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三十七
一个电话,陈玉荟就出来了,约了宾馆开房。
万寻真推开她去洗澡了,她和陈玉荟现在基本流水线作业,开房,洗澡,该干嘛干嘛,干完谈正事。陈玉荟也不嫌老来这样一套没情趣,每次都兴致勃勃,一定要把万寻真弄的浑身无力才罢手。
万寻真裹着被单依偎在陈玉荟的怀里,说:“为什么你总是跟打了鸡血一样?我以为做多了,你多少会没那么多新鲜感了吧?”
陈玉荟说:“女人对性生活足够满意的话,也会产生依赖感,我这么追你,当然要多管齐下。”万寻真嗤笑一声,说:“你有认识管出入境记录的朋友吗?”
陈玉荟疑惑了一下,说:“你要查什么?”
万寻真说:“查查凤展飞什么时候回国。”
陈玉荟迟疑的说:“怎么又是她?”
万寻真却说:“你不会查不到,让我失望吧。”
陈玉荟想了想,说:“我认识个人,可以带你见一下,不过你要拿出点诚意来。”
万寻真闻言说:“这个没问题。”
陈玉荟叹口气,说:“其实这次见面礼,我也可以替你出了,不过我把这个人介绍给你,以后有什么你自己直接去找她,我就不出面了。”
万寻真想了想,说:“难不成是前任?”
陈玉荟点了点头。
两日后,陈玉荟又约了万寻真,在酒店吃饭,介绍一个人给万寻真认识。
一起吃饭的这个人叫俞秀智,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看着温婉可人,就在出入境记录管理局工作,就是普通的小职员,但是有实权,收下万寻真送她的一对翡翠玉镯的时候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说:“要查的什么人?给我她的身份信息。”
这期间她对陈玉荟看都没多看一眼,而且似乎一直在回避和陈玉荟有接触,无论是身体接触还是目光接触。
晚上回去时,万寻真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进了卧室。就看司徒明卷缩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身上只穿着睡衣,没有盖被子。万寻真过去,小心翼翼的把被子给她盖上,司徒明被惊动了,朦胧醒来,说:“姐姐你不睡?”
万寻真立刻意识到司徒明把自己当做燕问寒了。她什么也没有说,司徒明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万寻真站在床边,她有些尴尬起来,说:“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万寻真笑了笑说:“凤展飞有消息了,不过我以为你睡了呢。既然没睡,我问你,你吃晚饭没有?”她柔声哄着,就像是哄着孩子一样,司徒明有些惭愧,摇了摇头。万寻真叹气说:“我就知道,我带了饭给你,先起来吃饭。”
司徒明闻言说:“可你刚说凤展飞有消息了。”
万寻真闻言说:“你把饭好好吃了,我就告诉你。你看你现在这样子,真要跟凤展飞正面杠上了,你怎么可能打得过她。”
司徒明只好起身,先把饭吃了,万寻真带回来的是酸豆角拌土豆泥,配了一碗饭。酸酸辣辣非常开胃。司徒明尝了一口之后,胃口大增,吃得香甜起来。万寻真看着又松一口气,坐在一边拿了纸巾,给她擦去嘴角的饭粒,温柔的看着她吃饭。
凤展飞回来时,已经是十一月底了,她这次养伤,养了二十多天。
她回来的那天,司徒明就潜伏在机场里,一直等着凤展飞出来。但是凤展飞出来以后,她又失望了,因为凤展飞前后左右一堆保镖跟着,而且是从特别通道出来的,出来以后凤呈龙早就停在出口那里,一群人保护着凤展飞离开飞机场,然后上了防弹车。
司徒明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司徒明恨得咬牙,却又没有更好的办法,这种无能无力的感觉又引发了她的焦虑感。
万寻真还在上班,一边牵挂着司徒明的情况,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急忙接起,电话里传来司徒明的声音说:“寻真,今天又落空了,我找不到机会下手,我觉得我真没有什么耐心再等下去了。”
万寻真闻言,急忙说:“我这会就回去,你先别胡思乱想,我回去再具体做个计划。”
万寻真心急火燎的赶了回去,回去就看到司徒名冷清清的坐在沙发上抽烟,又是一屋子烟味,万寻真过去,把她手里的烟掐了,说;“你不要再抽烟了,再抽肺都抽出毛病来了。”司徒明却一言不发。
万寻真于是拍着她的手,说:“耐心一点,一定会有机会的。”
司徒明却说:“可我还能怎么办?冲到凤家去杀人吗?凤展飞现在戒备森严,就为防着我,我还有多少机会杀她?”
万寻真只好说:“可这件事,你只能花时间花耐心,好在凤展飞现在只是戒备你,没有报复你的打算,如果她报复你,你的处境更艰难。”
司徒明却在这时出神起来,说:“对啊,她大约还是没打算杀我,她杀姐姐,是嫉妒姐姐,因为姐姐喜欢我啊,她说不定还在想着怎么把我搞到手呢,这些人都是这么贱,贪心不足。”
万寻真迟疑了一下,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司徒明忽然淡定下来,说:“我想到接近她的办法了,但我可能还是需要你帮助,你说过你会帮我,无论怎么样都会帮我对不对?”万寻真有些懵,然而想了一阵后,还是破釜沉舟一般点了点头。
天气越发冷了,天湖市下了一场大雪,第二天雪未消融,一台清洁车正在路面上清理积雪。寒冷的天气里,张嘴哈口气似乎都能结出冰碴子来。
正是旁晚,凤展飞的车子正向回家的方向驶去。凤展飞低着头看着手机,她的手机里存了很多司徒明的照片,她就一张一张翻看,这些照片里还有不少是她和司徒明的合照,凤展飞看着自己身边笑颜如花的司徒明,她也禁不住笑了起来。
车子却在这时猛地震动了一下,随即司机刹车,凤展飞疑惑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司机急忙说:“突然冲出来个人,撞上了。”凤展飞的保镖已经下去看情况了,凤展飞看着,地上倒着一个人,这个人虽然穿着羽绒服,却还是能看出她姣好的曲线,明显是个女人,而且有些眼熟,凤展飞于是也下车去看,她的保镖却拦住了她,说:“是司徒明。”
凤展飞皱起了眉头,说:“她伤的厉害吗?”
保镖摇了摇头,凤展飞说:“把她带回去。”
保镖迟疑了一下,说:“她是要杀你的人。”
凤展飞皱着眉头强调了一遍:“把她带回去!”
夜幕降临,凤展飞刚吃过晚饭,在她家的露天阳台上,她正陪着凤呈龙下棋,凤呈龙一边下棋一边说:“你说你把她弄回来干什么?你知道她现在一门心思要杀你,你还要巴巴的贴着,没出息。”
凤展飞啪一声落下棋子,吃掉了凤呈龙的一个相,然后说:“你专心下你的棋,相都不要了。”
凤呈龙急忙看一眼棋盘,然后落棋说:“出车,我说错你了?你说我呕心沥血把你培养成人中龙凤,你现在栽在一女人身上你拔不出来了,雄心壮志都磨没了!”
凤展飞不吱声,又吃掉了凤呈龙的一个马。凤呈龙恼火说:“咦,你还会见缝插针,我正好吃了你的炮!”他说着啪一声吃掉了凤展飞的炮,凤展飞出车,说:“将军!”
凤呈龙急忙上士,说:“照我说,现在就把她处理了,斩草除根才是最妥当的。”凤展飞又一次将军,说:“你再叨叨,我可走了,我栽在女人身上怎么了?你栽在一个又一个女人身上,给我弄出来一堆小讨债鬼,我还没说什么呢!再将!你死了。”
她这里话音刚落,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嗵嗵嗵跑过来,对凤展飞说:“姐姐,带我一起玩。”凤展飞微皱眉头,说:“去找爸爸玩,姐姐忙着呢。”耳边传来一个女人娇脆的女人声音说:“吆,大小姐忙什么呢?”
凤展飞抬头看去,是个娇俏的少妇,她急忙笑说:“三妈什么时候来了,我爸爸正念着你呢,你陪他一会。”她说着把位置让给这个少妇,起身走了。
到了房间里又一个小姑娘跑过来,一头撞在凤展飞的腿上,然后摔了,哇一声哭了,凤展飞急忙把她扶起来,说:“快别哭了,玩的时候小心点呀,郑妈,郑妈。”
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女人急忙过来,忙不迭的说:“五小姐怎么哭了?这是怎么了?”凤展飞把小女孩给她,说:“刚摔了,你倒是看紧点她呀。”郑妈急忙说:“我这不在楼下看着三小姐和四少爷玩呢,一个没看住,五小姐就找不见人了。”
“张嫂干嘛去了?这一团乱。”她说着头疼不已,打算走开。郑妈急忙说:“二小姐在楼下等您呢。”
凤展飞闻言,于是下楼去了。楼下一个看着刚二十出头的女孩,穿着一身合体的,剪裁精良的灰色旗袍,一双白色的浅口高跟鞋,头发梳着盘髻,插一根流苏发簪,五官秀美,跟凤展飞至少有气愤像,但是一眼看去像是民国淑女,气质温柔,完全不同于凤展飞的帅气强硬的气质。
她是凤展飞的大妹妹凤翔飞,与凤展飞同父异母。,凤翔飞看到凤展飞下来,笑着迎了过来,说:“姐,之前公司给佳新能源的投资明细报表都做出来了,我给你送过来,你什么时候看?”
她说着递上一个公文袋,凤展飞接过,说:“今晚就看,没什么事,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凤翔飞答应一声走了,凤展飞转身离开,凤翔飞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凤展飞拿着公文袋带了一间卧室门边,门边守着两个大汉,都西装笔挺,是凤家的保镖,看凤展飞要进去,两个人也急忙进去。
房间里一个医生站在那里,司徒明躺在床上,依旧闭着眼睛。凤展飞皱眉说:“她怎么还没醒,到底伤的怎么样?”医生说:“她醒了,但是神志不清,伤的不重,就是几处挫伤,但是我看她需要看看精神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