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有如潮水般的无名医者舍己为众生,甘愿舍去与常人一样平凡安稳的生活,踏遍九州尝尽百草,只为芸芸众生免去诸多的痛楚。
现今宣城内人人皆知,当年为先帝立下赫赫战功的白家先祖白渠白大将军在九死一生的战场上是何等的威风凛凛令敌人不战而逃跪地求饶,而正是这样光耀门楣的先祖现今却出了个文弱书生般病恹恹的秀气少爷白濯与不知羞耻竟花费时日耗在南风馆这种污秽之地的白昭月。
可怜了此二人的生母啊,两位夫人可谓是年年齐聚城外合镜山山脚处的寺庙口,一步一叩首三步一大拜,汗水混着额头的血水下滴在青石板处,向着寺的正门哭诉祈求寺中供奉的诸位神明帮帮两位不成气候的长子女们。
半年过后这种荒唐的举动倒也是坚持不住了,夫人们发了狠一气之下收拾包袱住进了寺中带发修行,终日对着佛祖诵经,常伴青灯虔诚地祈愿,为他们祈福一生安康,平安无祸……
白濯整日游戏人间不说,还四处拈花惹草招惹是非。门丁一天站到底见着最多的不是进出府门的主仆而是来讨债的小商小贩,有理有据扬扬手中白濯少爷白纸黑字写在那的欠条。或是半路被调戏的良家妇女前来要个说法!
家里那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的长辈威逼试过了,可他用服毒恐吓。利诱用上也没折白濯根本瞧不上那满箱黄金白银。好不容易动起了兵器生了兴致就连卧病在床的祖父听闻此事,都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出房门。
众人满心欢喜围着个圈等着废材少爷秀完花招,便可在主子面前花言巧语几番,也可捞点碎银子打打牙祭去。谁知,二弟白枫的玄铁狼刀刚递到白濯的指尖部位松手,白濯声声惨叫便刺人耳膜,兵器不但没有接住,反而下落砸中了他绣着花草的云靴,脚掌连着被牵连其中。
下人们捂嘴憋笑,时间更是慢得不尽人意,父亲呆愣杵在那儿眉梢气成了八字眉。握住拐杖的右手,更是震怒,一把清脆的响声过后,紫檀木制成的拐杖断成参差不齐的两截,白濯白如玉脂的脸蛋多了两道节印。
年少气盛的他趁着半夜父亲在书房候着几位同僚前来商讨派白濯去偏远的城池练练东融男儿的铮铮气魄和该有的一身本领,躲着巡逻各处的家丁溜至后花园,那有个半人高的狗洞,是自己和妹妹幼时偷跑出去玩耍的后招。
“狗洞就怎么样,老子照样屈着腰过去,老头你给我等着小爷我一定风风光光的踏这个家门!”
白濯依着本心投靠了同在宣城中的知己兄弟韩夜宸,虽说他有些闷骚做事也看不出什么头绪来。但为人有自己的一套准则,静而后发往往一击取胜。学武光祖耀祖他根本不愿担此重任,行医救人悬壶济世的医者才是他的本心。
不过也幸亏韩夜宸有那慧眼识人的本事,歪打正着挑中了他这颗被遗忘在外的原石。几经周转散了一小部分家财为他辟出了间药铺,不过代价就是他要做牛做马待在韩夜宸这头老谋深算老狐狸旁五年,为他配药制药苦不堪言一有差错,手劲一扫重新再来。
本想着药堂的生意踢上了正轨后,自己便撒手不管游戏人间去,搜罗个媳妇出来两人一同闯荡江湖,做一对无名野鸳鸯!
可,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