉而冷峭,听得出是惯于发号施令者的口吻:

  “几乎所有的宝物,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可以带来灾祸与不祥,都有一段曲折血腥的历史,这件墨玉观音就恰恰如此。”

  墨玉宝石,价值连城,但仅因为这样一块宝玉,武林中绝不会掀起这么大的血海风波,这尊墨玉观音之所以重要。是由于它和一句流传在江湖中的传言有关‘观音出,天下主!’三年多来,这个留言几乎传遍了整个天下。

  男子冷峭的声音中似乎有了某种隐隐的激动:“墨玉观音落入谁手,那意味着什么我就不用再多说了。神庙重器,唯有德者居之。我并不在乎墨玉观音最终归于何人,但我必须知道策划这一系列血案的幕后凶手。因为这不但和本帮的兴衰荣辱息息相关,而且我座下的四大高手因此无辜喋血,暴尸城外!”

  他像是在背诵戏词,又像是在队夕阳独语。

  “这件事不但极端重大,而且牵涉极广。我不便亲自出面调查,本帮又再没有像你这样的好手,所以唯有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放眼当今江湖,我找不出还有谁可以代替你。”

  这回,居然有人答话了。

  “我去!“

  声音是从男子脚下一张元的草丛中发出来的。

  深草从中,一个人正懒洋洋的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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