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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落脚

守尸鬼手札 随心自在 4740 2021-08-19 04:08

  湖南的天气确实不是盖的,除了像蒸笼一样闷热以外,这里的蚊子也是格外活跃,我刚下车就被盯了好几个大疙瘩,越抓越痒,越痒吧还越想抓。看着我抓耳挠腮的样子,老道递过来一瓶驱蚊剂,我看了看上边一个中国字没有,全是外文,而且就光看包装就觉得价格不菲,不由得说:“道爷,您这个驱蚊的法宝竟然还是外国进口的,也不知道给中国的蚊子用了好不好使。”

  “这是我专门从法国找人买的,只是驱蚊,不杀生。”

  我不禁莞尔,“道爷,您这个生活品质确实可以,别说您一个修道之人,就是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也用不起这种东西驱蚊哪。”

  二刀子在一边插话:“嘿,你可是看走眼了,咱们这位道爷平日里可是讲究着呢,以后啊,你就知道了。”

  说完我也不禁对老道随身带着的东西感兴趣起来,斜眼一看,看见他半开着的包里边各种瓶瓶罐罐,看着都是进口货,再看他这一身亚麻的中式穿戴应该也不便宜,看到这儿我不禁感叹,这年头儿干啥都没有干神棍挣钱。唉,还是高档货好使呀,喷到身上果然,围着我打转的蚊子逐渐就稀疏了。

  这一路上虽然我曾多次试图联系大兵询问教授的具体情况,但是他压根儿就没有再回过我任何一条信息,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们三个很快就在这个经济开发区距离三康生物制剂研究中心最近的一家小宾馆落了脚,老道自告奋勇去给我们买晚饭,而我和二刀子一起提前去那个研究所踩踩点儿。出门找了辆黑出租,很快就把我们送了这个建在山洼里的研究所外边。

  只见这个制药研究所的厂房是依山而建的,在一个三面环山的山凹里,远处看上去似乎里边的几栋厂房都是依山而建,围墙休得也不算是很高,就是感觉有些年头没有人维护了,有的墙皮已经脱落了,露出了里边的水泥。虽然隔着围墙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大体上还是能够穿过围墙看见里边有几栋楼,几个厂房还有几个不知道做什么的像大水罐或者冷却塔一样的大设备。

  就在我为了车钱究竟是二十还是十块跟黑车师傅扯皮的时候,二刀子已经向研究所的铁栅栏门走过去了。

  “行吧,最多十五块钱,你看总共也没有两公里,您这一趟也废不了多少油钱。”

  “哎呀,两位老板哪,你们要是去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到这个地方来,也就是我敢带你们来这里,别的车谁也不敢送你们过来的。”说着,这黑车司机居然开始环视四周,好像是周边的什么东西有所顾忌。

  我立刻就感觉到这里没那么简单,于是就问:“师傅,我俩人初来乍到,对咱们这儿都不了解,您要是知道些什么,就当做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要不就和我们说说呗。”

  看这架势这个研究所对这周边的人来说一定是个有什么忌讳的地方,要是能从这黑车司机嘴里搞出点儿有用的情报,一会儿回去正好可以蒙老道一顿香辣蟹吃。但是这个司机就这么坐在驾驶室直勾勾地看着我,什么也不说,几秒种后我只得打开钱包,拿出一张二十块钱递给他,说:“行,二十就二十。”

  看他把钱收进口袋,这才悠悠地说:“你们外乡人,不晓得,这个地方哪古怪的很,以前老人都不往这里来的。前些年改成了什么开发区,现在才有的这个药厂子。”

  “古怪?怎么古怪?”我忙问。

  “嗨,咋子跟你说呢,我小时候就听老人们说过,这几个山包下边埋着鬼咧。”

  “鬼?山下边埋着鬼?”

  “我也是听村上娭毑(方言:老妇人)说的,说几十年前这里生产队的会计和他妻弟在那片山洼里边摸鱼,就有人亲眼看见那个山突然开了个洞,把他们哈(都)陷进去去啰,然后洞又合上了。这以后几十年啊,都没得再见过那俩人。她男家(方言:老人家)说,那是地底下埋着的怨鬼,把他俩抓了替身,从那以后这一片的山,都没啥人敢过去瞎转悠。”

  “哟,那可有意思了,这山里要有这种东西,还能在这儿盖这几栋楼? ”二刀子在围墙外头晃了几圈没什么收获,看我们这儿聊的热闹就凑过来了。

  “嗯啰,我是不敢棉(方言:瞒)两位老板,就是前几年围了这片地,开始搞生产,周边的庄稼都死咯。以前乡里人不晓得这里边搞得啥子把戏,现在我来说,那就让他们这个制药厂把这个地又污染咯,里边时常排黑水,碰上庄稼就都死咯。你两个老板看嘛,原先是有闹鬼,现今又搞出污染来咯,哪一个不怯火(方言:害怕)。”

  “这制药厂子还能污染环境啊?这几年治污染不是抓的那么紧吗,怎么可能不管呢?”我问。

  “嗨,前两年有人来管过,这个厂子就关门咯。邪门的是,关门以后常有人听得夜晚间有鬼在里头哭,瘆人的很。”

  “夜里有鬼哭?”

  “哎呀,我是没得听过,去年我娃儿半夜发烧,我堂客(媳妇)送她去医院,碰巧从门前过,听到过,吓得不轻,回去就病咯好几天。”

  “让你这么一说,这地方可真够玄乎的啊。”二刀子表情阴晴不定,看不出来他的态度。过了不多一会儿我们也没发现什么其他有用的东西,就回到了宾馆。

  这一回可是我和二刀子可是犯了嘀咕了,要真是按照黑车司机说的,那这个厂子可就真是邪了门了,基于上次的经验,我们要是贸然进去的话,估计还指不定遇上什么邪性的事儿呢,要说黑车司机说的都是假的,这哥们儿却又完全没有骗我们的理由,但是要说他说的都是对的只怕也未必,谁知道这些是不是村里那些村汉们闲聊编造出来的故事。

  “你说这地方是不是有古怪?”二刀子把他的大墨镜往写字台上一扔。

  “什么古怪?”

  “我确实围着那个制药厂看了,围墙之外确实是寸草不生啊,地面都是直接裸露在外的。”

  “不长草吗?”在药厂外头我就没怎么注意观察,光顾着和黑车司机聊天了。

  “嗯”二刀子点起一支烟,“感觉这药厂里头可能还真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不一定,不长草或许是厂房撒过什么强效除草剂。”

  “也有可能,但是一个制药厂干嘛要花那么大功夫除那么大一片地的草呢?我看那儿占地可不小啊。”

  “那怎么了,人家领导喜欢不毛之地,就喜欢一根儿草不长那还不行?”

  “其实我最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怎么说?”我倒是奇怪起来,二刀子今天脑子转的飞快呀。

  “要是和那个老乡说的一样,这个地方不长草是因为污染,那么这种污染的源头会不会对人也有害呀。”

  这时门开了,外边传来老道的声音:“地上也掉毛,你脑袋也掉毛,里边的污染源和你这脑袋应该也是一个病。”

  看着老道拎着几个袋子走进来,二刀子字说:“别瞎扯淡,我总觉得这地方邪性得很。”说着二刀子接过捞到手里的晚饭,放在桌上,一个个地打开。

  随即我就把我和二刀子踩点的情况和老道说了一遍,但是这一回换老道眉头紧锁了。

  只听见老道说:“刚才我在镇上也跟卖臭豆腐的小贩问了问,好像都是说这个制药厂以前出过事、闹过鬼呀。”

  我和二刀子对视了一眼,说:“出事?也是说的几十年前有人被陷进去过?然后听见晚上里边有人哭?”

  老道看了看我,说:“差不多,但是听说在那之前,那块地解放前是国军的兵营,后来被解放军接管了,成了解放军的兵营,直到改革开放前几年,这里的部队才搬出去的。”紧接着他摆弄了一下塑料袋里边露出的烧烤肉串,接着说:“之后所有的怪事,就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嘿嘿,我说大兵怎么主动联系上我们了,原来是他们的点儿啊。”二刀子说话间似乎有点皮笑肉不笑,表情怪怪的。

  老道也点点头,说“看来这个制药厂可能背景也不浅哪。”

  他两人说的话搞得我有点糊涂,怎么又是背景又是部队的,难道这些事情还有部队参和其中吗?等一会儿,等一会儿,我闪电般地想起了当时在地底下的时候,大兵和我说过,叫我不要对其他人说自己的遭遇,当时情况变化太快我没有细想,这时候联系起出来以后发生的一切,才让我觉得好像所有的事都被一个什么东西牵着走,好像被什么事先设计好了,不管是我被标记为失踪,还是有人冒充我,都好像事先被人布了一个局,提前张开了口袋等着我们几个。他们两个开始聊起了明天需要准备的东西,我没怎么注意听,只是仔细思考我自己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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