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殷摇了摇头,这才起了身,道:“没事。”
说着就走了。
而荀珲纳闷的揉了把眼,准备去上班。
但是随后他想了想,这才想到,哦,他昨天就已经正式批准辞职了。
他这好把东西收拾收拾,该送人的送人,该装起来的装起来,好回北京了。
不过荀珲看了一眼已经转身提溜着小凳往客厅里头走的从殷,赶忙咧着嘴笑道:“老从,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啊,帮兄弟一个忙,收拾收拾屋,这好回北京了。”
说着,荀珲问从殷:“你去北京不?”
从殷看着他,点了点头,道:“去。”
荀珲咧嘴乐了,起身走了过去,拍了把从殷的脑袋,道:“成,这下咱就又能经常一块儿聚了,而且北京那边信这个的大老板啥的也多,回头我让俞林帮着你挂牌在他爷爷那儿,他们老俞家那招牌可不错。”
从殷微微愣了愣,他看着荀珲,问道:“你愿意让我跟着你回北京?”
从殷也愣了:“为啥不愿意?”
说着,他抬手拍了一把从殷的脑袋,笑骂道:“你这是不是傻点儿?”
从殷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也乐了。
荀珲不明白为什么从殷能对他这么好,但是从殷这确实够局气,俩人够瓷器。
荀珲因为是坐飞机回的北京,所以几乎带着的都是他的衣服啥的,而他幸亏也没有什么东西,就是剩下一些电热小太阳,饮水机什么的一些不大贵的电器,能带的都带了,托运费太贵东西也不值得那个价的那种,他也就不管了,回头跟他们王队说了一声,把他留着的东西都告诉他们王队了,要是他们队里谁想着要的话,过来拉。
而最有意思的还不是荀珲的那一大堆,最后还是托运了一些的东西。
而是从殷。
从殷的那个大包进了机场之后,让机场的工作人员给人工检查的。
等工作人员看着从殷那一大包的破铜烂铁以及树枝啥的,再一看这个脸色苍白,眼神儿都有点儿瘆得慌的,像是吸毒吸得脑子都不好使用的从殷,还有他脸上的那条个凸起来的蜈蚣一样的大疤的时候,他们把从殷带着的所有的液体,居然还有那些青蛙,全都给拦下来了。
而从殷回头转身找了个快递公司,又把东西分次给寄回了北京。
总之俩人回北京的时候,那可算是风尘仆仆。
这都入秋了,荀珲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俩人回京,荀珲在朋友圈里头还发了消息。
而俞林看到消息之后,那肯定是第一个就立马联系荀珲的。
说是要给荀珲接机。
而他得知荀珲又要把从殷给带回来的时候,那简直比知道荀珲要回来都高兴。
他跟荀珲说:“上次我爷爷的事儿多亏从哥说了一句没事儿。我爷爷是真没事儿,这段时间慢慢恢复过来了。你说从哥牛不牛,我说荀珲,咱就说他牛不牛吧!”
荀珲哭笑不得的跟他道:“你这是喝大了吧?”
“瞧你说的,我那是高兴!我们从哥牛着呢!回头从哥要是过来,我可得跟他拜师学艺!”
荀珲笑着道:“不用天天跑去拜师学艺了,这次老从跟我回来,是打算常驻姆们大北京了,回头我都跟他说了,让他挂靠在你爷爷门脸底下,有什么需要跑腿的工作,你爷爷干不了,让老从来,顺道你们家不是二层木楼嘛,匀间屋给老从住着。这样你就天天去你爷爷那儿,就能顺道拜师学艺了。”
俞林一听这话,美的嘴都合不拢了,赶忙道:“卧槽,行啊!太行了!这小事儿!我这就置办!回头你俩一下飞机,从哥直接就能跟着我回我爷爷那儿住下。”
荀珲哈哈笑着道:“那你从哥就交给你了哈,我爷爷家隔着市里太远,还是你这儿好,二环皇城根底下。多方便。”
“就是!不过老荀,你打算回来干嘛呀?还接着当警察?”
荀珲叹了口气,道“:“那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啊,得考资格证,而且咱北京比云南肯定更难考也更难进,慢慢来吧,我回头先找个活儿干着些,毕竟不能再跟在云南的时候一样,为了考试耽搁大半年啊。”
俞林嗯了声,道:“那成,回头我帮你咂摸咂摸,看看哪儿有什么好地方,能让你去干两天,还能让你有抽着功夫备一下考试。”
荀珲笑道:“那就麻烦你了哈瓷器。”
俞林嗨了一声,笑了:“请好吧您嘞。”
所以等着荀珲和从殷俩下飞机之后,走到接机的出客口那儿,老远的就听见有人扯着嗓子喊道:“老荀!从哥!”
俩人循着声儿望过去。
乐了。
俞林长的不高,挤在最前头,还翘着脚。
看样子是怕他俩人找不到自己个儿,手里还拿着个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