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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地下学术报告

守尸鬼手札 随心自在 6543 2021-08-19 04:08

  只见它在空中猛地一缩,接着硬是在空中顺势翻了一个个儿,然后一窜就到了它的同伴身边,而与此同时我们的大兵也挺着盾牌护到了老道身前。

  回头一看,原来是千钧一发之际,二刀子用弓弩照着地上的盘瓠犬连发数箭,而且全都打在它被卫生巾灼伤的头上,不得不说这一手,干的是真漂亮。

  这只大犬见讨不到便宜,冲着我们呲着牙,在它地上同伴的脖颈处一叼,叼起他的同伴,仅仅几秒钟就从黑暗的缝隙里消失了。

  而落在地上的老道,自己翻了一个身,想自己站起来,但是突然身子一软,从嘴里直喷出一口鲜血,仰面就又栽了过去。糟糕,这家伙不是受了内伤吧。队医!队医!

  队医已经被完全吓哭了,除了哭嚎,现在的她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是啊,除了我们这几组走得比较深的,他们基本还没遇到过什么真正的险情,操,要是老子遇的事让你碰上,估计你早就吐出苦胆被吓死了。

  等队医恢复理智并且开始救人的时候,老道已经被众人简单处理了下,自己醒了。其实真正受伤最重的不是老道,而是大兵,他的左手臂几乎都被抓烂了,几个深深的牙齿痕里似乎都可以看见骨头了,不过这哥们儿真是个硬汉,吭都不吭一声,还用衣服挡上自己的伤口,说自己没事儿,居然还让队医给别人先包扎,最后才来管他。这要是换成我估计早就坐地撒泼满地打滚了,再说,这哥们居然自己扛住了一只盘瓠犬的全部攻击,我勒个去,大哥你以后在我心目中就是人型坦克了,施瓦辛格界的扛把子。

  由于老道他们几个人伤的比较重,只能在原地处理伤员,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警戒四周。我伤得不重,就和二刀子一组负责巡逻警戒,这一回我们可是学精了,多找出好几个灯,把四周能照亮的都照亮了,反正这里有一台工程蓄电池,还有不少没开封的新电池。二刀子抱着他的宝贝弩箭,蹲在地上抽烟,我虽然不抽烟,但是为了搭话还是凑过去找他要了一只叼在嘴里,但是没有点上火。

  没想到没等我开口,二刀子居然先张嘴了,估计他也是琢磨很久了,“你说那个叫盘瓠犬的玩意儿,在这个地下洞穴里边吃什么呀?这里又不见天日,没植物,也没什么大点儿的动物,除了咱们这些二百五进来以外,平时也没有旅游团可能来这地下呀?”

  “不止这些,这里还有很多更诡异的事呢?”我已经等不及想问问大家谁能够解释,我被抓走以后的经历的离奇事件了。“我被抓走的时候,醒过来直接就在一个你们想都想不到的诡异地方了。”

  但是二刀子蹲在地上好像自言自语完全没接我的话茬,自顾自的说“要不是那个牛鼻子用那种奇奇怪怪的江湖法术,我还真是没往深里边想。你说这里是不是真的有鬼呀?”说完一抬头竟然直勾勾的看着我。其实这一点我刚才也觉得十分怪异,不管老道再怎么装神弄鬼,搞一些故作高深的江湖伎俩,当然那种卫生巾的法宝更是让人无语,但是不管是他的掐诀念咒还是驱鬼辟邪,竟然还起了大作用,先是拦住了一只盘瓠犬,继而又拿卫生巾伤了它,虽然有些不靠谱,但是毕竟起作用了,要是没有老道,估计刚才的前后夹击,就算再有几个大兵,咱们这些人也都得交代在这儿。

  二刀子接着说:“盘瓠犬我以前压根儿没听过,我之前倒是下过两次地,就连我们下地的大把头儿也只是说墓里边多怪事,但是再怎么怪也就是个粽子,这里非陵非墓的你说那究竟是个啥?这种能被法术镇住的东西,到底是个啥呀?”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队伍里随即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我想其实所有人一直以来心里都有这个问题,就是一直找不到答案。

  片刻,一直坐在角落里教授,扶了扶眼镜说;“这种犬类生物,其实在以前的古籍中有些记载,但是大多都只是神怪传说,基本做不得准的。我们之前有个同事,也是研究古生物方面的专家,好像曾经证实过这种东西的存在,但是被主流学界批判的一无是处啊。”说着他居然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想当年我也是反对他的人之一,没想到,今天,我错了,我们都错了。”说完居然有点哽咽起来。

  “那就是说这是一种生物呗?一种古生物?”我赶紧问,因为这样总算可以在科学的范畴去解释问题了。但是让我揪心的是,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却好像点了两下头,却又开始摇头,这就让我无语了。

  “教授,您这是说盘瓠犬不是一种古生物呢?还是说是它压根儿就不是生物。”二刀子可没我这耐心,“大哥你能给句痛快话吗?”

  只见教授缓缓抬起头,眼神里全是悲哀和惊恐“不,不能说呀”又把头低下了。

  “我去,教授。你要是说不好说,或者是不知道,我还能理解,但是你这个不能说,明摆着就是知道到底咋回事儿,就是不想告诉我们呗。”二刀子说话一着急居然带出来点东北口音。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当初在学界也是争论的异常热烈,因为没有佐证,他们的研究也就只是推测,没有证据的东西,我是不能讲的,你们问我,我也不会讲。”

  “推测嘛,也就是瞎猜呗,瞎猜的东西就当是个故事让大家听听也好呀”说这话的居然是忠伯的一个小弟,刚才受伤了,现在缓过劲来也想加入群聊。

  人群里好几个人都随声附和,但是不管怎么问,怎么套话,这个教授就像吃了秤砣一样,打死不肯说,最后逼得紧了,干脆一闭眼靠着墙假装睡觉。

  “教授,您要是知道点儿什么最好还是和大家分享一些,在这里随时都可能有那种妖怪出现,要是真因为信息不足伤了人,甚至害了谁的性命,那当真是万劫不复了啊”众人向说这话的人哪里看去,只见老道已经缓醒过来,一肘撑地,想要起身,慢条斯理的说:“关于这种东西,本门的一些典籍倒也有些记载,虽然贫道所记不多,但若能于大家有些裨益,也是善莫大焉。”

  “唉,好吧,我就和你们说说我知道的,但是也只能讲我能理解的,当时他们的研究好多我都不能搞懂,在这里我也不瞎讲,免得误导了大家,反倒增加大家的风险。”教授居然被一个道士给说动了,嘿,当真是奇了。这要是在平时这种科学家与神棍的问答绝对够我笑上半个月的,但是在这诡异的隧道里,似乎他们掌握着的就是事件的真相,就是我们这些人救命的稻草。其实当时我并不知晓,这个教授其实早就想把他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都倒给我们,交换我们掌握的情报,那个所谓的研究早就陷于停滞,完全进行不下去了,而这,只是当时无数局中局、迷中谜当中的一个,直到若干年之后,当我回忆起这段经历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其中的另一个线索,当然这是后话了。

  教授就是教授,讲起来严谨无比,时不时抛出几个专业术语,反正也没人听得懂,他也不解释,但是大体意思我基本搞明白了。这种盘瓠犬非常诡异,不能说究竟是不是生物,或者说是一种独立于生态系统之外的生物,没有幼年期,没有老年期,仿佛在空气里直接诞生一样,没有生殖和消化系统,更无法在外边生活,只在极少的地方出现,但是很快就消失踪影,有的人曾经试图捕捉过一只,但是被抓后一段时间他就会在所有人眼前突然凭空消失,就像不曾存在过一样。

  经观察研究,这种生物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去后的尸体都会在很短的几天时间里凭空消失,之后再无踪迹,就连做活体样本和切片都做不到,所有样本都会直接凭空消失。而最重要的是参与过这些研究的科研人员在接触过盘瓠犬之后,身体上都出现了不同症状的疾病和问题,所以大家都觉得这个课题是一个禁断的研究,最终就没有人再继续这个研究了。这个研究由于基本没有任何有力的实体证据和准确的数据支撑,大部分人都对这个研究嗤之以鼻,认为是故弄玄虚且手段拙劣的学术造假罢了。

  到了老道那里反而简单多了,不知道是听了教授的学术报告以后有所思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只简单地说:“盘瓠者,龙犬也,畲民祖也。”

  “这就完了?”我问。

  “完了呀”

  “你都说了什么呀?”

  “嗨,就是有传说,说这种盘瓠犬,其实是龙犬,传说是咱们西南边陲以前的少数民族畲民的先祖。”

  “就这些?”

  “对呀,就这些。”

  我也是醉了,不管怎么说,教授还跟个学术报告似的说了半天,虽然结论最后就是盘瓠犬很邪乎,他也没研究明白,但是你丫这个也太简单了吧,这传说就等于是告诉我们,人类的祖先不是猴子,是他娘的这么个玩意儿。果然,这些人全都不靠谱,啥有用的信息也没有,说了半天,这种怪物有没有弱点,是不是特喜欢袭击人,全都不知道,这倒好,听完了两位大哥的解说,还是一笔糊涂账。

  出乎我意料的是一直玩深沉的大兵居然开口说话了,“这狗子力气很大,反应很快,动作嘛,有点像豹子。但是体重却很轻,我在上边和它对抗的时候,抱着它摔到洞里头,感觉没什么分量。”大兵的表情有了变化,好像在思考一件他完全不能理解的事“不过,这个狗子,有个情况,我有点说不好”

  “组长,你能不能别墨迹,有啥就说,你整不明白,大家一块帮你想明白咯。”二刀子果然是个猴急猴急的人。

  大兵着实想了一下,最后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在腿上一拍“对了,空间转移,就是那种突然消失的空间转移。我和那狗子一起跌下去以后,它就发出一阵白烟,很快就在我眼前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我怕是我眼花了,查看了脚印,那狗子的脚印就在冒烟的地方没有了。我一直觉得奇怪来着,现在看这狗子可能会空间转移,一下子就消失了,跑了。”

  大哥不是吧,部队里边不都是搞唯物主义教育吗?空间转移?要是会空间转移那刚才被老道弄伤的那一只怎么不用空间转移了逃跑啊?再说了刚才我们被两只盘瓠犬前后夹击,要是会空间转移这种高级技能,它们还用得着专门从人群背后打一个洞吗?这个推论明摆着站不住脚。不过说到穿墙我倒是突然想起以前的一个动画片来,好像是什么修道做神仙的,好像有个什么茅山术就能空间转移。想到这儿我就直接问老道“你们不是有个什么法术的,叫茅山术的不是能穿墙吗?这盘瓠犬不会是你们祖师爷养在这儿的吧?”

  老道深深叹了一口气,“要当真有这些方便法门就好咯!”

  “诶,我说这位道长,您刚才啪啪扔那盘瓠犬脑袋上的卫生巾是个啥法门?我等凡夫俗子想了半天也猜不透其中的天机啊。”二刀子学老道那种拿腔拿调说话的样子,搞得我一阵觉得好笑。

  “这个卫生巾只是我准备用来当做鞋垫防潮的,把他扔出去是我临时想到的,能够震退一只的关键是这个东西。”说着老道从他的黑袋子里又把那个小瓶子拿了出来。

  对对对就是这个,我记得他把瓶子里的东西倒在卫生棉上扔出去,盘瓠犬就受伤了,而且我的血好像也能伤了它,看来我的血应该和他瓶子里的东西一样,这家伙不是私藏了一瓶我的血吧,想到这儿我连忙举起手想说明我的血液的神奇功效。

  只见老道拿着瓶子说,“瓶子里装的是天下最辟邪的东西,狗血!”

  我举起了手刚说出两个字“我也。。。。。。”就把后边所有的话全都咽了回去。你大爷的,狗血呀!他妈的老子的血是狗血啊!你这骂谁呢,不对呀,人家没骂我呀,是我自己瞎琢磨的,我的血和狗血是一样的?现在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二百五,真想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忠伯的那个小弟倍感奇怪,从我身后走过来说:“道爷,您这个法术怎么一个灵一个不灵呢?我看其中一个中了以后就灵了,另一个中了也没用。”

  “这狗血最是辟邪驱鬼之物,在此之前,我也没有当真拿来试过,一般都是用来染红线,没想到居然今天还歪打正着一次。”

  老大,原来你这个也是瞎猫碰死耗子的玩法呀,要是不灵,你估计早就直接变成鬼了。

  “至于为什么,能伤到一个,另一个却没用,这我就更不知道了”老道接着说。

  我略一思索就想到这个叫盘瓠犬的东西,是一种很奇特的生物,或者说东西,十分凶猛,会突然消失,可能会空间转移,有的会被狗血所伤,有的不会,居然还有的会被我的血伤了。虽然这种猜测确实诡异无比,但是目前这种诡异的环境里,无论出现再怎么诡异的事,我觉得我都已经能接受了。不过说真的,就他们的遭遇而言,我所经历的完全更加诡异,就连落单的大兵,他也只是在隧道里迷路了,然后转悠转悠就又出现了罢了。

  “且不说这个盘瓠犬,就是这条隧道本身,也是诡异得很哪。”二刀子说,“我们刚进来的时候,那条隧道显然是六七十年代最多八十年代早期修建的,但是你看看我们现在呆的这里,明显要更老,这像是建国初期挖的地下工事,而且墙面上满是大大小小的裂缝。还有在石缝里咱们停留过的那个石室,明显是明代中后期修建的,而那里的很多雕刻图案好像又都是清代的。但从年代断代上这条隧道根本就是乱的,什么年代的都有,就好像各个年代都在修筑这里的地下工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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