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恨他的话,那么她肯定会弄死他。
怎么还能够留着他个几魂几魄。
这对于这个人的本身,并没有什么损伤。
即便那个人死了之后,那几魂几魄也照旧能够找到剩下的那几魂几魄。
然后再拼成一个完整的人。
他皱了皱眉头。
而且就算是她想要杀他,那么她布下这么个障眼法,那又有什么用呢?
意义何在?
从殷感觉自己无法想象。
从殷在很多方面上的总能够一语中的,甚至于他能够想到许多人都想不到的东西。
所以从殷想到了,这个女人或许并不是想着杀他。
她不是想要他的命。
但是如果不是想要她的命的话,那么他做这些举动又有什么用呢?
还是那么一句话。
意义何在。
而从殷是最不注重意义的人,今天,他也这么想。
意义何在。
她肯定看到了这个小鬼。
所以她才设下了那么一个障眼法。
但是为什么连人都出不去。
而这种带着金光的障眼法虽说能够让这小鬼儿感到难受,但是这种难受却不至于要这个小鬼儿的命。
从殷觉得,这个女人能够设下这么一个障眼法,必然不可能是因为她的道行不够。
从殷不是没有见到过那些神仙施法。
相反他见到过很多。
但是没有一个神仙有这种能力。
这种能力也并不像是神仙的能力。
这种能力过于庞大,过于压迫,这种能力如果不是压抑着的,那么后果必然是不堪设想的
但是那个女人也确实是个神仙。
从殷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出错。
从殷的反应能力也特别的快。
所以他想到。
那个女人并不会要他们的性命。
他不可能会要他们的性命的。
如果她真正想要他们的性命。
那么估计现在,他不好说,荀珲跟那个小鬼儿,或许早就烟消云散了。
所以她不是在要他们的命。
因此他们需要等。
等肯定是能行的。
即便是再厉害的阵法,也终究会散去。
他皱着眉头,对那个小鬼道:“要不然你跟着我回去,我想要去找荀珲。”
小鬼儿点了点头:“好。”
从殷看他虽说能够看到有些难受,但是到底脸色不算是那么难看。
还能够自如的行走。
只不过从殷想象到了荀珲可能会不适应这里。
因为现在荀珲不属于死人,也不属于活人。
但是从殷怎么也没有想到,荀珲已经不适应到了这种程度上。
等到他们过去的时候,荀珲已经晕了过去。
他现在在那儿趴着,已经一动不动了。
从殷远远的跑过去的时候,看见倒在地上的从殷,赶忙冲了过去,一把扶起了他。
从殷扶着荀珲,他使劲儿的摇了摇他,但是荀珲还是没有什么知觉。
不过荀珲还没有大事儿。
他还活着。
从殷扒开了荀珲的眼皮子看。
这才看到,荀珲眼睛里头的血管都已经裂了。
他的双眼,一片通红。
从殷皱了皱眉头。
他十分心疼。
他抱着荀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因为现在的荀珲在他的眼中,还是当年的那个小孩子。
没有多大的孩子。
那个孩子现在虽说已经大了。
但是对于从殷来说,那还是个孩子。
从殷也就是在用他没有过经验,但是是他觉得的对待一个孩子的方法来对待荀珲。
从殷本来想着,等一等。
或许等一等,这个阵法就消了。
但是现在荀珲虽说还活着,可是已经晕了过去。
他的双眼比他当时跑着去找出口的时候,更红。
所以从殷这才急了。
因为他无法想象,如果再过了一会,荀珲会怎么样、
从殷皱了皱眉头。
不行。
他跟那个小鬼儿道:“现在等不了了。”
“得必须找到出口出去,要不然的话,他可能会有事儿。”
那小鬼儿看着荀珲,他微微拧起了眉头,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比我还难受。”
那小鬼儿看来看去,最后,这才呀了一声,道:“他不是人!”
从殷看了它一眼,道:“来不及说这些,你先闭上眼,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小鬼儿愣了一下,但是也没有说什么,老老实实的就把眼睛给闭了上。
而从殷等它闭上眼睛之后,这才问它:“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旁有风?”
这是从殷最后的办法。
鬼定风引。
鬼,跟人不一样。
人要是闭上眼睛的话,能够感受到风,但是感受到的风是真真实实存在的风。
但是鬼闭上眼睛的时候,它们所感受到的风,跟人不一样。
那种风不是真实存在的。
从殷只有那么一双能够窥探阴阳的双眼,但是却感受不到那种风。
而那种风,或许只有超脱了这世间的东西才能够感受到。
比如鬼,比如神仙。
而能够感受到风的几率特别的少,几乎是微乎其微的。
而且这种方法很有可能也让他们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但是这种方法,却是他们目前为止,唯一能够可行的办法。
可是总是事与愿违。
他不仅仅没有听到风。
小鬼儿甚至都听不到从殷的呼吸声,他的耳中什么都没有。
等小鬼儿醒了过来之后,将这句话说给从殷听的时候,从殷皱起了眉头,问道:“没有呼吸声?”
小鬼儿怯怯的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但是就是很奇怪。”
从殷皱了皱眉头,道:“没事儿,我已经想到的这种可能了。”
从殷对小鬼儿道:“跟在我身后,千万别丢了,你可以拉着我的衣角走。”
说到这儿,从殷直接打横将荀珲给抱了起来。
他对那小鬼儿道:“我们走。”
但是无论怎么走,从殷甚至于那个小鬼都能够感受到,他们就是在那儿转圈子,根本就出不去。
从殷那天晚上到底是没有出去。
直等到第二天早上的五点来钟,从殷几乎抱着荀珲一晚上,他再接着走,这才终于走了出来。
而说来也很怪。
也就是在他们走出来之后,还没到十分钟的时候,从殷抱不动荀珲,给他放在那片居民楼中间小公园的躺椅上的时候,他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